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寒其实并不愿意过来迎亲,事情出了这么大的变化,和之前预想的完全不同。
就算现在假托了虞兰萱的话,又说是虞太夫人的意思,总让人觉得不合适,褚子寒敏锐的觉得这其中的变故可能会影响自己。
可最后不得不听从母亲的话,带着花轿去迎亲。
吉时自然是已经改了,征远侯府原本说了一个吉时的,后来又说安和大长公主无礼闹了征远侯府,虞太夫人觉得还是早早的成亲为好。
事情仓促之后再仓促,越发的让褚子寒不安。
带着花轿匆匆的到征远侯府,也没有什么拦门之类的事情,大家都在赶时间。
虞兰燕已经被宁氏说服了,听说褚子寒过来了,羞答答的盖上红盖头,满心的欢喜和激动,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从此之后,她才是真正的信康伯府世子夫人,虞兰萱算什么,不过是给自己做嫁衣裳罢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肚子还看不出来,但她却觉得这是一个儿子,未来的信康伯世子,也是自己将来立身之本。
母亲说了,一定要好好的护着这一胎,纵然到时候早生一、两个月也不算什么,说早产就是了。
外面喜乐阵阵,一阵阵的传来,耳边依稀有了笑声,喜娘过来扶着虞兰燕出门。
褚子寒和虞兰燕一起拜别了二房夫妻和虞太夫人。
虞兰燕的哥哥虞舒兴背着她出了门,在花轿前把虞兰燕放下,然后退在一边。
轿门压下,虞兰燕上花轿的时候,突然踩到了自己的裙角,虞舒兴反应快,急忙伸手扶了她一把,虞兰燕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子,这一次越发的小心起来。
待上了花轿,花轿抬起,虞兰燕才反应过来,方才站在花轿边的褚子寒怎么没动静,他不是比自己的大哥离自己更近一些的吗?
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有几分不喜。
不过想想褚子寒向来谨慎,可能也是为了这个考虑,必竟虞兰萱才死,他们两个在人前也不能太亲近,就算两个人现在成亲了,必竟也是祖母的意思,在外人眼中,自己嫁过去是祖母之命,褚子寒娶自己是因为信康伯夫人的意思。
这么一想,心头稍安。
母亲说了,这一切过场都不算什么,只要自己记住,最得利的是自己就行了,虞兰萱以往是县君又如何?最后还不全是自己的。
自己什么也不用准备,嫁妆亲事都留给了自己。
往日看着安氏为虞兰萱准备嫁妆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可笑之极的笑话。
这么一想,也就不计较方才褚子寒的冷落,世子对自己有多热情,她自己最清楚,又何必给外人看。
想到今天要嫁给信康伯世子,想着自己以后是明明白白的信康伯世子夫人,虞兰燕昨天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好,今天精神一直高高的提起,而今尘埃落地倒是有了几分疲意。
眼睛稍稍合起来,唇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虞兰萱死了,压在自己心头不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没了。
虽然世子一再的说不会负了自己,会给自己娘两一个好的结果,但母亲也说了,有时候男人的话不可信,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事情掌握在手中,所以她听了母亲的话,早早的给虞兰萱下了慢性毒药。
如果世子说话不算数,虞兰萱也活不下去,中毒后七窍流血而亡。
如果世子算数,她就带着人把虞兰萱打成肉泥。
绝对不会给虞兰萱一丝活命的机会,免得他日世子对她心生怜惜。
想到得意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些得意的笑郑,仿佛看到虞兰劳萱跪在自己面前一个劲的磕头求饶,而自己用脚踩上虞兰萱的脸。
这么多年,其他人只知道征远侯府有虞兰萱和姐姐,何尝想过还有一个自己,都是虞兰萱抢了自己的一切。
往日那种又嫉又恨的感觉,如今一扫而空,真是解气,太解气了……
忽然,欢庆的锣鼓中传来轰闹声,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似乎有许多人在欢腾,锣鼓声太盛一时间也听不清楚什么。
虞兰燕被吵醒,不满的看了看自己面前挂落的红盖头,知道还没到。想闭上眼睛再眯一会,梦中的情境还真是让人愉悦,虞兰萱是死的早了一些,若她当时没死,她必然会让她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当然饶是不可能饶了她的,她会让人慢慢的折磨她……
眼睛再一次合上,脸上的笑意带着狠毒和嫉妒,花轿忽然歪了一下,虞兰燕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边上歪去,惊叫了一声,手中的苹果早就扔了下来,伸手下意识的去扯边上能稳住自己的绸带。
幸好花轿又正了回来,虞兰燕才松了一口气,拉着帘子还没喘几口气,这一次花轿又往向另一边冲过去,剧烈的摇动了几下后,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
花轿内,虞兰燕伸手拉住的花轿内的一条绸带,无奈绸带一扯就松借不到力,虞兰燕跟着花轿一起摔倒在地上,身子滚出轿子,胸腹狠狠的撞在地上,闷哼一声脸色立时苍白,伸手紧紧的抱住肚子。
gu903();褚子寒跳下马,焦急的脸出现在虞兰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