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开学典礼,是校长在广播室念稿,学生在教室内收听完成的,因为主席台重新浇铸水泥还没干,不能让人踩来踩去。
开学典礼完后,我们都回了宿舍,毛子搬到了马明原来睡的地方,从昨天起,我心里就有点空飘飘的,大概是因为熟悉的人和环境有所变化,暂时还不适应。
“原先他在的时候,我还经常使唤他干这干那,打他帮打早餐,早知道他突然闪了,我就会对他好点了,唉!”何胜武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我还说元宵节叫他来我们家吃饭呢,结果他关机,我了短信也不回,谁想到……”
听着何胜武一声接一声叹气,我的心也跟着往下沉,嗲能走过来推我道:“过去点,我躺一会儿,我床单洗了没干呢!”
嗲能躺下来,我往外边挪了挪,只听胜武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哎呀,我先睡会儿,快半个月没好好睡觉了。”
我抬头,真好看到他舒展四肢在伸懒腰,见我目光看向他,挑挑眉道:“到我叔那儿去了一趟,他肺癌,晚期了!”
毛子马上问道:“你叔多大?”
“啊呼--”何胜武又打了个呵欠道:“42岁,我婶不会做饭,他俩在医院每天都吃的快餐,我堂弟太小了,我婶三十七才生他,我奶说让我大伯二伯他们几个稍微能歇几天,让我管一周,我就天天在他家把食疗用的汤炖好了送医院去,晚上就住我叔那套房子,结果就没睡着过,唉!”
“你居然会认床?”嗲能的脸转向胜武,“我觉得你再差的屋子也能睡着啊!”
何胜武懒洋洋地说道:“是啊,但是我叔那个房是新屋子,刚搬进去才半年多点。”
我迷惑地问道:“这跟你晚上睡不着有啥关系?那屋闹鬼?”
“不是!”何胜武把头摇得象泼郎鼓。
“那是啥?”我更加疑惑了,“你婶打呼?”
何胜武一脸为难地,“就是那个,那个,唉,算了!”
“到底哪个嘛?”毛子皱起眉头,“说话别说一半好不好?累死个人了!”
“不是!”何胜武摇摇头,“就是,就是隔壁办那事儿叫得凶,声音惨烈得进了刑场似的,那墙壁感觉比阿朗画国画的生宣还薄,关键特么办事儿都在凌晨两点以后,正是我特别好睡的时候,随着一声惨叫,就开始了运动!”
说得我们大家都乐了,胜武极郁闷地哼了一声:“回深市的前两天晚上,隔壁办事儿又把我吵醒,我实在忍无可忍地拿起手机就打了11o,说隔壁有人长期被虐待!”
“哈哈哈……”毛子笑得整个人抖成一团,活象自动筛沙机,“66666,你,你咋这么搞笑啊!”
“管它呢!反正我要回深市上学了!”何胜武拍拍枕头,又朝我们得意地笑笑:“你们知道么?我打了电话后,还让他们听,结果隔壁很配合地来了声惨叫,不到十分钟,就出警到我叔住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