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那样粗暴的抓住,游只觉着全身无处不痛,最痛的当然是头和胸腔。
前者被流疯狂的追加了头槌攻击,后者则是还有尚未愈合的伤口从一年前开始,这条伤口就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了。
如果没有这条伤口的话
被流粗暴的施加力量,游不可避免的压倒了伤口。
伤口上附加的术不,应该说是诅咒,再次涌出了即使是游辰巳也无法忍耐的剧痛。为了不让敌人看透自己的状态,游早就适应了伤痛,但即便是他,也被这条伤口涌出的剧痛折磨的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
凄惨的,让人不禁心生同情的声音伤口被挤破,汩汩的喷出鲜血,一下子在地面上形成一片血泊。
“游”
“你”
罗伊德和诺艾尔几乎同时抓住栏杆,急迫的想要让自己闯进去,帮助自己的同伴。
这个男人,从没发出过惨叫。他会笑,会自嘲,会生气,会悲伤,但唯独不会惨叫。这也正说明了,他此刻究竟承受了何等的痛苦。
“让开罗伊德我拆了它”
兰迪把随身携带的便携短棍抽了出来,却被缪赛尔闪了半个身位,挡住了。他白色的手套里,捏着一把泛着冷光的金属长杆,尖端的复杂机械上,喷射出红色的,仿佛圆锯一样的光。
“别那么不识趣。”
缪赛尔说着,笑了。他补充道:“当然,欢迎你不识趣我最喜欢不识趣的家伙了。”
战意。
兰迪曾经无数次感受过。
缪赛尔,和赤色星座的猎兵们,以及赤色星座的敌人们,是同一类的人。他们的骨子里渴望着鲜血。他们的身体没有战斗就活不下去。他们在空气中需要的并不是氧气,而是硝烟的刺激。不是这种以战斗为生的人,根本无法在战场上活得久。
如果狂战士在手边另当别论不,就算在手边也不行。
兰迪冷冷的扫了一圈,周围除了卡鲁门财团的人,蔷薇奴隶斗士团的人之外,还有大量平民,他们用手挡住眼睛,却偏偏留下一个缝隙。既觉着野蛮残忍不能直视,又抑制不住好奇心想要看后续的展开。
这种人真想用狂战士把他们统统砍了
兰迪心里生起暴虐的想法。
艾莉则不由自主的后退着,膝盖忽然一软,跪倒在地。她本来是市长孙女,千金小姐,这种野蛮又血腥的战斗,她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一直在她身边没有说话的丽夏,也不由得小腿打颤。她倒是从小见惯了血毕竟丽夏从小就是被当做下一代的银而被教育的但就算是她,见到这种惨烈的战斗也不由得害怕了。
真的是太残忍了。我,我就不能为他做什么吗要不然,化身为银,冲进来救人
不行不行,那样的话,会被抓住线索的,反而是坑了罗伊德警官他们
或者,偷偷引发些事故
可是那样这些平民又太辛苦了啊明明都接受了那么多悲惨的事实了,还要我雪上加霜吗
实在不行,我就以银的名义来暗杀红蔷薇这样一来,局势大乱,游君也
可是李曹那边那个人,也很危险
丽夏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各种念头,一个方案提出,随后又被她亲自否定。结论只有一个,银,什么都做不到。丽夏,也什么都做不到。
银不能被人知道是丽夏,丽夏也不能被人知道是银。就是这样。
如果丽夏能全无顾忌的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么阻止这次几乎是虐杀的战斗是毫无压力的。但是丽夏做不到。
因为那样做,就意味着意味着永远不能再用丽夏毛的身份登上舞台了。意味着银累积的百年的神秘口碑,在自己手里彻底崩毁。
丽夏不敢这么做
抱歉,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真的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