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起身子,嗲能转了个身子,我看到他手中正在翻看一本浅灰色带湖蓝字母的书,歪着头一看,那书名《惨败》,这是个什么书?整了个这么消极的书名?
走到屋外,阿朗哥把客厅的灯大开着,正在纸上画着什么,兔兔目不转睛地盯着阿朗,神情专注得象做精密试验似的。
我知道阿朗哥说明后天有两幅插图要交,也不知道是什么插图,现在阿朗哥开始外接一些委托,这样也能赚点零花钱,据说画画跟作诗作文一样,绝对不能随便干扰,一旦停顿,灵感不再,就很难出佳作了。
我在客厅转了一圈,跑厨房倒了杯热水喝了两口,又卷起袖子看向我的胳膊,并无异常啊!我刚才是错觉?
应该不是,刚才肯定痛过了,不然那手机怎么砸到身上的?
或者是我拿手机的姿势太僵硬,扯着哪条神经也未可知,嗲能某次说过,如果这个鬼蛊师的封印被解开,左臂的黑气就会迅向心脏处漫延,那时会真的嗝屁。
但愿是我持手机时拇指用力的原因,我安慰自己,不是说手机玩久了会得手机病或者是腱鞘炎吗?没准儿就是这个问题。
走回客厅,阿朗刚好放下手中的笔,正是他刚才到我房间来寻的那支,抬头见是我举着杯子走过来,便笑道:“阿叔他们已经走了,那明天早上我们三加一去吃早茶怎么样?我请客!”
“哦!好啊!”我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我老爸走了?跟我新妈妈一起走的?”
简直不敢相信,老爸居然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关键是他的儿子还不知情的状况下,他就开溜了,有这么当人老豆的吗?
阿朗哥却说道:“嗯,是啊!他们九点钟走的,你没听到?”阿朗哥狐疑地瞟我一眼,将桌上的画卷起来,用一根丝带捆好,托在手中说道:“兔兔说今晚跟我睡,那本睡前故事集你帮我拿出来一下。”
“哦,好吧!”我无精打采地把杯子放在餐桌上,推推嗲能道:“喂,那本妈妈讲故事递给我。”
接过嗲能递来的书,我叹口气道:“我老爸老妈他们居然走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我都不知道!”
嗲能把书掩下,朝我一挑眉:“你爸妈走,你会不知道?他们又没瞒着你,而且他们走的时候还大声说了一句:‘我们走了,你们外出记得把门窗关好!’你个猪,别告诉我你没听见!”
我眨眨眼,我能说自己确实没听见么?
好吧,为了不遭受他的毒舌,把书给阿朗以后,我就回房钻被窝了,胖子以前就说我是个情商很低的家伙,不懂得察言观色,讲话又直--活该我朋友少。
可是,嗲能说话也直啊,这么损,为什么辣么多女生天天喜欢围着他?就连兔兔都只喜欢跟他和阿朗在一起。
我觉得我也很善良啊!
不不不,我肯定是晚饭吃得太多,所以撑着了,这才胡思乱想,心火重脾火重的人,都会睡不好,别想别想。
第二天一大早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给炸醒!
尼玛!这是深市,禁放烟花爆竹的地儿!我起床气也重,两步窜上床,拉开窗帘,朝外头大吼:“大清早放鸟炮,死人了啊!md神经病!”
回过头继续蒙头大睡,神烦的邻里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