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败给心动 江萝萝 1795 字 2023-08-12

gu903();“我现在可以说话,也可以演讲。”她曾经也站上过舞台,且那么多关心帮助她的人都期望她能变得更好,她不忍心辜负那些人的期望,愿意重新走上去。

教导主任脸上的笑容越发淡了:“这件事已经报给主办方,主办方那边考虑到你情况特殊,经学校再三沟通,决定给特殊同学一个平等的机会,如果你的作文能入选,就允许其他人代替演讲。”

言下之意,他们先斩后奏将赵清推上去,现在无法更改的意思?

主任的话往她身上泼了瓢凉水,心里燃起的期待熄灭,姜予眠手指伸进衣兜:“演讲还没开始,把情况如实告诉主办方不就好了?”

“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来回折腾,到时恐怕连参赛资格都被剥夺,市内比赛竞争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任放下一直捏在手中的笔,坐在椅子上,扭头望着她,“你看你恢复了也不及时告诉大家,这件事弄得多麻烦。”

真是无耻……

不经过她的同意擅作主张还倒打一耙。

姜予眠心里涌起一股气:“主任,即便是我真的无法开口,找人代替演讲首先得经过我本人同意吧?”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法子是否行得通,怕打击你的自信。”主任面不改色地道:“身患残疾的孩子本就敏感,我们也是为你着想,才在争取到主办方同意后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说来说去,学校为她考虑,最后变成她不识好歹?

没这个道理。

姜予眠暗暗咬牙,神色认真地告诉他:“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主任彻底没了哄人的心思,脸也跟着冷下来:“如果你执意要争,到时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得不偿失。”

“姜予眠,我建议你回去好好想想,虽然无法演讲自己的作文,但学校颁发的各种奖项都会优先考虑你,你有大把的机会站在升旗台上发表自己的演讲。”

“那不一样的。”姜予眠摇头,态度很坚定:“我很正常,可以自己演讲,如果是因为质量不过关无法参赛,我认。但其他的,我不同意。”

学生跟老师的对峙不欢而散。

整个晚自习,姜予眠都在思考这件事。

他们看重那篇作文,都希望赵清去演讲,如果到时候得了奖,是属于她还是属于赵清?这种事主办方真的会同意吗?

她在网上查到主办方联系电话,等到白天工作时间,姜予眠趁下课休息时向主办方咨询,却因为比赛以学校的名义投递,私人联系无法查看报名的具体信息。

晚上回到家,姜予眠坐在电脑前再三犹豫,最终还是决定——

进入官网。

这次演讲比赛分为初中、高中、大学三个年级,分别选出十篇作文演讲,姜予眠很快找到海嘉中学的信息。

学校推了三篇,第一篇是蒋博知,第二篇是文科班一个学霸,第三篇《写给青春的信》。

果真是她的作文。

姜予眠握着鼠标继续滑动,直到底部落款学生信息,上面清楚写字:海嘉中学201x级文科一班赵清。

姜予眠眉头一皱,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反复查看,生怕遗漏信息,直到三次后,她非常确定,参加比赛的作文上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信息。

她亲手写下的作文变成了赵清的作品。

女孩重重往身后的椅子一靠,闭上眼睛,冷色的屏幕光映照在她清凌凌的面孔,在这温暖的室内,身体寒意遍生。

原以为海嘉中学不一样,到头来,还是她太天真。

她没想过,教书育人的老师会欺骗她。

这哪是代替演讲,分明是要赵清夺走属于她可能会获得的荣誉。

姜予眠缓缓伸开眼,心中已有决定。

她绝不允许冒名顶替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像当初那些欺负打压的人,哪怕她遍体鳞伤,也会一次次站起来跟他们斗争。

开学不到一周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一下子想到陆宴臣。

那天他没有出现在航班上,是因为有事要处理,当晚提前离开。最近几天忙于工作,两人之间的联系少了许多。

往日她会不厌其烦跟陆宴臣讲自己遇到的事,现在想来,陆宴臣本就忙碌,还要听到讲闲话也算仁至义尽。

陆宴臣没有义务替她解决每一件事,她更怕自己一次次粘上去会给对方造成负担。

她以前可以带着满身伤去警察局,现在同样可以带着自己的作品替自己讨回公道。

第二天,姜予眠找到系主任,表示自己很犹豫:“主任,你上次说的事情我考虑过了。”

教导主任不紧不慢地给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递给这位小同学:“那么,考虑的结果是?”

姜予眠迟疑片刻,试探性地问:“主任你之前说,只要我答应让赵清去演讲,到时候就将三好学生还有其他奖都颁发给我?是真的吗”

一听这话,教导主任便知道抵御不住诱惑的鱼儿上钩了,那不太美观的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千真万确。”

姜予眠面露纠结:“这次主要是演讲比赛,如果赵清替我演讲拿到名次,获奖者岂不时变成她?”

主任讲起大道理:“姜予眠同学,你要知道,这世界是公平的,有舍才有得。她拿演讲名次,你拿三好学生奖,不都是奖吗?还有即将评估等级的奖学金,你不吃亏的。”

公平二字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

姜予眠要多努力才能忍住作呕的冲动,面露迟疑:“演讲比赛跟三好学生奖性质不同,而且三好学生和奖学金不是按成绩排的吗?老师说只有三个名额,我成绩还没到前三,你会不会是骗我的呀?”

“不过是一个奖状和奖学金,我一句话的事,找个理由就安排给你,没人敢说什么。”他仿佛把这一切当做所有物,随意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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