可他还想着她曾有一头如瀑布般的乌发。
如墨如漆般的黑,富有光泽。
他清楚地记得某一日过午回去时,她刚刚出浴,秀发半湿着,落得到膝盖处……他那是还想着,她的头发竟长长了那么多了,仿佛他头一回打开她的发髻,那铺在*下的仿佛一匹华缎般的丝丝缕缕的发。这么多时日过去了,不过是弹指之间,华缎般的秀发,也一去无回了……
静漪顶着一头的泡沫,看着偶尔落到浴盆里的泡沫,仿佛是大朵大朵飘落的雪花似的,落在热气腾腾的水中……了无踪迹。
她忽然伤感起来。
她扯住陶骧的手臂,拉到面前来,低了头狠狠地咬了上去……他手臂上也沾了洗头膏化出的泡沫。这泡沫虽闻起来有种奇异的香味,在口中就变的苦涩而怪异。
她半点都不在乎,狠狠地咬着他。
的确是想咬到他皮开肉绽的……可是下了口,怎么狠,都用不上力气。真像只幼兽似的,像咬,可是没有尖牙利齿……但她还是很用力地咬着。
他小臂果然精瘦,温热的皮肤下,肌肉的线条清晰极了,在她口舌之间打着滑儿,灵蛇般的会扭动……
陶骧被她的举动弄的微笑。疼还是有点儿疼的,可是并不及这疼带来的柔情蜜意更剧烈。待她换气的工夫,他低了头,亲她一下,说:“乖乖的,让我好好儿给你洗一次头。”
“不要。”静漪眼中迸出泪来。她推开陶骧,“不用你给我洗……”
陶骧停了手,静漪却也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看着面前的陶骧——这个高大的英俊的智慧的狼一样的男人,她的丈夫……她低了头,泡沫破裂,化成水流下来,流进眼角,她泪涌的更快……陶骧亲在她眼皮上。
唇上沾了她的泪,咸咸的。也有古怪而又苦涩的味道。
陶骧抽了毛巾给静漪擦着眼睛,低声道:“这可是在你外祖家里。明儿你肿着眼出去,我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谁要你说清了。”静漪一时哭,一时又想笑,头上还顶着泡沫,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陶骧禁不住叹气。
静漪这才乖乖地低了头,陶骧拿了水壶,提起来倾倒出来,给静漪冲刷着头发上的泡沫。一遍,又一遍。直到冲洗的水变的清澈透明。
他拿了毛巾给静漪擦着头发。
他手劲儿很轻,头发擦的也仔细极了。静漪的发丝在他的呵护下,渐渐变的干松起来。
“冷不冷?”静漪问。毛巾摩擦着她的腮边耳廓,热乎乎的……暗室里渐渐热度降些,她小**裸着,有一丝丝的凉意。于是她靠近他,手指挑着他的衬衫,挑开缝隙,便钻了进去……他的**平坦结实,*则劲瘦有力。她的手指爬格子似的,在他**处一下下爬的欢快……她看着他眉轻轻一抬,微笑着撤出手来。“不冷?”
陶骧换了条干毛巾,仍不紧不慢地给她擦着头发。
静漪的手也只老实了片刻而已,又开始从上而下,一颗颗解着他衬衫的钮扣……她的手指不时蹭到他的*口。隔了棉背心,仍像小猫爪似的,挠的人皮肤一阵酥麻微痛……衬衫扣子解的只剩下了一颗,却怎么都解不开了。就像是千山万水跋涉到最后一程,却被一道浅浅的溪水阻隔了似的,明明该是很简单的……
陶骧看着她,鼻尖儿凝了小米粒大的几颗汗珠,仿佛随时会滚落……他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便停了下来。**仿佛是一张正在拉满的弓,已经绷的发疼……他手中一空,静漪已经低**去,动口咬那颗钮扣。
陶骧头脑中嗡的一下,爆炸了似的。
他将静漪一把捞了起来……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从浴*到了床上。
汗湿的**在被下紧紧贴着,她手臂绕在他背上,轻抚着。
头脑仍有些混沌,只记得刚刚在浴*里哗啦啦响着什么都在往下落,她也往下落还好有他撑着……他们仿佛是弄坏了些东西……她忍不住歪了头,皱了皱鼻子,想把脸埋起来——那么疯,什么都顾不上了……陶骧将她脸扳过来,看着她的眼。一言不发地只是看着。他的眼眸真深……
她便觉得*上又热起来,他也是。
这一次他们都从容些……她简直要喊起来,却被他握住了嘴巴,她一着急,咬住了他的手指……
“小狗。”他半晌才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半伏在他身上,柔发覆在他*前,娇嫩的面颊和他的肌肤黏在一处,好久都不**。
他的心缓慢地跳着,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
真是……同她在一起,时间总是过的太快。
她忽的转过脸来,换了右侧面颊贴着他*口,看了他——她左边面颊上有一团甜腻的桃红印子,看上去俏皮可爱……陶骧手背蹭着那处桃红印子,挑开她凌乱的发丝。
“坏蛋。”她忽然说。
“嗯?”他眉挑着,拉高些被子,拢着她的肩膀,“哪儿坏?”
“哪儿都坏……”静漪哼了一声,离开他的*口。绸缎枕头微凉,一侧脸,看到枕头上绣着的戏水鸳鸯……翠绿的底子,一对鸳鸯绣的极精巧。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的绣工,是陈妈给收拾的卧房,这儿一应里外的布置,都是冯家的用度……她脸上又热,心里又暖。“就坏……哎……”
陶骧侧了身,凑近她些,什么都没说,甚至面上都波澜不惊,眼神也平静的可以,手却又不老实了……
“不要啦……睡了……”她声音由高到低,终于咬住了嘴唇。
仿佛再次要沉入水底,松弛的**渐渐绷紧、又渐渐柔软……她闭上眼,听到陶骧低声问道:“真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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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无视我吧……我是满脸黑线的作者……明天早上更新。(泪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