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街,爵士酒吧。
今天的酒吧非常冷清,连驻唱歌手都有气无力的拨动着吉他,偶尔哼几个调子,叨咕着谁也听不懂的歌词。
这也不怪他出工不出力,酒吧原本就很少做白天的生意,更别说“庆典”这种人们都在外面疯玩的时间段了。
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后街太小,容不下游行队伍和拥挤的人群,所以这声音其实是从中央广场和欢乐街传过来的歌手自己都恨不得扔了吉他冲出去,当一回粉丝,狂热的挥洒汗水。
哎哎可惜了我的工资啊
他厌厌无力的瞥了吧台上那对闲的无聊的情侣,心中苦叹一声,继续拨弄着吉他。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4个人。
自己,那对情侣,还有吧台里的调酒师。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就不能换个地方么要是一个人都没有,我也好跟老板说因为一个人都没有我才翘班的啊你们在这里我肯定不能走的吧
歌手觉着,自己的目光中满是怨念,那份怨恨仿佛九冥深渊中的漆黑之烈焰今天正是它焚尽着无聊世界的日子
不管歌手那犹豫又满是仇恨的目光,吧台前的两人淡定自如的喝着酒其实就是没看见歌手那幽怨的眼神。
“真是好久没喝过了。”
有着蓝发的中年美人这么感慨着。她端起扎啤的大杯子,仿佛喝红酒一样的轻轻摇晃着,看着里面的白色泡沫碎成一块块雪花。
“啊哈哈,这么说来,你倒确实是很少喝酒来着。”
有些邋遢的男人倒是豪放,左手懒洋洋的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右手把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跟你一起,酒也会变酸啊。真怀念那个孩子在的时候啊。是叫盖伊来着吧。”
蓝发美人忽然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看似随意的双手托腮,实际上,则是从邋遢男人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斜眼看他的反应。
而邋遢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喝着酒。一杯喝尽,他才撂下粘着白沫的杯子。
“是啊。”
他的声音非常低沉,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问题。
男人又喝了一口,沾着白沫的嘴唇一开一合:“有时候我简直觉着他只是出了个差或者放了个长假,说不定明天他就一边哎嘿嘿的一边回来了。”
“真少见,你也会做梦呢。”
“男人都会做嘛。”
男人颓废的抬起右手,示意酒保添酒。
“那个男人的弟弟回来了。”
男人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蓝发美人推了推眼镜,笑道:“他不是都跟我们警备队有过合作了么”
“啊,这么说来也是。哈哈。”
“不过,说道你们部门我就来气,居然当我的面挖走了我的王牌。啧啧啧果然女大不中留吗”
“说的好像人家是你女儿一样。嘛,不过谁叫我是见缝插针的呢。”
酒意上来,颓废男人的脸颊泛着醉酒的红晕。前面还在说蓝发美人的口误,后面就变成对自己部下的骄傲了。
逻辑开始混乱,正是男人开始醉酒的表现。
“呵呵,你小心别喝多了。我可不会送你回去。”
“没事。到时候给我们的队长说一声,叫他来接我就行了。”
“我说你啊”
看起来,这对情侣的对话还要相当长的时间才会休止呢。
今天是赶不上了明天就算牺牲加班费我也必须去逛庆典
心里这么下定决心,歌手再次扯起自己根本没用多少的嗓子,吼着自己都不知道在唱什么的歌。
对于文森特来说,庆典是个好日子。
每次遇到庆典,都是鲁巴彻最忙的时候。也是警察最忙的时候。也是搜查一科最忙的时候。
因此,这是文森特最闲的时候。
原因很简单,文森特虽然被人叫做三当家的,但是他并不属于鲁巴彻。他是以“保镖”的身份来协助鲁巴彻的。
虽然听上去好像是在狡辩事实上就是在狡辩文森特可没兴趣掺和那些事情。警察们忙来忙去,就没心思找鲁巴彻的麻烦。鲁巴彻因为某个竞拍会,也不会主动去找警察和黑月的麻烦。
这么一来,没有架打,保镖自然就没有事干了。
“庆典,真是个好日子。”
他这么嘀咕着,在沙发上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鲁巴彻的人对他这个出工不出力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了。
有能力的人,总是被环境适应的。文森特,正好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那可是跟加尔西亚一个等级的高手。而且,有传言说,狂炎文森特其实并不是用三节棍的用不趁手的武器战斗还能有这么优秀的战斗力,足以让鲁巴彻的黑手党们对其敬畏不已。
不过,有时候他们也会好奇。
人一般来说,一天要睡八个小时。因人而异,不过不会差的太多。
而文森特恨不得每天除了抽烟就是睡觉。如果不是因为肚子会饿,简直要连吃饭都省了。
三当家的整天在想什么呢睡这么多觉不会觉着头疼么
路过的黑手党不禁有了这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