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谁呢?
为什么一个外国人会这样对他说?
“他身上有东西么?”我吃惊地说道:“你是等他死了,你才报警?”
“哪儿有这种事?我急救也喊了,但是来的医生说他已经没有生命体征,还跟我说,人的出血量都是有一定数的,这么大的出血量,人不可能再生还了。”
毛子的话里,分明带着浓浓的遗憾。
遗憾也没啥用不是吗?
背后一凉,以我的经验,多半是阴灵过来了。
毛子缩缩脖子道:“降温了吗?怎么感觉越来越冷?还是说昨晚上死掉的那个外国人,就在这里飘?”
说罢,他眼睛左右乱斜瞧,接着,习惯性地抖抖肩,仿佛这个动作,能把身上的阴寒之气抖掉。
“你不用紧张,这里是因为没被太阳晒到,所以才会有些阴冷。”虽然我这么解释,但我分明感应到了阴魂游动的气息。
可是,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告诉他?看到一只小老鼠会跳到我背上的毛子,要是跟他提起地下通道有阴人,他一准吓晕过去。
想了想,转头对他说道:“我大概知道了,回去吧!”
“啊?”毛子吃惊地张大嘴,“你不再看看吗?”随即又狐疑地看着我:“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我直接一巴掌拍他背上,把他拍得向前冲了一步,“不相信我,带我来这儿干嘛?”
听到我没好气地语调,毛子陪笑道:“这不是怕你没看清楚么?再说了,回头大军问起,你要咋说?”
“该咋说咋说,先回去!”不由分说,我一把拎着他的衣领就走出了地下通道,昨天才死,今天魂魄未完全凝聚,就算我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回到宿舍,安吉一听我开门的声音,欢快地扑进我的怀里,毛茸茸的尾巴拼命摇啊摇。
“别摇了,你尾巴快摇断了!”可能因为它是个灵物之时与它交流过,所以在我们宿舍,它特别喜欢跟我和嗲能亲近。
宿舍里,马明与何胜武早就睡熟了,阿朗哥的睡眠很浅,他醒了过来,揉揉眼说道:“你们回来了?”
毛子低声打了招呼,就回自己宿舍去了。
嗲能的床是空的,我奇怪于这个时候,嗲能会去哪儿。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问,阿朗哥打了个呵欠说道:“他说今儿晚上,他要解决一些事情,还说明天上午他已经请了半天假。”
虽然不知道嗲能去了哪儿,但阿朗既然知道,想必他在走之前交待阿朗哥告诉我,只是那地下通道一闪而逝的影子,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
目前的我,还是个菜鸟,很多事情并不清楚,本想晚上回来问问嗲能,那个影子是怎么回事,既然他不在,那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