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云姐姐,这个东西你吃下去,我可能不能陪你走完剩下的路了。”如果说方才的时候太岁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那么现在他的声音就如同气若游丝一般,我也是凭着从他喉咙里面传出来的气音分辨出来的。
很快一个有些冰凉的条状的东西从我的嘴唇里面塞了进去,“默默,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云姐姐再见了”
我心里一惊,原来他刚才的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感觉全身的肌肉猛地一僵,“默默,你要去哪里”
我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到太岁的回答,僵硬起来的身体猛地松软下来,我控制着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可是沉默的回应让我开始不安。
“宝宝你快看看默默他怎么了”
我试着跟小鬼联系,可是回答我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怎么回事
我开始慌了,拼命叫唤着他俩的名字,可是回应我的只有沉默。
“你竟然设下了禁魂术你该死”水池外面传来凤唯卿恼火的声音,我知道他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了,血咒的存在让他饱受万箭穿心的痛楚,就连法力不及之前的三成。
“控制了萧云馨的魂魄就相当于控制了你,凤唯卿,儿女情长只会让你有缺点,有了缺点你就会处处被我掣肘”紫袍人咬牙切齿地回答着。
很快我的眼前又看到了红色和紫色的闪光。
一块小臂那么长的白色的玉石在我的上空出现,玉石周围被白色的雾气缠绕,那种生命力流逝的感觉又出现了,透过白色的雾气,我看到了玉石上面的裂缝。
看来敕圭的碎片还没有完全融合,很快一道琉璃光芒慢慢深入到了缝隙里,有着无数道裂痕的玉石开始慢慢修复。
我知道紫袍人心心念念的敕圭马上就要融合了,我也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把解除血咒的方法告诉我,甚至于我也不知道紫袍人是不是真的知道。
外面的打斗声停止了,紫袍人的声音最先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敕圭重现本君就是名正言顺的冥帝凤唯卿,属于你的时代从这一刻起,终于可以终止在本君的手里了”
很快缠绕在玉石周围的白雾消失不见,一块完整的玉石呈现我的正上方,而后慢慢的移走了
“凤唯卿,现在,本君让你欣赏一下禁魂术的美妙”
下一秒我感觉有一股力量把我从水池里慢慢地托起来,太岁说这个水池封闭住了我的五识,我也被紫袍人控制住了,看来所谓的禁魂术,指的就是这个。
我感觉自己悬浮在半空中,耳旁有风声吹过,而后就被放了下来。
凤唯卿和紫袍人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不同的是,凤唯卿手捂着胸口,身体几乎已经是透明的,甚至于穿过他的身体我都能看清楚他身后的景物。
而紫袍人此刻正抓着我的衣服,将我牢牢地攥在他的手心里,另一只手拿着刚刚融合的敕圭。
凤唯卿看见我,脸上的焦急藏都藏不住,手中的龙鳞剑很快又刺了过来,可是还没有运力,嘴角的黑烟不要钱的往外冒,我的心被揪得生疼。
我想挣开紫袍人的束缚,冲过去,可是脑子里突然间冒出了一条计策,既然紫袍人认为我已经被他控制了,那么干脆就让他这么认为好了。
“怎么心疼了凤唯卿,如果你现在过来,我立马就让你的心上人烟消云散”紫袍人说着,手中的长剑已经抵上了我的脖子。
凤唯卿投鼠忌器,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去,把那个人杀了”紫袍人把手中的长剑塞进了我的手里,指了指凤唯卿,然后忽然间就下了命令。
我冲着紫袍人点头,暗自把鬼力慢慢集结在长剑上,紫袍人脸上的阴险笑容还没有消下去,我直接提起剑,朝着他拿敕圭的那条胳膊砍去
紫袍人没有料到我会对他出手,大惊之余反应速度慢了下来,一道长长的口子划在了他的手臂上,敕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把剑朝着他闪躲的地方刺过去,趁着这个时机捡起地上的敕圭,紫袍人很快闪避,可是敕圭却落到了我的手中。
“别动你如果敢动的话,我就像七百年前那样,把它摔成好几百块,让你找上几千年”我作势要把敕圭往地上摔,紫袍人果然开始着急了
“你千万不要冲动,我把解除血咒的方法告诉你,你把敕圭拿给我怎么样”
“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么,就像刚才那样,差点让你钻了空子”
“敕圭给你,你放馨儿离开”凤唯卿从后面揽住我,他的身体正在颤抖,就连握剑的那只手眼看就要使不上力气。
“不,我说过,我们一起回家。”我想握住他的手,可是我竟然直接从他的手上穿了过去。
那种心碎的感觉让我恨不得立刻把紫袍人碎尸万段
我憋住就要涌出来的眼泪,所有的情绪都化作对紫袍人的愤怒,“你要搞清楚,敕圭现在在我的手里,如果我夫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把这玩意碎成粉末,让你永远都融合不了”
“馨儿,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你相信我,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破解血咒的方法”凤唯卿的的语气虽然是想说服我,但是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像是彼岸花一样,让我痴迷沉醉。
“如果真的没有,我愿与你一起化成风,化成空气。”
“萧云馨,血咒并非不能破解,只要”紫袍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红色的气旋很快就扑了过去。
“你如果感胡说八道,不等馨儿毁了敕圭,本尊会提前动手毁了它”凤唯卿这一动怒,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消失,在他的心脏位置,有几条像是藤蔓一样的东西,攀附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发出血红色的亮光,竭尽所能地吸收着他的魂魄,慢慢滋养着。
这比万箭穿心要痛苦一百倍吧。
“只要把血咒移到你身上,凤唯卿就没事了”紫袍人很快说出口。
“不要馨儿,不可以”凤唯卿正说着,很快就没了声音,他实在是太虚弱了。
我的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触到了骨头,“好那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把血咒移到我身上”
紫袍人一挥手,一直隐藏在黑暗里如同观众的位置,原来是一条无边无际的河,腥味扑鼻的味道随风而来,原来兜了这么大个圈,又回到了忘川河。
只是河上多了一个小亭子,就跟三生石的那个亭子差不多。
一座浮桥凭空闪现出来,一头连着亭子,一头连着我的脚下。
“走上那座桥,用你身上的鬼力把亭子上的盒子打开,盒子里有红砂,你拿到了红砂以后把你的血滴到上面,本君在施些法术就可以了。”紫袍人解释着,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敕圭在你手里,本君不会乱来”
回头看了一眼凤唯卿,他已经虚弱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所以我必须要尽快办这件事。
这座浮桥看着很光滑,可是走在上面却像是光脚踩在石子路上,十分不舒服,只是早已麻痹的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我的速度很快,几乎没有一丝的停留,很快就来到了亭子上,果然,在亭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虽然已经掉漆,但是上面的木棉花文还是很清晰。
我突然间记起,这个盒子,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上面的木棉花纹,跟萧府的首饰盒子上一模一样。
我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我朝着凤唯卿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因为距离太远,还是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透明的,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看到他的一个轮廓。
我按照紫袍人说的,用鬼力把盒子打开,里面确实有朱砂粉末。
可是既然这么容易拿到盒子,为何紫袍人还多此一举让我上来拿呢,难不成他想利用我把盒子打开
一向诡计多端的他让我不得不防备。
“我已经拿到盒子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我站在亭子上喊。
“把你的血滴进去,然后把盒子拿给本君,本君给你施法。”紫袍人冲我喊道。
我按照紫袍人说的,割破食指,把血滴了进去,原本静止的红砂在触到我的血的那一刻开始活了起来,在盒子里面不断地旋转流动。
“好了,你现在把盒子拿给本君,本君立刻为你们施法”
我半信半疑地拿着盒子从浮桥上走了下来,总觉得这个紫袍人靠不住。
紫袍人接过盒子,把里面的红砂悉数倒出,沿着凤唯卿的周身,撒了一圈,随后念出几句晦涩难懂的咒语,地上的红砂直接跃起来,交织成一个网,把凤唯卿埋进了网里面。
而我则盘坐在凤唯卿的旁边,两只手的手心处各划开一道口子。
很快血红色的藤蔓一样的东西从凤唯卿的心脏位置慢慢脱落,就像是海蜇的触手,在感应到我手心里的血腥味之后,直接顺着我划开的伤口,钻进了我的身体里面。
痛仿佛被什么东西撑开了血管,在我的身体里游走,又在胸口的某个位置处缠绕。
然后刺破我的心脏,划开我的血管,把触手伸了进去,慢慢地吸食我的血液。
我几乎都要痛的晕过去,但是理智告诉我,我看着他完好无损地醒过来。
“我已经破解了凤唯卿身上的血咒,你是不是该把敕圭交给我了”
耳旁响起紫袍人的声音,我努力张开口,轻吐出一句话,“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等我夫君醒过来,我立马就把敕圭给你。”
终于,我看到凤唯卿的身影慢慢清晰起来,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之后,触电一样奔到我的旁边,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歇斯底里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流泪,“你怎么这么傻,就凭你的身体,怎么能够承受住血咒”
“对不起,我我不想看着你痛苦,看着你的身影在我面前渐渐模糊掉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再也抓不住现在我又能躺在你的怀里了”鼻息间萦绕的是我最熟悉安心的气息,这一刻就算我死了,也心甘情愿。
“萧云馨,现在你夫君没事了,你是不是该把敕圭拿出来了”紫袍人早就已经按捺不住。
凤唯卿一个眼神扫射过去,然后慢慢地把我放在一边,温柔的语气比任何情话都要好听,“等我,我们一起回家。”
很快整个地府风起云涌,在黑暗之渊的周围,早已埋伏了无数的阴兵,他们就等着紫袍人拿到敕圭,成为至高无上的冥帝,然后一声令下,号令地府的所有鬼神,将黑暗之渊彻底封印起来,而凤唯卿将会在这里永生永世遭受凌虐,永无出头之日。
而我现在只是他的负担,他的拖油瓶
一起回家,可能我回不去了
好在,他在抱着我的时候,我已经悄悄把萧家法器和敕圭塞进了他的衣服里
扑通
没有任何怨恨,只有无数的放心不下的思念,我像七百年前那样,跳进了忘川河,这一次,没有了摆渡人,没有了小鬼
我将在这忘川河水里,忍受千年的孤独,只为了千年之后,能在看他一眼
很快我被这河水淹没,无数的蛇虫鼠蚁啃噬着我的,可我已经麻木
无数美好的回忆在我脑子里一一闪过,在我忘掉他们之前,我如数家珍重新回味了一遍
岸上好像又听到了他的声音:傻瓜,你逃不掉的,这不过就是又多了一次轮回,我还会像这次一样,在茫茫人海里,把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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