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踱步到门口,打开门,对白母讲:“你看护下辰儿,我去喊下大夫。”
护士站叫过了大夫,他连忙去查找拨打若兰的电话,以前问雨辰要过,想不到这会儿起上作用。
此时此刻,若兰并没有离开,她一直徘徊在病房外和医院外,苦苦思索对策。
愁眉不展,一夜不曾好好休息的她,正在寻思自己要不要辞了工作,来医院当一名护工或者是清洁工。
不管多苦多累,只要能想法看到雨辰,去照料他,去安慰他,她都愿意尝试。
突然听到护士站有熟悉的声音,寻声而来,看到白父正准备拨打电话。
若兰欣喜地喊了声:“伯父你回来了,雨辰怎么样了”
她急切地询问。
“你来的正好,孩子,我正找你呢,雨辰醒了,就在刚才,我正急着找你去看他呢。”白父激动坏了,说曹操,曹操到,看来若兰一直没有走远。
“真的么太好了”若兰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眼睛里也荡漾着喜极而泣的泪。
跟着白父走进病房,看见白母一脸怒色,若兰有点心惊,随即又劝慰自己,怕她作甚为了雨辰,她不愿意再懦弱下去了。
轻轻伏在雨辰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眸和憔悴却不失男人味的俊朗容颜,若兰哽咽地喊了声:“雨辰,你醒了,若兰没用,现在才来看你。”串串珠泪流淌,迷糊了双眼。是喜悦,是失而复得的感伤和惊喜。她拉住雨辰的手,顾不上矜持和羞涩,轻轻地吻着他充满温度的大手。
“你是”雨辰睁着迷茫的眼睛,困惑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对他极尽亲昵的女子。
“我是若兰啊雨辰,你怎么了你不认识你的若兰了”若兰有点崩溃,迷茫地问雨辰。
“若兰”努力思索,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名字,看着眼前女子可怜的神态,又逼迫着自己再次回想,还未复原的大脑,累的隐隐作痛,还是搜索不到关于若兰的半点信息。他歉意地摇了摇头,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父母。
看着雨辰这怪异的反应,刚才还欢欣开怀的一家人一下子又都笼罩在乌云之中。
大夫正巧推门进来,白父、若兰都急切地、大惑不解地问大夫:“他为什么不能认全家里的人”
大夫检查了下雨辰,劝慰大家:“病人刚刚苏醒,可能大脑血肿还未完全消退,一时回忆不全,也是正常的。要细心看护,加强微量元素供应,照顾好病人情绪的基础上,耐心帮助他回忆,康复的好的话,是会全部恢复记忆的。”医生耐心地解释着。
若兰听着医生的话,像跌进了无底深渊,刚才雨辰苏醒过来的喜悦一下子荡然无存。
她想不通,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只有在电视剧里才遇到的情景竟然在他最亲密的人身上发生了。
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一个亲近的不能再亲近的人,一瞬间却将自己当成路人甲,甚至连路人甲都不是,若兰满心的伤痛和绝望。
白母看到这一幕,也目瞪口呆,她焦躁地离开房间,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语气里满是后悔和伤痛。
“雨辰已经醒过来了,可是他却失去部分记忆,连若兰是谁,都不知道。我是按照你的要求来做的,可是你看看带给我家庭的是什么我不管,你必须对我儿子负责,我要你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来治疗他,否则,别怪我把那些丑事都曝光,让你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白母压低了声音,传达着自己的愤恨和绝望。
“你放心,雨辰的病包在我身上,我已经过问过了他的伤情,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你就耐心等着给他更换好的医院吧”对方不急不慢的劝慰她。
对方的态度,让白母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心安了很多,慢慢踱回病房。看着若兰悲戚绝望的眼神,一瞬间她又有点解气。
还好,上天还算开恩。
儿子没有忘记老娘,忘记的是那个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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