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边的那个……”邬玉琴伸出手指点点我的背后。
怎么啥古怪的东西都喜欢在我背后出现啊?
洞葬府里的女人,毒瘴谷的蛇,现在连撞鬼都是在背后,我的背后就这么有吸引力?
转过头,左后方有一块地方,象是专门的蒙太奇分镜划出来似的,一个老头背着手,在桌案前焦急地走来走去,还在张望着什么,象是在等什么人。
难道张老师说的,就是这个情景?
我知道,当墙壁、气候在一定状态下的时候,大气层就会变成一个刻录机,录下某些堪称灵异的场景。
这个画室里,没有什么阴鬼气息,我不相信有什么人死在这里,但是不代表这里没出过怪事。
看向张老师,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象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似的,就在毛子轻呼一声后,这个景象便消失了。
邬玉琴很生气的在毛子背上擂了一拳,“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这下好了,人家给吓跑了,回头还来吓深东的学生和老师咋办?”
毛子有点内疚地摸摸后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时会出声。”
不见了,而且在这人出现的期间,并没有任何阴气流动,说明这个并不是真正的阴鬼,揉揉鼻子,难道跟上次少女上吊似的,这里又出现类似场景了?
但这一次为什么这么清楚?并且,象是放电影一样的高清呢?
我抬起头看看周围,再想想当时看到的景象,那个背着手走来走去的老头,穿的衣服,明显不是我们现在这种年代的,很过时,那个桌案也很破旧,桌案上还有一些资料和书,背后--是窗帘还有白色的墙壁,窗帘也是很旧款的花样,反正与现代审美格格不入。
再一转头,张勇老师正拿着画笔在画架上涂涂抹抹,我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他画的,尽管是个雏形,但我一眼就能认定,他画的是那个一脸焦急的老头儿!
教审美学的老师,也有这样的水平啊!谁说深东艺校净是些怪胎的,说这话的人都应该捶四十棍!
“张……”毛子刚开口想说什么,董涛拉住了他,摇摇头,“画画的时候,最忌讳被打断思路,一般都难再衔接上了。”
做艺术类的东西应该就是这样,好比写文也是如此,一时写顺了,就停不下手,而有时没灵感呢,又半天挤不出几个字。
我们都不说话,默默坐等在那里,张勇老师手就没停过,调色上色,一个小时就过去了,突然,画室的灯又闪了闪,同样刚才的位置,又出现了那个老头,左耳上夹着一支笔,趴在桌案前,正用铅笔在写着什么,左手还拿过一把木制的三角尺量来量去,又划线,还用量角器,接着又翻动了一下面前的纸,我才发现,他用的纸张很宽大,不是普通的A4纸。
这个人在干什么?他是谁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艺校的画室里?这也太古怪了。
就在我瞎合计的时候,门被敲响,是嗲能来了,背后还跟着两位老师,嗲能一进来就看向我:“怎么样?不是那些东西吧?”
我点点头:“嗯,完全没有,跟上次那件事情有点象。”
嗲能笑了,跟后面的老师说道:“你们把所有的建筑内外全粉刷一遍,估计就不会再有事了。”
跟老师们道了个别,我们便往北门走,嗲能忽然说道:“这么早,不如……走到南市去吃早茶吧!”
现在还不到六点,但天是亮了,还能看到鲜艳的太阳光从某些缝隙里透出来,红得耀眼。
gu903();邬玉琴还在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将军,深东为啥会有这种现象啊?确定不是鬼魂吗?万一再出现了咋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