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笑笑了笑,一边戳着自己碗里的菜,一边忍不住又开始纠结。
sunoon和staker都是和沈业认识了挺多年的好朋友,不管是在网络上还是现实当中,在他们的眼中,都觉得沈业说不定会一直把这个马甲藏下去,那么真的就会因为自己,因为直播间里面的三两句闲言碎语就直接自扒马甲吗
好像有点不真实。
可是之前沈业又没有女朋友,但是现在有了,总归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时笑叹了口气,让自己不要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下去。反正也已经打算直接和对方说了。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更何况他们这种吃一口能聊上十句的速度,等彻底结束战斗之后,外面的天色也是已经黑了下来。
“你,今天浪了一圈,起来该你打扫战场了。”沈业用脚踢了一下趴在沙发上的sunoon,毫不留情地支使人家去干活儿。
“我是客人,是客人啊”sunoon吃得太多了,现在根本不想动,懒懒地趴着觉得自己快死了一样。
“我是主人,是主人啊”沈业依旧非常不客气:“劳动让你快乐,不行就以后你就没有办法再来我们这些资产阶级的豪宅中做客了。”
sunoon用手刨了刨staker的头发,想要寻求帮助,结果被对方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开,顿时就有些不可置信。负气倏地一下翻身站起来之后,狠狠地拍了对方的肩膀一掌,老老实实地转身去厨房了。
staker又休息了一会儿,也跟着站了起来开始帮着收拾。
时笑和沈业互相靠着半躺在沙发上,实力演绎葛优瘫。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不好,”时笑看着他们辛苦忙碌的背影,有些同情:“好歹人家是客人诶。”
沈业:“不兴这一套,反正奴役就对了。”
“你可真是一个万恶的资产阶级啊。”时笑感慨着摇了摇头,不过依旧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顺便还安慰自己,反正有洗碗机,他们也不会真的有很多东西要去收拾。
等到sunoon和staker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沈业两人依旧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当即就有些忍不住了,走过来抱着手臂斜着眼睛看着他们:“你们不觉得你们有点过分吗”
沈业依旧有些懒懒的,头也不抬地回复:“吃人嘴短,我劝你谨言慎行。”
sunoon:“我好苦,我就吃了一点青菜土豆,就直接变成吃人嘴短了。要是在你这儿拿了什么东西,感觉就不止拿人手短了吧,说不定手断。”
staker盯着他直皱眉:“过年你说什么呢。”
sunoon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然后就听到时笑慢悠悠地开口:“你还记得当初大明湖畔被你拿走的扫地机器人吗”
staker和sunoon对视一眼,片刻之后,sunoon爆出一句惊天动地的:“靠我竟然还真的拿人手短了”
沈业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sunoon拉着staker往门口走:“这地方不能待了不能待了,这两口子简直了,必须和他们划清界限以后也别再见了,漂流瓶见的那种都不行,直接踹碎”
“哈哈哈哈哈。”时笑终于撑不下去了,和沈业一起笑着倒在了沙发上。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难忘的大年三十。
一直当做背景音乐的电视画面跳转,春晚开始了。因为客厅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安静下来的同时,便觉得电视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了起来。
字正腔圆的主持人声音,就算是不看画面,都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个说话的人的喜悦。是真心实意地,因为过年而感动高兴。这种情绪的传染力非常强,和那些强行尬笑的综艺节目不一样,就是由内而外的喜悦。让屏幕外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同身受的喜悦。
时笑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以来,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安静坐下来,看一场晚会。刚才还和非常聊得来的朋友一起,吃完了一顿非常不正宗正经但却让人相当愉悦的“年夜饭”。
以前春晚的时候自己在干嘛好像都有些模糊得想不起来了。
明明有二十几年的时间,但除了今天,好像剩下的日子都有些千篇一律。
以前是亲戚们过来,凑成一桌他们开始打麻将。麻将桌上的话题来来去去也都是那些,彼此家中几个小孩儿的成绩。
爸妈得意地说出一串分数,引得亲戚们惊呼,纷纷感慨:“唉,你们都是有福气的以后。你看两个女儿都那么努力,以后就成为名校生,你们也不用辛苦,可以好好享福啦。”
她爸妈脸上挂着笑意,但说出来的话依旧谦虚,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不满意:“享什么福啊,时间还得长嘞。反正也不要求她们真的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就是找到自己的一口饭吃就行了。”
时笑突然觉得,其实她好像也还是幸运的。
就算觉得他们或多或少的有些重男轻女思想,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有的方面要求的也是对的。在什么也不会的学生时代,认真念书才是唯一的出路。至于其他的东西,他们不清楚也不懂,也不觉得小孩儿真的能够为自己的选择决定所付上一生的责任,只能不管不顾地挥舞着鞭子,让她继续跟着正确的道路去走。
只不过有些偏激。
并且时间间隔也非常长,直到好几年之后的现在也还是这样。
觉得自己永远正确。
当你知道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并且还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盲目地单方面地被压着走的时候,难免会产生一定的逆反心理。
一方横行霸道,用言语当做利刃,一方用了沉默对抗的方式横行霸道,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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