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眨眨眼,没说话,目光变得清亮起来,胜武曾问道:“他死之前跟你有交集?”
“怎么可能呢?”小非哥笑了笑,“如果我跟他有交集,说不定发现的东西更多,是他同学,他倒地的时候,他同学吓坏了吧,很大声地嚷嚷,我听见赶到时,那男生已经没气了。”
“不是说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把听来的话说出来道:“是不是真的?”
“睁得大大的,倒不好说,不过,他的眼睛确实是睁开的。”小非哥的话,也许印证了胜武的判断,胜武微皱着眉头说道:“可能有什么原因吧。”
小非哥摇头:“我还没有找到什么因果,只是觉得他死的时候,好象有什么东西从我背后快速飘走了,也不好说是不是飘,就是象有什么人从你背后跑开一样,你有感觉,但当时顾不上回头,只得凉飕飕的。”
嗲能啧了一声,听起来有点烦躁:“胜武,回头你查下魂魄初凝时,是不是齐全的,有没有可能是在人死后才夺魄,现在情况,看起来有点复杂。”
顾非马上问道:“你们查到的,被夺魄的,有多少人?活的几个,死的几个?”
胜武张口答道:“霍廷手中有六人,我手中有二十二人,将军手中我没问,肯定比我多。”
“七十一,活的五十六,其余的,没赶上。”嗲能的声音很平静,可我还是从话语间听出了遗憾和懊恼。
我手中那六人,最初的两个,还是在医院的时候发现的,只是当时,我们都没往分魄术这个邪术方法想,等真正反应过来时,又有好几人遭遇毒手。
胜武叹口气:“找回的只有十一个,找到元体送回的九个,但有两个人已经……”
我们几个都沉默了,半晌,顾非忽然说道:“听说翁漾嘟来过了?我都没机会碰个面呢。”
嗲能白一眼说道:“你不是过几天就要回苗岭了么?总会有机会撞上的。”
“小非哥要走?”为什么他不趁这时候走?
小非哥指指自己的脖颈:“嗯,我脖子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正月初十这样过去吧,希望那儿不要下冻雨。”
胜武笑出声来:“你去的时候,都二月底了,不可能下冻雨吧?”
“不一定!”嗲能不赞同地说道:“有时候倒春寒比真正寒冬腊月感觉还冷。”
顾非叉了一块芒果塞进嘴里说道:“那是因为春天嘛,毛孔都张开,冷风直吹入腑,身体当然感觉是很冷的。”
顾非嚼着嚼着,忽又指着嗲能笑道:“他要静养没办法,你们情人节都没出去浪?”
胜武懒洋洋地咂咂嘴:“上哪儿浪,这两天的天气阴沉沉的,跟全满德的脸一样!”
“全满德?”顾非挑了挑眉头。
“就是我们的英语老师,他外甥叫陈度,有一次我们出来吃饭跟你碰上还打了招呼呢?”我解释道:“就是那个白色很苍白,病态的,很瘦的那个男的,我们去你那儿吹空调的时候,你还说人有没有心脏病咧?”
“哦,他呀!”小非哥这才反应过来,接着就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他要是知道你们给他起个这样的外号,可能更象全满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