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钱小道同时也很清楚,这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咂吧了一下嘴,钱小道接着道:“然后呢?”
“我在一个百花盛开、明月高升的夜里,向她告白了。”
“被揍了?”钱小道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
张喜东摇摇头:“拒绝了,言简意赅、铿锵有力。”
“难道说就一个字?”林雨浩问。
张喜东点点头。
钱小道则是开口笑了:“我想,我已经猜到那个字了。”
张喜东看向钱小道:“你知道?”
“嗯。”
钱小道竖起一根手指,而且还是中指,维妙维肖地模仿道:“滚!”
仿佛心灵再一次受到了冲击,张喜东脸色徒然一变。
但他很快又沉寂下来,面无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一潭死水:“看来,你对她很了解呢。”
“必须的。”
钱小道现在要仰仗李夕颜的鼻息过日子,自然要对她多作了解。
“她能让人来劝解,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宽慰吧。”张喜东轻轻一叹,仿佛看透了一般,对着钱小道忽然问了一句,“你们的关系很好呢,她极少跟异性接触,更别说亲密交谈了”
钱小道一愣,随后笑了:“你错了,其实你应该很清楚,她就是她,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而且,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无论她的寿命有多长,我估计,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为什么!?”
张喜东悚然一惊,钱小道这句话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她的爱已经停留在那个男人身上,即便破碎成了粉末,也会洒在那个男人所在的每一寸土地里,与泥土融为一体,再无法捡起。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清楚,所以,她索性将自己的天性完全释放出来,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做一个再不会为感情而苦恼的、无忧无虑的自己。”
这句话是钱小道胡诌的,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李夕颜,而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说服张喜东。
因为以李夕颜的态度来看,就等于将对方判处了死刑,而且没有缓刑,立即执行!
“原来……如此啊。”
张喜东长长一叹,缓缓闭上了双眼。
钱小道伸手拍了拍张喜东的肩膀,笑着说:“强扭的瓜不甜,这一点你难道不清楚?再说了,其实啊,你也只是太闷骚了而已,放开胸怀,心里多一点阳光,多注意一下身边擦身而过的人,你会发现一个更适合自己的。”
林雨浩也是学足居委会大妈的姿态,点头道:“这找对象,就等于找一双鞋子,只有合适的,才是最舒服的。”
“浩子,你这话很污啊。”
林雨浩撇了撇嘴:“师父,跟你比起来,我就是清晨的一滴露珠,而你则是那墨斗里的最黑的那一滴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