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转过头,漆黑的眸子紧紧盯住他,“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老吴校长,身上绝对没有担过阴暗的东西,在那些年,他没少吃苦头,还去劳动了九年!”
胜武垂着头没说话,嗲能拍拍他胳膊,“胜武,有时候我也挺难理解你的,你说你何家是玄门,你动不动就怕死怕鬼的,真让我觉得很神奇,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嗲能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趣,不过,嗲能说以后要养蛊,要抓毒爬,我怕蛇,怕蝎子啊!
想起那五彩斑斓不停东扭西扭的蛇,我就觉得浑身凉,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嗲能要不要去帮忙处理这事,有时候他会处理,有时候他不会处理,他接手处理的标准是什么,我还没搞懂。
“阿廷,李冲后来还说了什么没?”胜武突然捅我一下,“又在呆了啊?”
我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李冲跟我说的时候,你不也在吗?”
嗲能没有接话,邬爸爸走了过来,嗲能便跟他走了,然后整个晚上我们都没能见到他,但回家的时候,嗲能却已经洗完澡。
坐到床沿上,兔兔顶着一头湿湿的短坐在嗲能身边,新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一直在催我洗快点,要跟你睡呢。”
嗲能接过新妈妈递来的毛巾,微微一笑:“十六我们就要上学了,兔兔这些日子黏着我也很正常,您去休息吧,我会管好她的。”
新妈妈朝我们笑笑便走开了,嘴里还在叹息着,小孩子就是爱跟小孩子亲近之类的话。
想到嗲能所说的老吴校长的事情,嗲能对阴暗的气息的嗅觉非常灵敏,假设吴校长曾经做过什么,那他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沾染点,所以,嗲能说没有,就肯定没有,或者,正是因为吴校长一生的清远,才使得嗲能主动走近。
“怎么了?你今天不停地在走神呆呢?”阿朗哥的声音传过来,我都不知道阿朗哥啥时候洗完进来的。
我只好笑笑,走神都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第二天是被毛子的电话给吵醒的,一看时间,才六点四十,我那个火就腾腾直早,“你是不是想我揍你到生活不能自理?你丫有病吧?”捞起电话我就骂人,真气死我了!
“是……小廷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立即让我清醒过来,我差点咬了舌头,翻身坐起来,再看看电话,没错,就是毛子,我试探地问道:“您是,毛志文的外公吗?”
“嗯!文文他病了,不肯去医院,说睡一觉就好了,不论我们怎么说他都不肯起来去医院,我们,没辙了,你是他好朋友,能帮忙劝劝吗?”老人的声音焦急中含有心疼。
挂下电话,再看另外一边的小床,阿朗哥半眯着眼睛,嘟囔两句,翻过身又睡了,而我睡的大床上,嗲能已经没影,只有兔兔一只脚搁我肚子上睡得正香。
起床赶紧洗漱,把兔兔抱到阿朗哥床上,阿朗半睁开眼,见是兔兔,便稍微多让开一点身子。
一打开门,就看到嗲能拎着两袋包子进门,看到我,他很诧异地问道:“才七点,你怎么起这么早?舅公他们都刚起,还没到十点半呢!”
“毛子病了,他不肯去医院,毛子外公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劝劝。”我低声答道,闻到素菜包香味,直接从塑料袋中拿了一个,刚走两步,又回头说道:“嗲能,你要是没啥事的话,跟我一起去看看毛子吧?就帮忙看看。”
嗲能把塑料袋往餐桌一放,回屋拿了东西,出来还不忘数落我:“你是有多急,起床连个被子都不知道叠,有阿朗你就么懒么?”
gu903();呃,嗲能这人象有强迫症似的,他有个最特别的要求,就是起床必须叠被,虽说我以前也叠被,但是我没有象嗲能这么严实,我是来得及就叠被,起床晚了就不叠,所以自从跟他一起住,没少被他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