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姜予眠下意识抽离,却发现对方也在用力,根本挣不脱。
她被制裁了。
陆宴臣目不斜视,从容不迫地对电话里的人说道:“抱歉,麻烦你重复一下刚才的话,我没听清。”
姜予眠几次抗争都以失败告终,直到陆宴臣快挂电话的时候故意减轻力道,她才成功逃走。
见他收起手机,小姑娘赶紧缩回被窝,但是很快,床边的重量突然减轻。
陆宴臣起身,对被子里的人说道:“我要出去一趟。”
“别捂着,听见没?”他伸手往被子上薅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强行掀开,“我走之后,自己下楼把汤喝完。”
姜予眠伸手拍拍床铺,表示自己听到了。
陆宴臣走后,她才彻底掀开被子,对着自由的空气大口呼吸。
其实刚才在楼下被撞见,她害羞了。之所以逃跑,是怕自己暴露,被陆宴臣发现她在故作镇定。
哪知他会追上来,她便沿用从前的招数,拿被子做掩盖。
陆宴臣说要走的时候她松了口气,若不然,定会被他发现,她此刻脸颊通红,一看就很不正经。
住在青山别墅比住在陆家放松很多,除了陆宴臣,这里没人管她。
陆宴臣很忙,每天都要出门,还会遇到像刚才那样的情况,不分时间处理工作。
想到这,姜予眠又重新趴回床上,手臂交叠,下巴垫在手背上,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海中漂浮。
陆家爷孙三人,陆老爷子已经很少管事,只有公司做重大决策的时候他会参与,平时都比较休闲。陆习整日只顾吃喝玩乐,学习就是他吃过最大的苦。
这样想来,好像整个陆家的重担都压在陆宴臣一个人身上,好辛苦。
或许,她不该这样病着,去浪费陆宴臣的精力……
姜予眠爬下床把散布在房间的书本都收拾一遍,将上学用的东西全部整理出来放进书包,她打算从明天开始,回学校上课。
弄好这些,又突然想起陆宴臣临走前的叮嘱,等她下楼去看,餐桌已经被收拾干净。
耽搁太久,家里的佣人默认他们吃完,已经把剩余的食物全部收走。
唉,她决定从明天开始好好吃饭。
第二天,姜予眠主动提出上学要求,陆宴臣立即为她安排司机,还是曾经的熟人——老赵。
老赵对这项时不时冒出的外派任务已经非常熟练,“眠眠小姐,好久不见。”
姜予眠颔首,算是回应了他。
返校第一天,陆宴臣亲自送她上车,甚至问了一句是否需要陪她到学校。
姜予眠悄悄扣动书包拉链,尽管她很想,但还是拒绝了。
陆宴臣已经很辛苦,何必让他来回跑一趟,毕竟去教室学习,只有她自己能完成。
这次姜予眠恢复速度很快,陆宴臣对此乐见其成,当他把情况反映给祁医生,祁医生显然也放松下来:“看来这次不是完全复发。”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去年突然生病的,高考意外只是其中一个关键点,也可以说是爆发点。”那时候的姜予眠长期生活在压抑的环境下,所有情绪累积到她无法承受的时候,顷刻爆发,一下子病得很重。
“接连失去亲近的家人,又在学校遭人欺负,亲戚养她却不管她,说句简单的,她就是缺乏关爱。”祁医生见过不少病人,生活环境带给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经过这一年,无论是生活条件的改善,还是周围人的关心,都在治愈她。”
“她失语,或多或少都跟那个朋友有点关系,高考那件事现在进度吗?”
当初刺激姜予眠恢复记忆后,她的状态很不好,陆老爷子命令禁止他们采用这个方式去治疗。
考虑到高三这年是姜予眠学习的关键,他们决定暂时放弃这个办法,那件事就暂时搁置。但陆宴臣安排的人一直都在,如今旧事重提,又可以加大从孟州身上查线索的力度。
祁医生这话问出不久,陆宴臣接接到私人侦探Mark的来电:“陆总,孟州那边有新消息。”
前几日突然有个叫文娟的女人去探监,说要找孟州。警方告知她孟州早在半年前撞到脑袋变成植物人,文娟听完神色慌慌就走了。
Mark追踪下去,顺藤摸瓜找到一个叫做王强的男人。
“这个王强,曾经和孟州是一起混的,他因为经常做偷鸡摸狗的事不敢去警察局,就托以前认识的文娟去探监。”
“他是前不久突然回来的,在得知孟州变成植物人后又打算离开,到别的城市谋生。”
陆宴臣从电话里了解到部分信息:“给我一份他的资料。”
Mark:“马上。”
很快,Mark将关于王强的资料发送过来,陆宴臣打开邮箱,首先看到里面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獐头鼠目,令人生厌。
关于王强的资料寥寥无几,他的生活既复杂又简单,从小不学好,十几岁就开始混日子,年过三十也没个正经工作。前几年跟着一个叫做孟海的人到处跑,而那个孟海是孟州的大哥。
陆宴臣目光沉静:“当初怎么没查到孟州有个哥哥?”
Mark解释:“没在一个户口本上,又没别的亲人,居无定所不好查。那个孟州靠一张脸去骗女人的钱,都是私下跟孟海联系,外面没人知道他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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