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沈若扬甩掉竹筐,也追了进去。
于是,肖芸儿又听说了几件有趣的事。
神医东明月帮叶惊风医好了脸上的疤,帮他重新回到天下十大风云美男排行榜上。
他也因为冬凌的出现,一度从弯的变为直男,化身为神级的护花使者。
而沈若扬自知自己无法追求到肖芸儿,甘心当孩子的舅舅,因为叶惊风的出现,让他发现冬凌的重要性,现在他又忙着去追求冬凌去了。
几人才坐定,屋外又传来通报的声音,说是北冥雪一家来了。
肖芸儿迎出来,看到一个英俊男子和一个貌美聪慧的女子,女子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女娃娃,很可爱。
“颖儿想来看看大伯母”北冥雪笑容灿烂,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眼中充满了慈爱。
颖儿是她和观逸的女儿,随观逸俗家姓苏,全名叫苏颖儿。
“让我来看看”肖芸儿抱起小颖儿,看着可爱的小女娃娃,忍不住亲了一口,实在太可爱了。
“娘亲,我要抱抱”北冥月看到母亲抱姑姑家的孩子,也挤过来要她抱。
“我也要抱抱”北冥朔挤过来。
“我也要,我也要”北冥桀毫不谦让。
自从他们兄妹三人出世到现在,他们的母亲都没有好好抱过他们呢
“好好好,一个一个轮流来”肖芸儿挨不过孩子们的央求,准备挨个抱抱他们。
可身子刚刚弯下去,人就被北冥寒夜给抱起来了,他虎着脸对孩子们说道:“娘亲的肚里有宝宝了你们几个都大人了,不能再让娘亲抱,知道吗”
谁大人了他们几个比颖儿大不了几个月好么
“宝宝”肖芸儿怀疑地望着北冥寒夜,她怎么一点不知道呢
“这下要恭喜大哥和嫂嫂,咱们北冥家又要添新成员了可喜可贺”北冥雪笑道。
本来不打算把肖芸儿怀孕的事情过早公布出来,可是现在情况所需,他只能说了。
一来让大家对她重点保护起来,二来,也能让段无痕知趣主动退出。
至于怀孕的事,确实是真的
东明月已经诊断出她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也怪不得北冥寒夜,肖芸儿魂魄归位后,人就恢复了知觉和意识,每天与她同床共枕,他是正常男人,难免会把持不住。
他对她做的那些,在她的意识里,就像一场场椿梦。
消息来的太突然,肖芸儿深深感觉到了此男的恶意
想用孩子把她拴住
noway
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去找回她自己。
这天夜里,寒云山庄的高墙下,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蹑手蹑脚地溜着墙根,来到一棵大树下。
肖芸儿身上背着行李包袱,准备爬树逃出山庄。
好不容易爬上去,眼见快要够着墙头,就听见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去哪”
雾草,被发现了
肖芸儿惊的一抖,手一滑,身体就朝下面摔去。
幸而北冥寒夜手疾眼快,及时接住了她,径自将她抱回了厢房,稳稳地放在地上。
“娘子,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对头她想起了她的家在南方,她好像是被拐卖来的
肖芸儿嘿嘿一笑道:“王爷,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玩玩而已,您别太当真”
玩玩
她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
肚里还有一个呢
听了这话,北冥寒夜不淡定了,道:“怎么睡了本王不负责,还想携种私逃吗”
高大的身影罩过来,北冥寒夜将她抵在门后,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挑衅着她的每一条敏感的神经,透露着极其危险的压迫感。
肖芸儿脸红了,微怂:“你你你别乱来啊”
他锁她入怀,看着怀中娇艳可人的女人,忍不住吻上她的红唇,得寸进尺,道:“亲爹探娃,合情合法”
屋里椿情旖旎,屋外,躲着三只“小猫儿”正在听墙根。
“怎么样我就说娘亲逃不掉爹爹的手掌心给钱,快给钱”北冥朔一副讨债鬼上身,催着北冥桀给他银子。
他们刚才打了个赌,赌他们娘亲能不能逃得出去
北冥桀红着耳根子,很不情愿地掏出兜里的碎银子,扔给北冥朔,顺便瞪他一眼,又继续趴在门缝往里面偷看。
“让开点让我也瞧瞧”北冥朔把北冥桀挤到一边,自己朝屋里瞧着,北冥桀不甘示弱,兄弟俩挤来挤去。
他们身后的北冥月正在吃着云片糕,小丫头倒是个单纯的娃。
听到屋里的动静后,她的云片糕也不吃了,揪住她两个哥哥的衣襟,担心地说:“大哥,二哥,爹爹又打娘亲了,娘亲叫的好惨,我们要不要去帮娘亲”
北冥朔转头看她,哭笑不得地捏捏她肥嘟嘟的脸颊,说:“爹爹不是在打娘亲,他是在疼娘亲,就像哥gēténg月儿一样”
北冥朔笑嘿嘿地在妹妹脸上亲了一口,亲身做示范。
结果,被北冥桀瞧见了,他一把揪住北冥朔的小辫子,气呼呼道:“北冥朔,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又来”
从此以后,三个娃娃的爹爹和娘亲不断地上演猫捉耗子的游戏
肖芸儿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如何逃离他,而北冥寒夜亦是不敢掉以轻心,恨不能时时刻刻将她捧在手心里,拴在裤腰带上,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若干年后,直到他们老的哪也去不了,需要彼此搀扶的时候,肖芸儿才明白,回顾她这一生,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值得庆幸。
庆幸的是,血雨杀伐后,有那么一个人甘愿抛弃所有,陪你共度余生,随遇而安,看日出日暮,云卷云舒。
正文完
全文到此结束,后面再写一点肖芸儿父母的故事,等于是一个独立开始的番外故事。
肖芸儿的父亲是南昭国皇帝南宫暮延,母亲是紫叶国大将军之女,一次替父出征,从此两人结下不解之缘。
以下番外
夜凉如水,漆黑的天幕上嵌着三两点星光,一小片残月。
紫叶国将军府东厢房内,桌案上摆放着一盏白瓷莲花的油灯,一把灼灼泛光的佩剑和一卷黄绸包裹的圣旨。
床榻上躺着一位鬓须染霜的男子,此刻面色苍白,不时地发出阵阵咳喘,一位面色忧愁的蓝衣妇人正在为其拍背顺气。
这时,身着月白色罗裙的妙龄女子刘芸锦端着药碗,挑起帘陇走将进来,她先用勺子搅搅吹吹,方才端到床边,轻唤一声:“父亲,该吃药了”
“怕是怕是药也无用”病中的男子有气无力道。
“父亲,不是什么大病,说不定这药吃下,明天病全好了呢”刘芸锦宽慰着自己的父亲刘韬,让母亲扶住他,开始喂他服药。
吃完药后,刘韬的咳嗽平息了一阵子,才有空隙说话。
“出征在即,只怕老夫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上不得战场,如何是好”
“那就回国君的话,让他另择良将”刘芸锦建议道。
“圣旨都下了,若贻误出征,等同抗旨,那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咳咳咳”刘韬又咳嗽起来。
她父亲前日接到圣旨,紫叶国君命他明日率领三十万大军赶赴龙域关,应战南昭国敌军,不得有误。
可偏偏昨天又突然染疾,病来如山倒,几乎折磨掉他的半条老命,别说出征,就是下床都很困难。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