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煜鸡皮疙瘩直冒,慌不迭地将他推开,暗自在心头纳闷,为什么抱着前辈像是怎么抱也不够,只想把他死死勒住,其他人投怀送抱只有厌恶呢?尤其是其他男人送怀,简直恶心得想一棍子将他打死。

容奚见状,开他的玩笑,哟,看不出来你还挺受男人欢迎的嘛。

前辈,你就不要取笑我了。百里煜苦笑,随后问老鸨,老板,还是你来说吧。

好啦好啦,人家小哥肯定看不上你们这种货色。老鸨推开不依不饶的几个男人,掐着兰花指道,小哥,你若是想找技术最好的,非我们家的头牌小雪莫属啦。

百里煜正在头大,闻言道:行行行,就小雪,就他。

小哥跟我来。老鸨说着,扭着屁股走在前面。

于是百里煜在老鸨的带领下匆匆上了二楼,来到一处僻静的房间。

房间布置得很雅致,里面挂着看起来十分清淡典雅的字画,靠窗的矮凳上养着一盆兰花,颇有点儿清幽的意思。如果不是明确知道这里是妓子的房间,百里煜还以为是某个大师的住处呢。

小雪,出来接客啦。老板朝内间唤了一声,片刻后,一个身穿白色纱衣、披着黑发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那件纱衣呈半透明,里面的皮肤若隐若现,很是有种朦胧的诱惑。

百里煜对于男人的打扮和暴露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刚才看了房间里的摆设,他还有点儿期待,如今见了真人,只觉得他是包装出来,只为了提高身价。

一个大男人居然叫小雪?

当自己是女人吗?

他又继续去看那男子的相貌,柳叶眉、鹅蛋脸,嘴唇很小,长得的确是美丽动人,也特别像女人。

百里煜天天见惯了容奚那等的相貌,如今见到这个男子,只觉得他很普通。更何况,两人气质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无法相比。前辈虽然长得很美,但是性格高傲、举止潇洒,绝对不会让人误认为是女人。

老鸨和小雪见百里煜不为所动,都很惊讶,毕竟每次新客人到访,都会惊讶于他的外貌。

看来是个见过世面的。

两人在心头暗想。

百里煜也不废话,直接掏出灵石(宋毅乾坤袋里的)递给老鸨,出手十分大方,让老鸨的眼睛顿时亮如星辰,连连说道:你们好好玩好好玩儿,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放心,想玩多久都可以!

然后捧着灵石,很识趣地离开。

百里煜在心里面问容奚:前辈,现在该做什么?

他在心里疑惑,前辈特地找一个男妓做什么?要不是明确知道他没有身体,他会怀疑此人是想嫖.妓,毕竟以前上青楼,容奚每次都打着让百里煜学习人情世故的旗号,逼着百里煜点他想看的美人,还理直气壮地说人是特地为你选的。百里煜不是笨蛋,时间一久他就有理由怀疑,容奚是自己想上青楼却又苦于没有身体,只能驱使百里煜去嫖,他自己过过眼瘾。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容奚说。

问题?百里煜挑眉,更加疑惑,有什么问题需要问一个男妓?

容奚咳嗽一声,严肃道:不是告诉过你,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妓子懂的东西比我们多了。

百里煜立即跟着肃然,以为他又要带着自己向这位小雪学习一些旁门左道的知识,很有求学精神地问道:那前辈想问什么?

容奚没回答,似乎在酝酿,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你问他,做承受的那一方该如何才能持久?

问过之后,室内一片安静。

百里煜:

他万万没有想到,容奚居然是问这种问题。

百里煜呆了呆,有点儿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前辈,你刚刚想问什么?

容奚面红耳赤,怒道:你耳聋吗?我让你问他,做承受的那一方该如何持久!

百里煜:

这这是什么问题?前辈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

他忍住心里的异样感,问道:前辈为什么有此疑问?

还不是因为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难道你不知道?容奚怒声指责。

百里煜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

容奚气得直磨牙。

百里煜逗够了他,知道再逗下去,估计对方会爆炸,抬起头对小雪道:我今日找你,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小雪不动声□□惑了半天,对方没动静,还很严肃地问问题,有点莫名,客气地说:公子请问。

于是百里煜问道:我问你,如果与男子交合,做承受的那一方,该如何才能持久?

小雪睁大眼睛,似乎受到了惊吓:

万万想不到,如此英俊潇洒,看起来很有男人味的男人,竟然是做承受那一方的!难怪对自己的打扮毫不动心!

但是,职业素养让他很快回过神,勉强止住了脸上惊讶的神情,道:你的意思是,交合的时候,你无法承受太久?

顿了顿,又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来学习的?

百里煜:

他该怎么答?

他大张旗鼓地来到南风楼,还点了技术最好的男妓,结果却是向他学习技术要不要这么傻?!

若是传了出去,别人不会想着他身上还带着另外一个人,他问的问题是另外一个人要问的,只会认为做出这种傻逼事的是自己!

前辈,你是故意的吧?百里煜气得磨牙,有时候前辈真的有点皮,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拉出来打一顿屁股。

没有啊。容奚一脸无辜。

百里煜:

貌似学了也可以,好像是自己占便宜?

这么一想,竟然有点莫名其妙地高兴。前辈之所以费心学习,是因为承受不了太久吧?

这样一想,觉得他好可爱。

再一想便想到前辈在身下承受不住的样子思绪越来越歪了

那边小雪还眼巴巴等着百里煜回话。

百里煜面上镇定地对小雪说:不是我,是我的道侣,他很敏感,做一次都受不了。

听到他的叙述,容奚羞耻地缩在玉佩里没吭声。

小雪哦了一声,眼神意味深长——什么我的道侣,就是你本人吧,尽找些借口。

心里想着,嘴上却道:是因为太敏感了吗?敏感是觉得太痛了,还是觉得太舒服了?

百里煜一愣,心里暗笑,问容奚:前辈,问你话呢,是太痛了呢,还是太舒服了?

容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