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哥看出我不对劲:“阿廷,你怎么了?”
“我肚子不舒服!”我痛得说话都变了调,自己感觉冷汗顺着额角就这么滴在阿朗哥的牛仔裤上。
嗲能看到,走了过来,摸摸脉相道:“受了点凉,可能会拉肚子,地铁车站内是有厕所的,我们这站下车吧!”
这样的疼痛,很少承受,我感觉自己整个腹部象有什么东西狠狠翻搅又用了千枚钢针在扎一样。
阿朗哥赶紧翻包,找出两包面巾纸塞我外套口袋里,车子一停,阿朗哥便说道:“我们这里有人不舒服,请让让!”
他们俩把我架起来,我已经感觉自己的世界除了肚子存在,别的零件都成附件了。
在厕所蹲了好一会儿,才僵着两条腿走出来,应该说我没什么力气走路了,我无力地看向嗲能,“如果有杯热茶喝就好了。”
阿朗哥皱着眉头说道:“这里出去有个肯德基,要不你去喝杯热咖之类的?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赶不上末班车了啊!”
嗲能把我搀起来,对阿朗哥说道:“他这样,也走不了什么,就算到目的地,也要喝热的,地铁口到家还有段路,还不如这里让他喝点热的。”
我们三个一进去,就碰见一个意外的人,“霍廷!你怎么会来这里?你家不是在缇香名苑吗?”
说话的人,脸圆圆的,眼睛很大,在暖灯下晶亮无比,还扑闪扑闪的,是那天在小区附近的滋味烧烤档认识的海秋!
嗲能看到他,微微一笑:“你一个人吗?海青他们呢?”
海秋指指某个角落,他们的存在感,好象没有那天这么强烈,我们进来都没看到。
阿朗哥眨眨眼,看向我,我便对海秋做了个介绍,海秋听说我不舒服,便把我拉到海家兄弟那一桌,他们干脆把旁桌也拉拢,海青给我们每人都买了杯蜂蜜柚子茶。
热热的蜂蜜柚子茶喝下去,好象身体没那么冷了,这时嗲能才开始问他们在这里的原因。
海青的声音很低,但足够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懂,他们实际上是游走于边缘的人,承接各种难办的事情,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我看到了海盛左脸上明显的淤青,那是戴茶色镜都掩不住的痕迹。
嗲能从背包中摸出一个圆圆的小盒,估计最多就3o克的样子,“给,洗完脸以后擦点,很快就会消失,再连擦两天就会好,这是苗药,是我们家独门的,你在外头买不到。”
海盛愣了一下,我看出他有推拒的意思,急得我立即说道:“这东西,老贵了,我一同学家想要,出价八千他都不给呢!别说你是淤青,只要是结痂后的,擦这个,好得不是一般快,特别是刀伤!”
当我说出刀伤两字时,海盛的目光隔着茶色眼镜看向我,最后从嗲能手中接了过来,低声说谢。
嗲能却爽利地说道:“刀口混饭,你们挺不容易的。”
海青却笑笑:“这年头,做什么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