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我就受不了他那么娇气他上课一不搭理我,我就想跟他聊天,想看把他惹生气了能怎么着。”
张扬直接呼了一巴掌,打张钊脑袋上:“说来说去你丫还是欺负同学是吧教没教过你和同学团结友爱啊懒得说你,让让,我洗脸去。”
“可我不是真想欺负他。”张钊还继续说呢,从蹲变成坐着,“我就想让他注意我,老冷冰冰的。我就想让他觉得班里谁都不好,就我能罩他大不了欺负完再哄哄呗,我又不是故意的。”
“二逼张钊”张扬实在听不下去他絮叨,刚要迈出卧室又退回来,“我他妈的裸女让你修成这样儿胳膊安反了维纳斯这姿势是要做印度抛饼吗”
等好不容易监督堂弟安好床头柜,张扬心很累,草草冲了一个澡就钻进被窝。
高中亲过的那个男生现在怎么样了张扬偶尔还能想起来。他应该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男孩子吧,可偏偏越是那样,越吸引人。高中住宿,张扬睡在他下铺,每天看他爬上爬下,晚上总梦见他。
可俩人在浴室里那次算什么啊唉,别想了,张扬闭眼揉一揉太阳穴,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接受他,自己是怪物,是人妖,是恶心。
手机很没眼色地亮了,张扬看都没看接起来:“又怎么了啊祖宗”
杨光睡醒一觉,周六,宿舍里没人。他感冒鼻音浓重,抽搭着说话奶奶的。“三哥你走了啊”
“我照顾你几天了还不能休息休息啊。”听到这倒霉孩子的声音张扬更来气,“你说你病几天了还能不能好了再不好我看你那俩哥哥真飞回来。”
宿舍里空的,杨光有些想家。想爷爷的公租老房子,想爷爷小时候给熬过的棒茬儿粥,想他哥,想非常能打的嫂子。
“三哥你是不是要睡了啊我打扰你休息了吧。”
“废话,你没看我熬几天夜脸色都差了下个月送我一瓶r眼霜啊,就你代购里那个,可把我累坏了。”张扬和杨光的俩哥哥更不对付,“你哥也是,真把我当老妈子,嘱咐这个嘱咐那个,有本事他俩亲自飞回来,全世界都有照顾你的义务是吧你爸你妈呢”
杨光摸到枕边的保温杯,三哥买的,带吸管儿的那种。“三哥你别这么说我哥,我爸妈总在外面做生意,所以顾不上我,打小就是他照顾我的。那、那你睡吧,我就问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张扬受不了他感冒的鼻音,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杵窝子的性格,“有话说,说完了我睡觉。”
“没事儿,就是一睁眼,宿舍没人,我想你。”杨光像孤儿一样长大,天生没有安全感,“三哥你明天早点回来,我请你吃饭行吗我这个月赚了点儿钱,想给你饭卡里冲2000,行吗”
“行你大爷,你丫发烧烧晕了吧”张扬气得在被窝里滚,“睡醒了吃东西没有”
杨光瘪了瘪嘴:“没,想喝棒茬儿粥三哥你睡吧,我明早等你啊。”
“等你大爷”张扬还是掀了被子,气得恨不得把满柜子丝绸睡裙扔出去。这他妈什么人啊,有毒吧,发烧了还想喝棒茬儿粥,有毒吧。
张钊死活睡不着,也在被窝里翻滚,滚来滚去还是滚到地上,翻箱倒柜找起来。
满柜子都是堂哥的宝贝,具体什么款式张钊叫不出来,但都是特值钱的。他看看这个,觉得花纹不好看,再挑挑那个,觉得颜色太俗气。最后挑中了一条雪青色的缎面裹身裙,用脏手抹擦抹擦,觉得坐上去肯定特舒服。
拿着裙子,张钊悄默声儿地开门去找剪刀。剪刀在客厅里,他咔嚓几剪子下去,毁了堂哥的裙子,剪出两片自行车后座大小的布片,又咔嚓几剪子捅破了枕头,仔细挑出太空棉来,琢磨着怎么缝。
小仙鹤瘦,屁股上肯定没有什么肉,张叔儿那辆二八大跨的后座是铁架子,那坐上去多硌得慌。保不齐今天晚上就硌青了,白白的屁股蛋子硌出三条红印子来。
白白的、屁股蛋子、红印子张钊突然又有一股蠢动,赶紧晃脑袋,把苏晓原水汪汪的眼睛晃荡出去。
“你干嘛呢,大晚上不睡觉”正在厨房里熬粥的张扬系着围裙出来,手里拎着一把粥勺,还很像那么回事儿,“你他妈的拆完家具拆床上用品,你丫是他妈的哈士奇吗”
猛地一看,桌上这布料为什么这么眼熟呢
仔细再一看,堂弟手里拎着的裙子,不就是自己没来得及穿的那条。
“张钊你丫是二逼吗”张扬抄起粥勺轮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大兴:啊我弟病了我得订机票
小石头:啊我师兄弟弟病了我特么急死了
老三:这谁养出来的孩子,黏死人
小光:我要三哥。
第23章第一名
门卫张大爷在一中有年头了,很少有人记得他叫什么。和区一中建校没多久他被分配过来,那时候别人叫他小张,现在干成老张,和第一届毕业生的年龄差不了多少。
别的高中几点开门,他不知道,一中这么些年是雷打不动的早5点。可传达室门口,空的,自己的自行车呢张钊那小子给借走了,没还回来啊
张钊龇牙咧嘴地揉着腰,疼死了。怪不得有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厨房,敢情粥勺抡起来也很疼啊。
不就是一条裙子嘛,至于么。张钊理解不了,也不知道苏晓原几点下楼,在等待的时间里一直思考,就堂哥这把臭脾气,将来得什么样儿的温柔小姐姐能降住他啧啧啧,活该他单身。
苏晓原刚出楼洞,眼前就是张钊在揉后腰。“班长”他没想到张钊来这么早,“你真来接我啊”
张钊立马站得笔直:“我起得早啊,顺路路过再说你家离这么近,捎带手就给你带过去。”
“哦,这样啊。”苏晓原有些失望,原来只是顺路,可也不算失落。毕竟张钊说话算话。
“你腰怎么了,刚才看你一直揉。”他又问,开始过意不去,“是不是我太沉了,昨天给你累着了。”
干,就你这点儿重量,还能把我累着了张钊心里头是这么想的。“你不沉,是你书包沉,你又坐车不老实,瞎动,害我抻了一把腰。”
“我没想瞎动啊,你心里摸摸正,是你骑减震带上了。”苏晓原绞尽脑汁回忆,无奈知识储备没有一丁点儿关于抻了腰怎么办的,“那怎么治啊,要不我回家拿膏药给你贴上”
“别,我可不贴,我妈就特爱给我买膏药,一股子中药味儿。”张钊若无其事地按着车铃,“就下课帮我揉揉就行,嗨,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