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走一步,那股阴气就忽然散去,这是一种不同于平时接触的阴邪之气,我说不出这种感觉,总觉得其中有一些是非本土的样子。
就象我们平时吃东西,是否本土的吃法,我们正常情况下,很容易就能察觉出来,可是这股气息,我们总不能说是非中土的吧?
南南依旧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扣得很紧,嘴里还轻轻说怕,我只得一面安抚她,一面骑着小电瓶往上走。
花田,一共十几种颜色,我们刚刚骑过的一片是粉色的,有点象蝴蝶兰的样子,三月底四月初,对于处在热带的深市来讲,花开繁艳是常见的事情,再往前一面是玫瑰红,这片是三角梅,培植得极为茂盛,那股阴气就是在三角梅中间。
猛然想起栏杆旁边的绿植,也是三角梅,当时就曾经从它下面挖出尸骨,这三角梅下面,是不是也有尸骨?
脖子一松,是南南放开了小胳膊,滴溜溜的黑眼珠正在转动,严肃的小脸上,写满了戒备,“南南,好象没有东西了是吧?”
南南又四下里看看,最后才用力勾勾头,“嗯嗯,没有了!”她小手摊摊,通常表示遗憾的意思。
“那哥哥带你去吃煮的萝卜牛腩?你看,那里有个小车。”我指指不远处的服务小站。
南南很乖地下来走路,我把萝卜端在手上,带着她来到电瓶车附近的一个遮阳伞下坐定,让她自己慢慢吃着,我打开一罐可乐,“哥哥,吃!”
南南捧着还余了一半的萝卜递给我,指指那个服务小站:“辣椒,辣!”
我掏出纸巾给她擦了小嘴,把萝卜全部吃掉后,南南摇头:“不去那里了!”
大概是怕还会遇上点什么事吧,旁边有几个讲东洋文的年轻女子经过,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不过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南南歪着头看向那几个年轻女子,一脸疑惑,象是在说为什么这些姐姐说话,我一字都没听懂呢?
刚才明明有的阴气,突然没了,就象有人打开什么盖子气味飘出来后又猛然盖上,一时半会我还确定不了阴气的具体位置,只知道刚才那个附近。
南南的小脸依旧绷得很紧,我把她放在电瓶车上,继续向下一块花田行驶,足足一个半小时,每一块花田我都走到了,但是都没有发现异常。
本来南南不肯去那块三角梅的地段,可是待我电瓶车就这么开过去时,她也没有闹腾,而是静静地看向周围。
嗲能来了消息,说是他那边没有发现,我把这边的消息说了一通,嗲能回消息:注意出口。
带着南南往出口方向,可是,花田的出口有四个,其中一个是前往另一个景点,这可怎么好?
想起刚才那帮东洋女子从身边经过所走的出口,我果断地走向东大门。
南南一声不吭坐在旁边,漂亮的眼睛随着人流的涌动而转动着,“哥哥,那边有人死了!”
正在我看向出口人群里,南南突然指着相反方向,“那里有个穿黑衣服的叔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