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温热的手搭在我肩上,淡淡的药草味道,是嗲能!
平静的语调说道:“别胡思乱想,你爷爷年纪大了,所以看问题比较悲一点,但我不可能让你死啊,你可是丹姨的儿子呢!”
我哽咽着点点头,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死,这件事,一直就是悬在头顶的剑,总在不经意间,就刺得人生疼生疼的。
来到楼上,爸爸走出来,低声说道:“你已经给你们俩铺好床了,另外,兔兔……”
话未说完,兔兔连蹦带跳地跑过来,“嗲能哥哥,讲故事,不要哥哥听!”
再度被嫌弃的我,觉得很悲催,我还是她的正经哥哥,她为啥就是不看我?真的是因为嗲能长得比我帅,所以连妹妹都不要我?
“兔兔,今天嗲能哥哥累了,明天早上我早点起来带你去吃葱油饼好吗?你哥哥今天带我去吃了一次,味道很好哟!”嗲能和温和地摸着兔兔的头发,我就看到小家伙的眼睛象接通电源的小电灯一样,亮了!
大概是为了明早的葱油饼,兔兔恋恋不舍地被爸爸牵着手离开了,卧室里只留下了我们俩。
嗲能忽然咯咯笑起来,我不解地望着他,嗲能指着我的床,再指着他的床,“廷娃,你的床……居然是大红床单……哈哈,我的,我的为什么是黑的啊?”
很少能看到嗲能这么外露,只看到他抱着肚子大笑不止,我很郁闷地说道:“我,我生下来的时候,是,是身着凤衣,所以,爷爷说我能承大红!”
嗲能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但还是紧抿嘴唇,肩膀都在一抖一抖,我就知道这厮肯定还在笑。
但稍纵,嗲能转回头说道:“如果你出生时有凤衣裹,那你确实会有奇遇,你爷爷说得对,能承大红,红是正宫的意思,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
大出息?呵呵,谁知道我还有没有命活到将来?
大约看出我情绪低落,嗲能说道:“长围的召唤,我倒觉得不是什么恶意,但也不是那种很温暖的善意,所以,我想要么就在这里只是渡假,等你的事情了断后,我陪你来一趟,再去长围探个究竟怎么样?”
我转回头说道:“六太公不是说让我们明天再找他么?”
嗲能沉吟了一会,抬起眼眸,“你认为,六太公会对我们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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