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看我一眼,“你怎么越来越白痴了?可以让风鬼送他进家,然后跟父母说些告别的话,告诉他父母,他的尸体被埋在哪里。”
我心里一抽,“这也太残忍了,他的父母很难接受吧?”
既然是报了案,说明父母还是找过徐道明的,但他一个智障,原本就没有什么朋友,怎么可能说得出个子丑寅卯呢?
以前老爸有个同事,他的儿子是自闭症,却被周围的孩子们说他是个傻子,某天走出去,一夜未归,老爸的同事半夜打电话来家里,问他儿子有没有来过我们小区,老爸很惊讶,这才知道他儿子不见了,还爬起来连夜帮忙去找过人。
我自己在这儿瞎想的时候,嗲能说话了:“这也未必,怎么说他也是个没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人,失踪这么多年,他的父母应该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嗲能的语气很认真,我也觉得他说的也对。至少能让我觉得合情合理。
在嗲能解决问题的时间段里,我很少说话,主要是我没有说话的时间和心情,总想看清楚他是怎么操作的,尽管嗲能会说他经常解决问题时,灵识用得多,所以意识力比一般人强,但我还是想多学一点。
阿朗哥都跟何胜武学习一些基本的风水学了,说是将来做建筑设计可以用到。
嗲能站定,取出那小玉瓶,徐道明的魂灵成形后,嗲能问道:“你能找到自己家吗?”
徐道明飘到半空,又下来说道:“找到,前面那栋,阳台上挂了红灯笼的,就是我家了,我爸怕我不认识,每天都在阳台上挂个红灯笼,阳台灯一直开着,这样我在晚上一眼就能看到。”
有这样的父母,徐道明应该生活得很好,可是现在阴阳两隔,我不禁对那些施暴者充满厌弃。
嗲能又问道:“打你的人,你知道他们住哪儿吗?”
徐道明好一会儿才说,看到有两个人回来了。
他指了指一个正搂着妙龄女子的年轻男人,约摸二十岁,瘦削高个,正低下头笑着跟那女子说了什么,那女的伸出粉拳在他胸口捶了几下,两人说说笑笑又继续往前走。
“徐道明,你跟上吧,晚上去找他,问他为什么要打死你!”嗲能忽然手指动了动。
就看见徐道明的身体由白穿深灰,透明,随即飘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上,象支利箭,没入他的后背就不见了。
那年轻男人打了个冷颤,四处看了看,最后搂着那女子就回去了。
嗲能和我在那儿守了一会儿,并且很谨慎地观察四周,“嗲能,我们在这儿要待多久?”
随着夜深人静,温度更低了,我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今天晚上应该是最冷的一天。
嗲能摆摆手,“再等会儿!”
忽然看到夜间麦当劳的灯还亮着,“嗲能,我想进麦当劳喝点东西,顺便上个厕所。”
嗲能的目光在麦当劳和东海花园里游移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了,刚跑两步,才想起身上没钱,只得苦哈哈地又跑回来,嗲能有些意外:“怎么不去了?尿裤子上了么?”
“什么尿裤子,我忘带钱包了!”说罢,我将手伸向他。
他无语地拍掉我的手,“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哎!”跟我一起当然是最好的,不然我一个人在里面享受心里会有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