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转头,就看到那个女的站在我身后,见我转向她,朝我诡然一笑,露出了尖细的森森白牙:“你在找我吗?”
被她幽冷的眼睛看得向后退了一步,她脸上的青气愈发的浓了,兜里的草鬼弹跳着朝我示警,看来这个女的不好对付。
尽管如此,我并没有逃开,被鬼盯上的目标,哪里能这么容易就跑脱?
取食的食客从我身边不停地擦肩而过,因为我正好有点挡着走道,忽然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碰了碰,往下一看,是一条红红的细线,正从那女的脚下延伸出来,而且不止一条,许多条红线朝我扑来,密密张开,朝我蜿蜒扭曲着,如同极细的长虫,看着很是恶心。
经过的食客象没有看见我和那个女的一样,更没看到脚下的红线,慢悠悠地取食,再观看其他的食品台上的食物,眼里根本没有我们。
难道说这个女的修为这么厉害,一下子把我和她直接拉进了结界?
听得到外面的声音,却没有任何人看向我们,而我站在当道的位置,他们很自然地绕过我们,仿佛我是一个承重的立柱。
心里微微发紧,嗲能有没有感觉到我这边的草鬼异动呢?
那个女的,依旧朝我笑着,这种笑容是猎手看到猎物的微笑,下一秒我是不是就要落进她的口中了,忽然她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如同揉皱的画布,渐渐碎裂、消失。
“您站这儿干嘛呢?稍微边上点儿嘛,差点撞上了!”一个四十来岁化了艳妆的女人娇声叱道,“这人来人往的!”
我看她一眼,往旁边靠了靠,人还没回过神呢,刚才我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应该是一个虚影吧?草,我都没看这人有没有影子!
就这么几秒钟时间,感觉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回桌呢,还是继续寻找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家伙。
继续找了一圈,那个女的,真的不见了,正准备往回去的时候,那边的帘下露出一双脚,穿着白色的系带女式皮鞋,撩开帘子,并没有人,可在我这个角度却又能看到!
难道说那个女的,藏身此处?再一细看,消失了!
烦躁地挠挠头,转身回桌了,兔兔吃得差不多,开始玩餐巾,一点点叠起来拧巴拧巴,说是喇叭花、小老鼠,新妈妈也陪着玩。
“不是幻觉,我确定那个女的,还在这层楼!”嗲能听完我的叙述,右手指节轻轻敲击了几下桌面说道,“有点危险,我想这个女的肉身,已经被占了,现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遇到这种是最麻烦的。”
嗲能忽然一把抓住我问道:“对了,她跟你说话的时候,是男声还是女声?”
“当然是女声!”我不明白嗲能为什么会问这句话,“你怎么会想到她说话是男声的?”这女的再怎么恐怖,也是个女的啊,如果女人笑着笑着,突然跟你象男人一样讲话,发出男人那样的声音,那真够瘆得慌了。
他啧了一声,微皱了下眉头:“胜武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过来,不知道他这两天查到什么没有。”
我应道:“嗯,马明不见了,我总觉得还有些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