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2)

gu903();“哦,那是你母亲撒谎。”席亭舟抓重点的能力一向很可以。

纪鑫喉咙一梗,席亭舟就差没把「与我无关」写在脸上,他打从心底里费解,席亭舟既然能坐稳集团董事长的宝座,情商怎会如此低?

抬手看了眼手表,席亭舟不打算继续和纪鑫浪费时间,“男子汉大丈夫,应当胸怀宽广,少为此等小事哭哭啼啼。”

纪鑫仿佛吞了数只苍蝇,难受极了,这副钢铁直男的口吻,简直叫他怀疑人生,席亭舟才二十八岁吧,为什么和上一辈大族长一模一样?

“好……好。”纪鑫算计落空,哭得眼睛疼,反被教育了一通,胸口憋闷得要命,气得手直抖还不敢叫人发现。

席亭舟返回方星泉病房,心梗的纪鑫迟钝地意识到,这个时间点席亭舟在医院干嘛?

究竟是席亭舟本人身体出了问题,还是别的什么人,而且这个别人又是谁,能让席亭舟留院照顾。

纪鑫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兴许有机会逮到席亭舟的把柄。

整理好情绪,纪鑫迈着瘸腿企图追上席亭舟,然而男人腿太长,走路太快,一会儿便消失无踪。

纪鑫在原地兜兜转转碰运气瞎走,尚未痊愈的腿开始作痛,不得已停下脚步靠着墙休息,前方VIP室闯入视线,需要登记刷卡才能进。

原地站了半晌,走廊上仍空空荡荡。

即使没亲眼目睹席亭舟进出,但纪鑫莫名笃定席亭舟在里面。

席亭舟身上穿的常服,大概率不是他自己生病,而是旁人。

会是谁?

纪鑫咬了咬下唇,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

他记起外界盛传席亭舟有个未婚夫,之前闹得沸沸扬扬,那会儿他妈说外公叫他们一家回老宅吃饭,不年不节,他爸妈还纳闷外公为何突然心血来潮,而且奇怪的是,原本定下的家宴后面又突然取消了。

如今转念一想,那场家宴极可能是为介绍传说中的小舅妈。

席亭舟的未婚夫成了帝都最神秘的存在,一会儿有人说此人根本不存在,一会儿又有人说亲眼目睹席亭舟和未婚夫逛超市,席亭舟从未提过与他未婚夫相关的只言片语,作为亲外甥的纪鑫和外界人士同样一无所知。

此时住在VIP病房的人会是席亭舟未婚夫吗?

席亭舟油盐不进,他这个小舅妈不可能也一样吧。

纪鑫抿抿唇,准备好好打听打听,仔细谋划一番,他必须得到舅舅的喜爱。

作者有话说:

纪鑫:努力讨好小舅妈【握拳.jpg】

第52章

方星泉病情反反复复,凌晨三点过再度发起高烧,席亭舟守着他一晚上没睡,早晨鸟儿站在枝头鸣叫,少年体温才彻底降下去。

“身体底子太差了,营养得跟上,坚持锻炼身体,否则以后生病还会似这般顽固反复。”黄医生下班换了赵医生来查方星泉房。

席亭舟记下,和赵医生交谈几句,护士长过来给方星泉输液。

“这孩子细皮嫩肉的哟,青紫好大一片。”护士长孩子与方星泉相仿,看着怪心疼。

赵医生瞧了眼,果真如护士长所说,“你给他换只手吧。”

护士长手上动作不停,熟练扎中,抬头恰好撞上席亭舟黑沉沉的脸色,拍拍胸口道:“席董您放心,我扎针准头好得很,方先生不会疼。”

赵医生背着手劝席亭舟,“你别恐吓我们叶护士了,少来两趟医院比什么都强。”

席亭舟颔首,捏了捏疲惫的眉心,赵医生见状叮嘱他休息会儿,“小的还躺着,大的可别跟着倒下。”

“我心中有数。”席亭舟话音落下,手机传来急促的铃声。

原来已经到上班时间,严秘书迟迟没见到人,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

“今天不去公司了,需要我处理的文件待会儿叫祝理送过来。”席亭舟嘱咐。

“好的席董。”严秘书应下,紧接着向席亭舟确认一些事项。

“金氏董事长约您用餐。”

昨晚小儿子进了抢救室,今早着急忙慌约自己吃饭,金董可真忙,席亭舟不会更改自己的决定,和金董吃饭除了浪费时间便是倒胃口,“替我拒了。”

“是。”严秘书划掉一项,继续确认下一项。

“骆副总今天亲自督送货物,昨日他的秘书打电话来约您共进午餐。”

每天行程满满当当,席亭舟几乎忘记骆华天这号人,之前他拜托贺酒调查此人,贺酒查出来的全是些乌七八糟的私生活,但也非全然无用,通过他的消费情况席亭舟断定骆华天手脚不干净,按照他的正常收入,承担不起如此巨大的开销,何况其中还有些隐藏消费,走关系送礼,占了很大一部分支出。

“拒了,这批货先别动,派人仔细检查,别让骆华天看出来。”席亭舟估计货品达不到合同上的标准,即使数据上看得过去,其中也一定有别的问题。

无利不起早,骆华天贪惯了,最近正痴迷贺酒公司里一位小明星,出手阔绰,只求博佳人一笑,需要钱的时候,再胆小如鼠的人也能胆大包天。

花费十分钟和严秘书核对完事项,席亭舟准备结束通话,严秘书忽然开口:“席董,请稍等,冯秘书有话同您讲。”

“席董早上好,昨天是法云寺方丈半年一度出山的日子,我母亲信佛,所以我特意拜托她为您和方先生算算日子,待会儿我将准确时间发给您。”冯秘书语调轻快愉悦,仿佛她才是当事人。

心思缜密,业界精英席董怔忡,“算什么日子?”

冯秘书睁大眼睛,理所应当道:“自然是您和方先生订婚的日期,方先生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得过两年再算,我之前向您确认过,您说有举办订婚宴的打算。”

“法云寺方丈德高望重,佛法无边,我小时候多亏他好心叮嘱我远离河边,那年夏天河里突然涨水,好多会游泳的大人和玩水的小孩儿通通出了事。”冯秘书猝不及防和严秘书平静无波的眼睛对上,骤然意识到自己和日理万机的席董说了堆有的没的,老油条的脸绯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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