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阿朗哥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嗲能连忙将桌上的水杯递给他。
阿朗接过来喝了两口才说道:“医生……就是跟我说话,几分钟后,我就变得很困,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很快,我就觉得浑身都疼,特别是头,就好象有什么东西,要从我脑袋里被硬生生拔掉一样,我拼命挣扎,好象中途看到我爸妈了,那个心理医生不知道在我胳膊上打了什么针,我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讲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嗲能眉头微微皱起,看我一眼,又拉起阿朗哥的手细细把了脉,这才说道:“你有些困了,先睡一觉,醒了以后我们再聊。”
话刚说完,表哥就打了个呵欠,嗲能说道:“你睡在我这张床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阿朗表哥迳直走到嗲能床边,拉开薄被就躺下,没几分钟均匀的呼吸声就传到我们耳膜。
我还想问嗲能原因,但他只说道:“吃完的话,你也再睡一觉,多睡好得快!”说罢,将一杯白开水放到床头柜上,将碗勺和托盘收了下去。
慢慢躺下来,腰间的伤口还在灼痛,表哥在那边睡得呼呼响,我却好象没有睡意,不禁在想表哥的问题,而且,阿姑也曾跟我说过,让我不要到舅公家去,他们家有个精神病的哥哥,还曾经在学校里跟同学打架而被请家长,我实在有点愣神。
表哥在我心目中犹如高山一样的存在,他就是个学霸,长相也好,按红楼梦中贾母的话,就是个清俊的男子,他打小就是舅公一家人的骄傲,在我们那一干亲戚中间,也是个口诵言传的好少年,三好生的奖状奖杯,他家里是用一个专门的房间来存放的,不光是学习,还有省市的各种比赛,父亲口中,说表哥是受上天眷顾的人。
可现在,这座高山似乎摇摇将倾,平素的鲜衣怒马,谈笑风生那闪闪发光的表哥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人,恍然间,这里就象学生宿舍,仿佛睡在那儿的人,只是同级生或者同班同学。
胡思乱想着,缓缓睡了过去,等我醒来,表哥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睡得很沉。
想动弹呢,腰上还有点灼痛,实际上,人类在睡着以后,还是会动一动的,不然几个小时,筋会被拉痛。
按住痛处,慢慢坐起来,刚被扎还没这么痛,就是嗲能上了药以后才这么疼,不过,只要没什么大事也就罢了。
门把轻轻转动的声音传来,门被打开,嗲能伸进一个脑袋,见我醒来正在起身,忙过来扶起我,又指指表哥,示意我不要出声。
从床屋取了件外套给我披上,我们慢慢地下楼。
奶奶看到我,惊呼一声:“你跑下来干什么,不去睡着。”
“让他下来见见太阳。”嗲能微笑着对奶奶说道,“不见太阳,他的伤口好得慢。”
“哈?”奶奶被嗲能的话给弄得怔神,这当儿,表叔过来了,他看见我,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嗫嚅着问道:“阿朗他……有没有在你房间打砸、还有大喊大叫,又哭又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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