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
我们俩被问得一愣,“您是指二十多年前的什么事呢?”
嗲能的话很平静,似乎只是问对方是哪里人这么简单。
邬妈妈似乎有些激动,说话间嘴唇一直在颤抖,“琴琴昨天把照片拿给我看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你们!”
嗲能眼睛在邬玉琴脸上游移了一下,又转向邬妈妈,“您先冷静一下。”
我们都坐下来,嗲能给邬妈妈倒了茶,也给我倒了一杯,我喝了一口,唇齿留香,看来邬玉琴的舅舅是特别对待了。
大约邬妈妈自己也觉得有点失礼,所以收敛并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尽量做到语气平稳,“那张照片,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应该就是我这个表弟,李超东的父亲李守途,他--是一名建筑设计师。”
“能多说一些他的情况吗?”嗲能眉心微蹙了一下,就恢复平静地说道:“您说得越多,可能就越能帮到我。”
“其实,”邬妈妈眼中蓄满热泪,“从你的口中打听,我就知道,他应该不在世了!”
“他?”嗲能音末微微上扬,示意邬妈妈继续说下去。
邬妈妈深呼吸几次后,才说道:“李守途,是我的小姨父,以前是我们家邻居,后来娶了我小姨,他是一名建筑设计师,二十四年前,一个夏天下雷雨的晚上,他跟我小姨说单位还有事情要做,就出门了。”
“你知道,他是在什么单位做吗?”
“具体的,不知道,应该是我放暑假的时候,我那表弟,刚三个月。”
“然后呢?”
“就那天晚上以后,他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嗲能给了个总结,却正好印证了我那时候的想法!
邬妈妈点点头,“我小姨一直等他回来,每天的希望都在落空,她独自抚养我这个小表弟,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罪,连我这个小表弟,小时候都因为没有爸爸被人笑话。”
我能想象得到,尽管小孩子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但往往孩子们之间的玩笑,因为他们的无意识,而变得恶意无比,伤人的利剑刺穿最薄弱的神经,究其一生,也不可能摆脱阴影。
嗲能突然沉默,邬妈妈低着头,我想她应该还在激动中,“阿姨,您小姨还在世吗?”
“在,在的!”邬妈妈抬起头说道:“我小姨一直认为,我小姨父一定会回来的,说不定突然某一天就会敲门回来了,所以,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很固执地住在原先的住宅楼里,不肯搬。”
“看起来,您跟小姨的关系非常好,对吧?”嗲能清亮的目光注视着微微低头的邬妈妈,“能让我见见您小姨吗?”
邬妈妈吃惊地抬起头,很快便微微一笑:“当然,没有问题。”
gu903();“可以先吃饭吗?我们还是挺饿的。”嗲能说道,我立即把头低下,嗲能你可真好意思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