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他,我就这么听听,心里头也会泛疑,哪有办丧事的人这么平静的呢?
“但是,这个并不能成为我们怀疑他的证据。”我忽然反驳道,因为你不能说那个人有这样的举止,就觉得他不正常,“这个世界,面瘫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我想说的是,嗲能就是其中一个,笑得少,表情少,偶尔朝你笑笑,我都觉得他在生气,恐怖到暴。
马林点点头道:“嗯,这倒也是!”终于有人赞同我的意见了。
嗲能将吃完的饭盒收拢,对我说道:“你吃饱了休息下就先睡会儿,医院九点半就熄灯,我们那会儿开始就要行动,先养足精神再说。”
我点点头,让我睡觉是再好没有的,谁不想舒服?
马林站起来道:“我在这儿帮不上忙,那我就先走,如果有什么事儿就立即联系我!”
说话间,马林利索地将垃圾拎在手里走了出去。
我慢慢躺下来,准备睡下,门却被叩响了,“你躺着别动,我去看看!”嗲能随即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请进!”只听嗲能这么说了一句,我转头看去,是刘越文,这时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水果篓:“周大师,这个水果给你们尝尝。”歪过头看我躺着,声音立即小了许多:“今晚,有没有问题呢?”
嗲能平静无波的声音:“熄灯后,我们就会开始工作,这期间,让你们的人不要出来,以免伤及无辜,再有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
“辟邪药丸,你回去用水化开,洒在房间就可以,也要洒点在你们那些工作人员的身上,短时间内,邪物是不敢侵扰的。”
门响了一声,大约是刘越文出去了,我暂时还没搞懂刘越文是什么来头,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威严,不是我这样的人能企及的。
突然就觉得不想说话,还是让我睡一觉,消化一下今天的所见所闻吧!
朦胧中,我听到洗手间哗哗冲水声,醒了过来,一看墙上的电子钟,九点过了!
爬坐起来,嗲能脸上带着些微水汽,双眸晶亮得象琉璃宝石,他的眼睛虽然让我觉得瘆得慌,但很明亮,还是很好看的。
“醒了?洗把脸,我过会儿要作法,你跟着看吧!”嗲能甩了甩额前的头发说道。
洗完脸出来,嗲能在门口放了一块硬币,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用自然之物以外的东西。
我没有吱声,只是看着他的动作,接着又放了一枚硬币在阳台的露台上,硬币上,还放了一粒黄豆。
黄豆是食物,这个我知道,但他啥时候准备的,我却不知道。
他的手微微动了动,我看到他在房间正中央放了三堆白米,走近细看,是糯米!雪白雪白,堆在病房正中间,三堆挨得很近,中间,有嗲能放的一小节竹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