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今晚这件事交给我来吧左右也不过是老憨叔思念儿子而已,况且傻根儿生前老实憨厚,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永远都躲在你的身后”
凤唯卿有些意外,面上有些震惊,“馨儿”
“卿,我保证我会完完整整的回来,我保证”我打断他就要说出口的话,看向他的目光没有任何闪躲。
小家伙好像玩累了,打了个哈欠,身体团成一团迷迷糊糊睡着了。
过了好久,凤唯卿才缓慢开口,“好,但是我会在外面守着你,一旦有什么意外,我会第一时间冲进去”
老憨叔家的路我走了不止一次两次了,现在天已经黑了,周围灰蒙蒙的,因为最近怪异的事情太多,村民们都早已熄了灯,上炕睡觉了。
好在萧颜燃了几张符纸照明,跳跃的火光下,勉强可以看见脚下的路。
当我俩和萧颜距离刘老憨家还有十多米远时,突然响起了一声声狗叫,那狗叫声在四下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刺耳。
我顺着符纸的亮光看过去,刘老憨隔壁家的房门前的确站着一条黄色的土狗,正凶恶地向我们吠着。
好在它被铁链拴着,冲不过来。
奇怪,这家什么时候养了条大黄狗
萧颜也被这狗吓了一跳,眉头皱的有些深,我有些纳闷萧颜的反应,开口问道:“萧颜,你今天来的时候有看见这条狗吗”
如果之前就有的话,萧颜应该不会被吓一跳的。
“没有我白天来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的狗叫声,更别说看到门前的这只狗了倒是老憨叔家养了一条大黑狗”萧颜收了还在燃着的符纸,那狗好像很害怕符纸发出来的火焰。
果然符纸灭了以后,这条大黄狗也就停止了犬吠。
狗叫声停了以后,院子里的灯亮了,从堂屋走出来一个老头,看向了我们这边。
此时我与萧颜处于黑暗之中,他看不见我们的面孔,却可以从半掩着的房门看到刚刚熄灭的亮光,便问了一句“谁啊”
我赶紧回应说:“我们想去老憨叔家看看,碰巧路过而已。”
听了我的话,门吱呀一声完全打开了,老头对着黄狗吼了几句,那黄狗的声音就停了,只是仍然喘着粗气。
“去刘老憨家那你们可要注意点了,他家最近老是传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老头说着往前凑了凑,离着我们近了一些。
“奇奇怪怪的声音”萧颜忙上前搭话。
“是啊,所以我才弄了这么一条狗放在门口辟邪”老头无奈地摇摇头。
说完以后就把狗牵进了院子里,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我和萧颜一转头,就看到前面路边的黑暗中闪着几丝绿光,我知道那是磷火,也就是农村里常说的“鬼火”,它们多出现在坟墓四周。
为何会出现在刘老憨家的门口呢
想到这,我和萧颜走进以后看了看,还真看见他家门口几个耸起的土包,吓得我一个激灵,心里紧张个不行。
我和萧颜从那几个土包旁经过时,我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都没敢斜视一下。
刘老憨家的院门口是虚掩着的,房屋里没有丝毫光亮,就这么安静地矗立在黑暗之中。
我和萧颜并排着慢慢走了过去。
因为萧颜说刘老憨家也有条狗,离着大门口还有两三步远时,萧颜捡了一块石头扔过去,那边毫无动静,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向前走了两步,正准备推开门,我感觉到衣服被人拉了拉,我回头一看,只见萧颜的一只手扯住了我的衣角,她的脸色有些迟疑,我立马停下步子,轻声问道:“怎么了”
萧颜没有回答,用手指了指前面。
我顺着她的手看去,就看到那处的地上好像是有个东西。
为了看得清楚一些,我和萧颜同事往前走了好几步,等考紧试终于看明白了,那里的地上竟然躺着一条大黑狗,心下一紧,我立马后退几步,生怕它突然窜过来咬伤我们。
萧颜也跟着后退一步,但是这么大的动静下,这个大黑狗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按理说,那狗应该早就发现了我们才对,怎么竟像是一条死狗一般。
“那狗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不知道,或许在睡觉吧。”萧颜拿着桃木剑慢慢上前移动,在靠近大黑狗的时候用剑挑了挑,可是并没有任何反应。
“那怎么办,我们还过不过去”
“已经走到这里了,是不可能再退回去的。”萧颜说完就对着堂屋大声喊,“老憨叔,今晚是傻根儿的头七,我们过来看看”
然而回应我的只有夜风吹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我又把萧颜的话重复了一遍,同样如此。
更加离奇的是,那条大黑狗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我刚才那感觉又冒了出来难不成这狗真死了
这般想着,我从地上摸了一块石头,扔到了那黑狗旁边,毫无反应。
我从没见着反应如此迟钝的狗,这也再次证明了我的猜测,最后一次,我把石头直接扔到了黑狗的身上,当石头从它身上滚落的时候,我确信了,黑狗已死。
这黑狗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只是怎么突然就死了,还被这样扔在院子里。
我心里有些奇怪,就想着等会问问刘老憨。
既然黑狗没有了威胁,我和萧颜也不再有顾忌,直接往屋前走去。
心里还是有些虚,所以从黑狗旁边过时,我并没有去看黑狗的样子。
走到堂屋门前,萧颜敲了敲门,敲门后,我就留意着房内的动静,却一直没有声音传来。
我以为是老憨叔睡着了,也跟着敲了一次,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一些。
这次我把耳朵贴到了门上,听了好一会,仍然没有声音,我有些疑惑,正想敲第三次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忙着站直了身子,往屋内看去。
堂屋里漆黑一片,好在萧颜及时燃了一张符纸,我看到开着的门缝里站着一个人,正是刘老憨。
昏暗中,老憨叔呆呆地看着我们,没有吭声。
“老憨叔,我们今晚过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发生”萧颜看着呆愣的刘老憨,很快就说明了来意
“嗯。”刘老憨木然地应了一声,就闪身让开了路,我和萧颜走了进去。
进了屋我才发现,房间里并不是全黑的,在堂屋最里面的两个角落处各点有一盏油灯,这种灯我见过,一般只有家里死了人才会用,是给亡魂引路的,看来康宁村还是一个很有传统的村子。
油灯的光很微弱,关上门后,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
“你们睡这间屋。”刘老憨的声音传来,隐约可以看到他站在一间房门跟前。
可今天刘老憨见着我们一直冷冷的,我只有把原因归咎到白发人送黑发人上去,家里儿子儿媳妇都出了事,他精神受到打击也是正常的。
说完这话后,刘老憨就挪着步子进了另外一间屋,我往里瞅了一眼,土炕很大,足够我跟萧颜谁在一张炕上。
刘老憨进了房间后,关上了门,我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就是农村常见的泥坯房,大小跟英子之前睡得那个房间差不多,应该也是一间卧室。
除此外,还有一个通道,里面有风吹过来,风中夹杂着一股轻微的腥臭,我估计是茅房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