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再也不跟他打不跟他吵了,我们就当他这个人不存在,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乖乖的好不好沈群仰着头,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我真的会乖乖的
何沿的心蓦然一软,沈群啊,他的少年郎,物是人非这么多年,他依然保有最初让何沿心疼他的模样。
他对沈群的感情,早已不是干柴烈火,但这种疼惜包容,却远胜于爱情那种激烈的自私占有。
沈群,我答应你,等我和周晏城彻底做个了断,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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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楼逢棠像个被锁在笼子里的濒临狂暴的兽,单腿在病房里跳来跳去,不行,这口气我不能忍,麻痹的从来只有我们兄弟欺负人没人敢欺负到我们头上的!我一定得弄死他,打我哥敢打我哥他喋喋不休地抓狂着。
行了行了,赶紧躺你床上去,再叨逼叨我把你嘴堵上!周晏城坐在椅子上,医生正站在他身前给他包扎额头的伤口,要不是你那张破嘴,能有这档事?
我他妈说什么了我?你为了何沿砸了八个亿,他重重比了个八字,就算论斤称,这么多钱也当得起一个情义千斤了吧!他不感动也就算了,还帮着小白脸来打你——
不关何沿的事,你没见他也拦着了。
不行不行,你真的被灌迷.魂汤了!楼逢棠念叨着,疯狂摇着头,像只瘸腿的螳螂一样满屋子蹦跶,你自己算算,你都回来这医院几回了?啊?哪~次不是为了他?这他么是红颜祸水,早晚要把我哥祸祸死啊!我绝对不能看着你坐以待毙,绝对不能!
医生包扎好伤口,识趣地走了,周晏城烦躁地对他挥了挥手:你就别添乱了,你这张嘴到哪里都是找抽!
楼逢棠无比委屈:哥我护着你,你怎么还倒过来欺负我呢?你现在被何沿迷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楼逢棠实在不解:他到底哪儿好了?这比他漂亮的外头一抓一把,我看他对你还一点也不上心,这哪儿成啊?这特么的以后要给你戴绿帽子啊!这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他居然不喜欢我哥!他眼瞎吧他!
周晏城神情彷徨落寞,连跟楼逢棠抬杠的力气都没有,他低垂了头,深深叹一口气,无奈又哀伤地低语:我真的喜欢他,真的。
哥,楼逢棠蹭过来,跟周晏城并肩坐在病床上,那他爸车祸到底是不是你整的?
周晏城抬眼:你也觉得是我?
我觉得是啊,不是才特么不正常了。楼逢棠理所当然说。
周晏城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楼逢棠,这个黑心肝的憨货,唯一可取之处也就是对他这个表哥死忠了。
周晏城不无爱怜地摸了摸楼逢棠的头,颇有真情实感地说:小棠子啊,以后再打架千万把脑壳护好了,不能再坏下去了!
那当然!楼逢棠一昂头,骄傲地说道。
叩叩叩病房门响起,老秦推门,喜滋滋道:老板!何沿来了!
周晏城的眼睛瞬间闪过欣喜,但又很快垂下眼睫遮住,他一脚踢了踢盘坐在他病床上的楼逢棠,示意对方赶紧滚蛋。
楼逢棠又不可置信又无可奈何,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走进来的何沿,又对何沿扬了扬拳头龇了龇牙,悻悻地在老秦的搀扶下离开了病房。
何沿走过来,低头看了会周晏城额头上的一小块纱布包裹着的地方,轻声问:伤得怎么样?
周晏城撇过脸去不看何沿:你不是看到了吗?还没死!
何沿继续问:背上呢?楼逢棠那一棍不轻吧?
周晏城眼睛立刻不争气地潮湿了。
给我看看。何沿声音低的几不可闻。
周晏城脱下身上的病号服,触目惊心的一道粗长的紫青色伤痕横亘在周晏城的脊背上,先前被何沿用钢管击过的伤已被完全覆盖,何沿知道楼逢棠是个憨大力,他失去理智的一杖肯定是极重的,但是伤成这样还是让何沿的心头狠狠颤了颤。
给医生看了吗?有没有伤到骨头?
周晏城抬头看何沿,他知道自己很没出息,就为何沿这么一句话,他从心底里觉得欢喜,觉得感恩戴德。
你你在关心我吗?
周晏城抿着嘴唇,神情委屈:你不是怀疑你爸的车祸是我指使的吗?
何沿注视着他:我来,就是想亲自听你说,那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周晏城炽烈的视线也凝视着何沿: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信。
周晏城骤然捂住脸,破碎的声音从他的指缝间流泻出来:沿沿你是要弄死我啊
这一天一夜,何沿打他,呵斥他,关心他,质疑他,又说相信他。
何沿一忽儿冷漠,一会儿又温情。
何沿为沈群给了他一钢管,之后来给他上药。
何沿质问何瑾洺的车祸和他有没有关系,现在又说相信他。
何沿若即若离,左右游移。
周晏城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是被何沿捏在手里的溜溜球,抛出去甩回来,再抛出去甩回来,线都牢牢握在何沿的手里。
沿沿,这样不行你真的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被你弄死了周晏城压制着自己的哭声,却压抑不住双肩的剧烈颤抖。
何沿伸出手,摸了摸周晏城的头发。
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周晏城却再也压抑不住,他抱住何沿的腰,把脸埋在何沿的小腹,滚烫的眼泪浸透了何沿的毛衣,何沿感觉到肌肤沾上了温热的潮湿。
沿沿,你对我好一点,求求你对我好一点我真的很难受周晏城用尽全力抱着何沿,这一刻他纵然心头有千般委屈万般伤心,然而碰触到何沿的这一刹那,他忽然就觉得什么都值了,他这一生原本就是扑向何沿的飞蛾,纵使烈焰焚身也甘之如饴。至少此刻被他抱着的何沿是活生生的,是温热的,沿沿,沿沿,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那上面的每一滴血每一条脉络,全都是你,全都是你啊
何沿的眼眶浸染上湿意,他轻声地说:抱歉。
可是这声抱歉,到底是因他对周晏城的误解而致歉,还是说他不能对周晏城好一点,他们谁也没分清。
好不容易周晏城停止了抽噎,他抬起头仰视着何沿:不是我,周晏城低低地解释,海恩收购沿岸超市确实是我的意思,连你爸那晚的司机都是我安排的,我原本让他在半路上说车子抛锚,我好路过那里可以顺理成章地捎上你爸,谁知道我还没到那里,他们就被追尾了。
沿沿,我接近你父亲是为了追求你,我可以对自己动刀子,但是不会伤害你爸爸一根汗毛。
你相信我。
何沿专注地看着他:所以说,你只在学校里见了我一面,就把我的来历查个门清,然后花了八个亿,接近我的父亲?何沿神情复杂,眼眸里闪着不辨情绪的光,你要是看上个人就这么不计代价,就算你富可敌国也禁不住这么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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