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叹口气,揉揉眉心,“虽然没答对,不过,你也算是分析过问题。说谎的,不是艾瑞克,他只是名神经科医生,并不是心理方面的咨询师也不是精神科医生,他对某些事实判定不清楚,缘于他没有对于灵力的辩识能力。”
嗲能啧了一声又道:“他找我,也是临时起意,我倒是觉得他算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医生。我看到了小颖的母亲,在那之前因为小颖身上全是血,但她没有对痛的反应时,她妈妈以为是她的神经系统有问题,这才千转百转找到艾瑞克。”
“那后来呢?”
“因为艾瑞克身上丝毫没有鬼气,我怀疑他话语间的真实性,但以我对他的观察,他是一个很严谨并且具有很强责任心的医生,于是我就认为他的话语,应该是受了别人的干扰或者诱导,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干净,尽管多数人是善良的,但善良的环境,才让罪恶特别容易滋生。”
“嗯,说得也是。”
“我叫了一个精神科医生跟我们一起去的,我一看小颖,就知道她已经精神不正常了,那眼神,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还有她妈妈,也需要精神方面的疏导,如果不是她的母亲,兴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因为凯奇找艾瑞克来是给金伟看病,“嗲能,那金伟的病,也属于神经系统?”
嗲能想了想才说道:“我没仔细看,说不好,不过也有可能是车祸导致的神经系统受损。”
“以前……金伟唱歌挺好听的!”我低低说了一句,“原先他家客厅那个大玻璃柜子里就有一把小提琴一把吉它,后来就没了。”
挺难过的,为金伟的嗓子感到非常惋惜。
嗲能拍拍我胳膊,“中心广场到了,我们下车!”
我一看手机:“哇,十点半啦?”
“嗯,我们来早了!”嗲能走出地铁,看着涌向扶手电梯出站的乘客们说道:“早到总比晚到好,我们还需要做点准备呢。”
我们走出来的时候,还有点飘雨丝,果然是清明时节雨纷纷,在金伟家时,温度已经下降,我们都加了外套。
我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可是寒风夹着雨丝依旧从袖口领口往身体里钻,“草,真冷!”
嗲能拉拉我道:“太冷的话,你在地铁下面等着,我去探探情况,等十一点半你再出来?”
我把头摇得象泼郎鼓,“啥意思,冷就冷呗?我又不是坐享其成的少爷,我就是一农民工。”
嗲能笑笑,朝我一挥手:“走吧!农民工!”
来到中心广场,嗲能的步履就放慢许多,一边走,一边看着天,我也跟着看天,经过我们身边的行人也跟着我们看天,大概没看到什么又扭头看看我们,我心里暗暗好笑。
“再过十分钟,雨就会停,冷的话,我们进麦当劳去坐着?”嗲能不确定地看向我,我是觉得非常冷了,嗲能却一副闲庭散步的样子。
他依旧拔了一株草递给我,我不住问道:“草鬼一定要新鲜的吗?我身上自己也常备有草,它枯了也能召到草鬼啊!”
嗲能清了清嗓子,转过头说道:“草枯后召到的鬼,是因为它识得你的气息,相当于来熟人家一样。至于我现在让你召的草鬼,它需要护住自己立足的地方,所以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都跟你说一遍,把信息透露给你,你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