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双手揣兜,用力点了下头:“可以,你安排,到时微信通知我们!”
邬玉琴见嗲能同意,立即笑得眉眼弯弯,我们跟她说了声拜拜就下了楼,去了马林的那位同学家里。
他这位同学看起来比较年轻,身材瘦削,眼睛很大,就这么跟他聊天,很难想象他是半夜爬起来拍墙壁的梦游患者。
对于我们这么年轻的三个高中生,他的夫人,我们叫王姐的,似乎一点没放在心上,很客气地请我们到客厅坐下,并给我们倒了茶。
嗲能和胜武把他们先前的担忧说了一遍,他的这位同学,我们叫杜哥的,眨眨眼说道:“我是家里最小的,老爹一直疼我,老宅现在没有人,因为快要拆迁了,再说又是个很破旧的屋子,连个空调也没有,我哥我姐他们都不愿意守老宅。”
“你确定现在老宅没有人吗?”
杜哥点头:“不可能有人,冰箱和洗衣机什么的,都被我哥我姐卖了旧物,家具什么的也没什么值钱的,屋里,也就是几套旧衣服罢了。”
“老宅到这儿要多久时间呢?”胜武问道:“要坐火车么?”
杜哥笑道:“不用,哪里要这么夸张,也是深市管辖的范围,只不过很偏就是了,开车的话一个钟多点吧,没有高速的。”
嗲能想了想便说道:“我们三个都是高三学生,因此,只有元旦才能休三天,所以你看……”
杜哥低头想了想:“我太太已经把我晚上犯病的事儿告诉我了,这事儿不解决,只怕我这病不会好,原先何大师也说我这病根儿在老爷子身上,若是他的心愿未了,只怕还会生出些事情来,我愿意一劳永逸,只是——不知道你们怎么收费的?”
“看看老爷子到时的心愿是什么再说吧!”嗲能笑了笑,“多点少点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送老爷子走。”
王姐一拍手,“就是这个理儿!这些日子,我都担心死了。”
杜哥低下头,没再说话,胜武又跟王姐谈了下出行的问题,嗲能忽然说道:“杜哥是从事设计工作的,就怕元旦到时来了活儿走不了。”
对哦!老爸昨儿在吃饭时就说元旦要赶个标,不能带我们出去玩了。
杜哥摇头:“没事儿,我最近不是身体不好么,单位里不会发太重的事情给我的。”
敲定这事儿后,我们就跟他告别往回走,胜武伸了个大懒腰,“平安夜呐……我们上哪儿浪去?”
去哪儿浪?浪个鬼啊!要过年了!
下个月底就要过除夕,“17号期末考了兄弟!”我提醒他,“就20天时间,你还浪啥浪呢?回去背单词更靠谱吧?”
“不!”嗲能持反对意见:“饿着肚子肯定不靠谱,还是要先填饱肚子才靠谱。”
走了十来分钟,嗲能指着不远处,“上次来这个附近办事,记得那边是一条食街,很多大排档,我们就在那儿找个地方吃吧。”
也可以!
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倒是饿了,肚子里空空的,闻着隔壁台飘过来的鱼头煲香气,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
胜武随意叫了几个菜,“哟,怎么是你们这几个?”
听声音有点熟悉,我一扭头,居然是王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