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子瞪眼道:“你这丫头,我是出家人,岂能信口胡说”
季山泉盯着尸体叹了口气,那只鬼只是让官兵抬走了老者的尸体,却不让官兵碰这具尸体,足以说明这具尸体不能碰,只要碰花了这些符咒,那二公子的命魂一定会灰飞烟灭
怎么办封魂印解不开,二公子的命魂就引不出来,而且少则三天,多则五日,这具尸体一定会开始腐烂,一旦腐烂,封魂印就会被破坏,二公子的命魂一样是救不回来。
耳中又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季山泉说道:“官兵又回来了,赶紧离开。”
“那这个怎么办”拓跋绍雪看了一眼尸体。
季山泉答道:“先避开再说。”
三人出了小屋,躲到远处的房顶上。
不一会儿,来了一队官兵,但这一次坐在马上的不是魏金水,而是魏栋。
魏栋在军营听说父亲要给魏金水娶亲,一早便赶了回来,结果就被魏金水从马上扯了下来。这还不算,没多久,又有巡街的官兵抬回来一具尸体,还说是二公子吩咐的。魏栋还没弄明白尸体的事儿,又来了官兵,说二公子要四门城禁,抓什么妖道。
魏栋就纳了闷儿了,上一次回家的时候,老二还怂得跟个小鸡子一样,这才短短的三个月,老二怎么就成了精了先不说能接住挥动的马鞭,就说能用一只手把他这种身板儿的人从马上扯下去,这简直就是中邪了嘛
见是魏栋,季山泉对两人说道:“那人是都尉府大公子,你们不要露面,我得出去见他。”
“为什么呀”拓跋绍雪扯住他的袖子,一脸的担忧。
季山泉说道:“我若不去阻止他,他肯定会动那具尸体。只要碰花了符咒,二公子的命魂就灰飞烟灭了。”
拓跋绍雪强辩道:“那也不一定啊,没准儿还就出来了呢。”
季山泉抿着嘴看着她,拓跋绍雪嘟了下嘴,放开了手。
忘尘子说道:“绍雪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我也觉得拦不拦他都没什么两样了。反正咱们也破不了封魂印,你去告诉他,只能是自找麻烦。”
季山泉叹了口气,这话也对。去告诉魏大公子,说他二弟的命魂被封在尸体里,人家要是不信,会说他季山泉是疯子。人家要是信了,还不得拿刀逼着你把人家二弟的魂救出来吗
见季山泉叹气,忘尘子语重心长地对拓跋绍雪说道:“看到了吧,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般无奈,咱们修道之人,济世难,醒世更难呐”
“哦。”拓跋绍雪应了一声,眨了下眼睛,问道:“那道长你打算如何处置那只借身的鬼”
忘尘子答道:“听山泉的。”
拓跋绍雪翻了下眼睛,嘟着嘴动了动嘴唇,连季山泉都没听到她在嘀咕什么。
魏栋跳下马来,进了小院,有官兵抢在前面推开了房门。魏栋走进屋里,一眼看到炕上的尸体,问道:“这就是那具老二不让动的尸首”
官兵应道:“回将军的话,就是这具。”
魏栋走到炕边,看了看,说道:“把脸上这些鬼画符擦掉。”
官兵低声说道:“将军,二公子不让碰。”
“放你娘的屁”魏栋抬手就是一鞭子,斥道:“不把脸擦干净,知道他是谁呀老子的话还没有那个怂蛋好使吗”
官兵挨了一鞭子,也不敢再吱声,抓起旁边的衣物,朝上面吐了口吐沫,就往尸体的脸上擦去。
“啊”刚擦了一下,凭空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官兵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尸首说道:“诈诈诈尸了”
“放你娘的屁”魏栋抬腿就是一脚,踹得官兵一头磕在炕沿上。
魏栋虽然也被刚才那一声惨叫吓得心头直跳,但毕竟行武多年,面上还是稳得住的,用马鞭指着尸首说道:“来人,把这玩意儿给我拖到外面太阳地里去,我看它能闹什么妖儿”
官兵们虽然害怕,但将军发了话,又不敢不听,只能走上前来,将尸首抬着出了屋,丢在院子里,然后躲得远远的。
魏栋跟了出来,拿脚踹了尸首几下,见没什么动静,便吩咐道:“把他的脸擦干净。快点儿”
站在远处房顶的三人,都听到了那一声惨叫。
季山泉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公子的魂散了,现在只剩下两条路了。一是硬拼,二是跟这位秉性生猛,无知而无畏的大公子聊聊。
季山泉看向忘尘子,说道:“我和绍雪都在那只鬼面前露了相,你去跟大公子聊聊吧”
“好。”忘尘子点头答应,问道:“聊什么”,,;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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