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迟早的事情。小子,听说你要帮司马安那臭小子追求我的宝贝孙女。”
“表面上如此,不过,这件事的成功率极低,不,确切地说,根本没有机会,所以我也懒得去做了。”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爽快,张德这个老人精直接从钱小道的话中猜出了端倪。
“正如您所想,我今天来确实有事相求。”
“先说说你和司马安的事吧,我听说司马克对你也很是推崇,不过,当他得知我要把你送到军部的时候,他第一个跳了出来。哼哼,这老小子跟我斗了一辈子,哪次赢过我了!最后这件事还不是被我摆平了,哼哼!”
“大公爵那边我并不清楚,不过司马安与我有过约定,他以追随为条件,命我替他追求张灵儿小姐。”这时候,一个十分轻快的脚步由远而近,不过当听到钱小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脚步声就停止了。
“你现在遇到麻烦了?”
“不是麻烦,而是我不想做而已。”
“哦?为何?”
“道不同不相为谋,一个经受传统帝王教育出来的人如果天资聪颖、虚心向上,那么便是可造之材;但这也是一把双刃剑,一旦少有偏颇,哼哼,那便是蠢材和废材。”
“哈哈哈,好个有趣的小子!”听到钱小道这番话,张德笑得十分开心,显然钱小道十分对他的胃口,“你小子这句话在我这里说说倒是可以,不过在别人面前可不能乱说。”
“这点我自然知道,不过我刚才所说却是事实。我无意于天下,也无意于庙堂锋争,我所向往的是无拘无束的自由。”
“但是,普天之下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那我就去做这极少数人的其中之一,就算只有一个人,我也要把那个人挤下来,自己坐上去!”
钱小道知道今天如果得不到张德的帮助,他接下来所面对的将会是数之不尽的麻烦,甚至有可能是死亡,所以在张德面前,他也有点豁出去的感觉。而且直觉告诉他,张德这个人可以相信!
“你小子很狂啊!”张德朗声大笑,他笑的很开心,也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这么笑过了。
“人为多愁少年老,花为无愁老少年。年老少年都不管,且将诗酒醉花前。”
“什么意思?”张德当然听不懂钱小道这首唐寅诗词的意思,不过却是从诗中听出了一丝少年人应有的雄心壮志。
“人不轻狂,枉少年!”
“哦?”张德在停顿了半秒之后,再度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好!好!好啊!”
连续三个“好”,道出了张德对钱小道的高度赞赏。与此同时,窗外偷听的人则是将小手握得紧紧地,以此来镇定内心同样激荡的心情。
张德缓了缓,开口问道:“那你今晚来找我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