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平台,跌落矿洞的游辰巳诺艾尔两人正处于独处状态。
根据言情小说的展开,接下来就是游的表白,随后诺艾尔欲拒还迎,然后就是接吻,然后在即将展开下一步的时候获救,最后会凭空跳出一个第三者,然后发生一大串诸如此类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会发生的事情。
游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那都是假的。
遭到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诺艾尔的第一反应就是没反应。
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正常人都是这样的吧。
不过游也没余裕去关注诺艾尔的情况就是了。
游的锁链箱在掉落的时候就彻底报废了。所以他本着物尽其用的法则,拆掉了锁链箱,把里面的钢钉取了出来。
之前,游在表白的同时,把钢钉狠狠的贯入了自己的骨头。
这种固定方法叫内固定,对于治疗骨折有很大的帮助。
但游这样粗暴的手法只会导致伤口感染,这只是一种应急措施,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回复到可以行动的程度。代价就是之后在去医院接受更专业的护理时会被医生批个狗血淋头。
就在游回复体力,并把第二根钢钉贯入的骨头的同时,诺艾尔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
“阿诺,我、我似乎是太惊恐了,好像出现了幻听呢,游、游、游警官刚刚什么都没说吧”
言辞中满是慌乱的感情,想必她现在十分的混乱吧。如果不是因为要固定断骨,游肯定要回过身,把诺艾尔慌乱的表情牢牢记住。这种英气逼人的女性在慌乱起来的时候意外的可爱呢。
“啊,我说了。我说,我喜欢你哦,请和我交往。”
“那个,交往、交往果然是那个意思不是把训练啊演习啊什么的说错了”
“嘛,就是那个意思:请和我结婚。”
第一次的痛苦之后,身体就会分泌出中和痛苦的物质,所以,第二次、第三次往往都不会有第一次那么痛。在小腿贯入两根钢钉之后,游明显觉着第三根钢钉造成的痛苦小多了。
可是另一边,虽然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询问,诺艾尔的害羞心理可是没有似乎的减弱,甚至,还加强了不少。
“不不不,那、那个,我、我不行的吧,头发很短,也没有女人味,长得不是很漂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
“很帅气哦。为了保护克洛斯贝尔而顶撞上司的身姿。”
游说着,把第四根钢钉插入骨头,感觉小腿骨终于不再到处乱跑了事实上,如果再有四根钢钉辅助一下会更好,但锁链箱里合适的钢钉只有四枚。
他小心的把皮肉合拢在一起,用随身的针线缝合伤口,随后取出一张符纸贴在伤口上,在锁链箱的残骸里选了几块还算平整的钢板固定住左腿,这才开始穿贴身的连体服。
“可、可是,我们才刚刚认识啊,彼此的认识还不足,会不会是搞错了什么的,不不不,我当然不是嫌弃游警官,只是说”
诺艾尔慌乱的胡言乱语着。游忽然哈哈的笑了出来。
“笑、笑什么”
“没。只是说,既然了解不足,就稍微聊聊增加些了解吧。警备队的支援应该要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才会来吧。在那之前就随便聊聊彼此的话题”
“额额”
“哈哈,好啦,暂时不会说结婚的事情的。”
游说着,把连体服穿好,用金属环在颈部咔哒一下固定住。稍微动了动左腿,似乎在确定伤势,随后,确认无恙的他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身为警备队的精英,诺艾尔的训练自然不少,而训练中,不少了跌打受伤,因此,她十分清楚,腿骨摔断究竟是何等的剧痛。那是光是动一动就会让人想要放弃的疼痛。可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居然一脸平静的自己给自己完成了固定手术。光是这份对疼痛的耐性就远超一般人,甚至连受过训练的特工都未必有这样坚毅的神经。
到底,在当警察之前做着什么工作呢
诺艾尔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最后还是没有选择移动,只是动动身体,正视着游辰巳。
“我我叫诺艾尔希卡”
“嘛,这种程度的情报我知道啦。”
“呜今、今年十八岁。”
“哈哈,搞得好像联谊呢。算了,还是我来吧。”
游少见的爽朗笑了,他的笑容总是给人一种讳莫如深的神秘感,让人猜不透,看不懂。这种明确的表现“我很开心”的表情实在是很少。
“我叫游辰巳。姓氏是纳尔当。”
“哎不、不是游或者辰巳吗”
“哈哈,这个姓氏只是我自己的恣意妄为呢。是继承自我的老师,克鲁兹纳尔当的。”
游的声音中隐隐透出一股怀念的味道。
“其实,我的本名就是游这一个字呢。辰巳也是克鲁兹老师后来给我起的。”
“后来就是说,本来没有吗”
诺艾尔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习俗,所以起名方式也是各不相同。
比如,姓在名前和名在姓前,这就是两种不同的起名习俗。再比如,东方的国家起名字,姓氏往往都很简单,比如李、比如王,而西方一些的国家的姓氏偏长,比如理查德,比如赫米斯菲亚。
不过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点,“名字”是从家族继承来的“姓氏”加上区别于他人的“名字”组合而成的。
游说他的名字原本只有一个字,这种稀有的情况让诺艾尔大感有趣。
“是啊。毕竟,奴隶是不被允许有姓氏的。”
“奴、奴隶”
诺艾尔的声音因为惊讶而变得尖锐。
“啊,我还没跟你说呢。我的出身,是赛亚鲁王国的奴隶。”
“总、总觉着是了不得的东西啊”
诺艾尔咀嚼着这个词汇,以及脑海中和这个词汇相关的一切,果然,不管怎么想,都只能想到负面的内容。
“啊。顺便说一个冷知识,赛亚鲁的奴隶中,名字里有三点水的,都是非赛亚鲁本国的人。也就是说,从其他的什么地方被卖过来之类的。在我还是奴隶的时候,就很能忍受疼痛了。”游说着笑了笑,牙齿上有荧光的反色,淡淡的绿色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并不是很健康。
“嗯这个说法,好像之后变得更加能够忍受疼痛了”
一直对游的意志力很在意的诺艾尔一下子听出了游话里隐藏的意思。
“啊,是的。毕竟杀手的工作,比奴隶更需要忍耐力呢。”
游一本正经的说着让诺艾尔不能忽视的话题。
“杀手是、是说砂守之类的建筑方面的工作吧”
英气的脸庞上明显的浮出了动摇的神色,声音在微微颤抖着。
“嘛,其实,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杀手。拿人钱财替人和谐消灾。”
“那是犯罪吧。”
“是犯罪。”
“生活所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