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可以带女生来这儿。寇忱勾了勾嘴角。
没谁可带的,霍然靠回椅子里,那天班会,看他们说得那么热闹,我还挺失落的,居然没什么可说的。
寇忱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前经常一个人来这儿吃。
一个人?霍然看着他,你不像是会一个人出来吃饭的人啊。
我不是说了么,我以前没什么朋友,一帮瞎胡闹的狐朋狗友而已,寇忱说,来你们学校以后,川哥和超人才算是我朋友了,然后是你们几个。
哦。霍然点点头,一个人吃饭什么感觉啊?
吃的不是饭寇忱说。
是寂寞行了不用说了。霍然打断他。
寇忱笑了半天:屁,是郁闷,我郁闷的时候才一个人出来吃饭。
服务员过来给他俩点菜,寇忱点了个麻辣锅和一个大骨汤锅,霍然要了个蕃茄锅,想了半天又加了一个野菌锅。
服务员走了之后他才又问了一句:你郁闷什么啊?我感觉你每天都跟个傻子一样不琢磨事儿,居然还郁闷?
以前跟我爸关系紧张嘛,寇忱给他倒了点儿玉米汁,吵了架就出来了。
你爸知凡说他人挺好的啊,老袁也说他好。霍然说。
我也没说他不好,他其实对我比我姐还上心,我姐吧,他就是惯着,想要什么给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寇忱喝了一口水,我呢,要求就多了,怎么说呢,你是男人。
这个思想是不是稍微有那么点儿不对啊?霍然说。
嗯,我妈也这么说他,但是观念这东西你说改就能改么,哪那么容易,寇忱说,他自己就是这么做的,宠着我妈,我妈只需要享福,当个老公主你别跟我妈说我说她老啊。
嗯。霍然笑着点点头。
我妈当个老公主,我爸就是她的骑士,寇忱叹了口气,那我就是不想顶天立地,不愿意什么事儿都硬扛,不愿意什么事儿都做到最好,我不想当骑士,我想当个公主不行么?
忱公主。霍然眯缝了一下眼睛。
我警告你,寇忱伸手过来,用手指在他下巴上敲了敲,这称呼我再听到第二次,你就完了。
霍然笑了笑没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寇忱说。
我知道,霍然点点头,男人要有男人样,女人要有女人样,但什么是男人样,什么是女人样,谁规定的,凭什么规定的,对吧。
嗯,寇忱皱着眉又叹了口气,我爸反正相当强硬,我嘴又笨,跟他也说不通而且有时候我觉得,我跟他也差不多了。
就只好一个人出来吃小火锅了。霍然说。
对。寇忱点头。
小可怜儿吃小火锅。霍然说。
滚啊。寇忱瞪他。
小火锅的味道还是非常迷人的,特别是用都是老石锅,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火锅上来之后,寇忱又要了两瓶江小白。
上回烧烤还喝二锅头呢,霍然说,这回就改江小白了啊?
知道你能喝,寇忱给他倒酒,那我不是没你那么好酒量么,万一我在这儿喝大了,你怎么弄我回学校。
为什么还要弄你回学校,霍然说,我当然是把你留在这里,我去上个厕所走人啊。
知道这瓶子上写着什么吗?寇忱指着酒瓶。
不知道。霍然说。
我给你念啊,寇忱看着酒瓶上的字,愿十年后,我还给你倒酒,我们还是老友,看到没,你就这么对我啊?
挺有意思,霍然拿起另一瓶,我看看这个多少来日方长,成了后会无期
我操。寇忱一把抢过酒瓶,看了一眼,对着桌上的服务呼叫器就是一通按。
服务员过来之后,他把酒瓶递到服务员眼前:给我换一瓶,我不要后会无期,给我找一瓶天天在一起。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拿着酒转身小跑着走了。
没两分钟,服务员又重新拿了一瓶过来:您看这个行吗?
卸下层层面具,寇忱拿着酒瓶认真地念着,在你们面前我才是我自己这个可以。
服务员走开之后,他才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在你面前,我才是我自己。
看出来了。霍然很诚恳地回答。
你喜欢哪样的我?你面前的,还是别人面前的?寇忱又问。
霍然看着他,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于是赶紧也认真仔细地进行了思考,过了好几秒才回答:都挺喜欢的。
哦,寇忱明显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会说都挺讨厌的。
这句话让霍然有些意外,看着寇忱好半天他才犹豫着说了一句:怎么感觉这话说的有点儿自卑啊?
大概就是有点儿自卑,寇忱把酒倒好,拿起杯子伸到他面前,来。
来什么?霍然习惯性地惊了一下,每一次寇忱的来后头,跟着的都是啵儿啵儿。
碰一个!寇忱咬牙切齿地说,你想亲一下吗!
友谊天长地久。霍然迅速拿起杯子,往寇忱的杯子上一磕。
这么敷衍!寇忱还是咬牙切齿。
十年以后我还给你倒酒。霍然又磕了一下。
还什么还!还给我倒酒,你现在也没给我倒,寇忱继续咬牙切齿,现在是我他妈给你倒的酒。
十年以后你还给我倒酒。霍然继续磕杯子。
你就不能给我倒吗!寇忱说,这句忘了咬牙切齿。
霍然盯着他手里满满的一杯酒,也懒得再跟他争,凑到他杯子边儿上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拿起酒瓶,给他把酒重新倒满了:这样可以了吧,忱公主。
你死了。寇忱说。
你是不是不敢喝,霍然眯缝了一下眼睛,废话这么多。
你大爷。寇忱往他杯子上当地磕了一下,一仰头,把一杯酒都喝了下去,然后抹抹嘴,指了指他的杯子。
霍然也一仰头,把酒都喝了。
放下杯子之后,寇忱又把酒倒上了,有些感慨地说:这里算我以前的小秘密了,从来没人知道我一个人上这儿吃寂寞。
我也可以假装不知道。霍然说。
那不行,寇忱说,你以后陪我来吧。
嗯?霍然看着他。
我特别喜欢跟你单独待着,寇忱说,踏实。
怎么这么可怜,霍然说,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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