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娅抬起眼皮看看我,又缓缓搭下眼皮说道:“你说的,多半就是伏魂杵失踪前的事情,这事儿,我听老人说过,手上刺着断肠花的,不见得就是顾家人。”
难道还有别家有跟顾家相同的刺青?
“有的刺青是可以假冒的,在那个年代,要想秘密完成个什么事情,也不是太难。”老阿娅的语气平淡,可我总觉得十分惊悚,她在暗示着什么?顾家一直背了不属于他们的黑锅?
“海边的礁石是红的!”我补充了一句,希望阿娅能够重视,但老阿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杵灵,当然是与一般人不同的,杵灵死亡,总会留有痕迹。”
我还想问什么,老阿娅拍拍膝盖道:“我乏了,你们回吧,我知道的也仅限于此,多的,就自己琢磨,是好是坏,日子都是你们的。”
拉乌爷爷立即起身告辞。
我们被那个小男孩送出门,拉乌爷爷道:“廷娃,你运气真好!阿娅很久很久不见外人了。”
她见我了,运气是好,可她什么也没说啊!
我有点郁闷地觉得这个百岁老太太为什么不是老顽童性格?想说啥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她说了一大堆听起来会让人糊涂的话。
又坐了很久的牛车回到寨子,我都觉得自己身上一股子牛粪味儿,迫不及待的要烧水洗澡。
门口有人喊嗲能,我寻声走出去,面前站着一个麦色皮肤的细长眼的大男孩,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大,但我以前没有见过他,而且他的颈上戴着一个银项圈,他身上有着跟嗲能很接近的气质。
“嗲能在后院,请问你是哪位?”
“东丹小鬼师,曼丹拉可洞务。”
我让他稍待,把嗲能叫过来,嗲能立即指着我说道:“他就是廷娃,你应该知道的,他是丹姨的儿子!”
洞务细长的眼睛看着我,慢慢撑大,最后变成杏核眼,我清清楚楚看到他的黑眼瞳很黑很明亮,眼白却极少,确实是鬼师!
“我们,是不是曾见过?”洞务惑然问道,“我觉得你有点面熟。”
“嗯,你们黄家送亲的时候,你不是来了嘛,当时他也在长桌饭上,我们几个还在一桌坐的。”嗲能笑道:“才过去多久?就不记得了?”
洞务眨眨眼,“对哦,我想起来了,你带了好几个汉人一起吃长桌饭的,对吧?”
我忙不迭点头:“没错。”
“这么说,是你在寻找伏魂杵?今早去了西丹?”他的眉头微挑,斜眼看着我:“西丹你是怎么进的?西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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