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人自从合籍生子后,已许久未相聚过,上次乞巧也是擦肩而过,并未碰上。
朝夫人笑了笑,因事紧急她并未过多寒暄,言简意赅将晏聆经脉的古怪告知。
婉夫人蹙眉:“前几日中州的确有异样,你确定阿聆的经脉是在觉醒相纹?”
“十有八九。”
“好。”婉夫人很干脆,“我现在立刻过去。”
说罢,没有半句废话地离开灵道,朝晏温山而来。
夜幕降临,奚家长老急匆匆冲到天衍祠。
奚择孤身站在满室烛火中,见状微微侧身,面无表情看来。
“什么事?”
这几日奚家一直在私底下处理天衍地脉灵力泄露之事,但就算制止奚绝,天衍灵力一直在往十三州四处流窜。
花了一日一夜,依然没找到地脉泄露的最终裂缝。
长老气喘吁吁:“寻、寻到裂缝的尽头了,在……”
奚择眼眸猛地一冷。
“……在中州同北境交界的连绵山脉,晏温山。”
***
晏聆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把金色的火烧成了一把灰烬,迷迷糊糊中自己又从一堆死灰中破土而出,迎着日光长出嫩芽。
他舒舒服服在床榻上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一处紧闭的洞府。
晏聆根本不记得昏睡时发生了什么,疑惑地在玉床上抚摸,映着烛火隐约辨认出这是他爹闭关处的玄冰玉床。
“我怎么在这里?”晏聆疑惑地蹦下去,但他烧了太久,乍一下地直接踉跄着跪在地上。
十岁的孩子皮实得很,摔一下也不觉得疼,正要熟练地爬起来,耳畔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不对,似乎是醒来后,耳边能听到的便像是换了个世界。
洞府中烛火发出行将就木的叹息声,微微闪烁后越来越黯淡;
头顶山东凸出的石尖凝着水珠,欢快地一滴滴往下,像是在唱着小曲。
好像一切万物在他听来都有了生命。
晏聆迷茫摸了摸耳朵。
就在这时,洞府的门被打开,朝夫人缓步而来,瞧见他醒来,眸光闪现一抹波光:“阿聆。”
晏聆忙爬起来,噔噔跑到朝夫人面前一把抱住她,不知为何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娘。”
朝夫人摸摸他的侧脸,笑着道:“怎么越大越会撒娇了?起来,饿了吗,给你做了药膳。”
晏聆嗅到药膳味差点往后仰倒,下意识往外跑,却被朝夫人一把抓住小辫子。
朝夫人笑眯眯道:“去哪儿?吃不完你可别想跑。”
晏聆一见无处可逃,只好委屈地道:“那出去吃吧,这个洞府好奇怪啊。”
周围的“声音”好像活过来一样,让他害怕。
朝夫人眸子一暗,勉强笑着道:“先吃,吃完再说。”
晏聆隐约觉得朝夫人哪里不对,干巴巴“哦”了一声没像之前吃药膳那样撒泼,乖乖地一口口吃完了。
晏寒鹊不知何时站在洞府门口安安静静看着,小雨在他他墨发凝成雾白水珠。
他朝着朝夫人看了一眼,轻轻一点头。
朝夫人沉默不语地转身就要离开。
晏聆忙擦了擦嘴,见状以为自己也能走了,忙高高兴兴跟着朝夫人出去。
晏寒鹊却道:“阿聆,你先在这里待着。”
晏聆一愣:“为什么啊?我想出去玩。”
晏寒鹊道:“现在还不行。”
大概是晏寒鹊的神色太过复杂,晏聆呆了半天,破天荒地没再撒娇耍赖:“好,那我乖乖待在这儿。”
朝夫人笑了笑:“乖。”
看到朝夫人离开洞府,晏寒鹊正要将石门封上时,晏聆突然莫名惊慌,快步上前:“爹!娘!”
朝夫人回头看他。
晏聆讷讷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夜幕四合,晏寒鹊和朝夫人站在淅淅沥沥的细雨中,背后是阴沉好像要吞噬人的黑夜。
晏聆心脏狂跳,双手扒着已经封了一层的结界,满脸害怕地看着他们。
晏寒鹊手一顿,突然将那层已封的结界打开,缓慢走进两步朝晏聆一招手。
晏聆立刻跑上前一把扑到他怀里。
晏寒鹊摸着他的后脑勺,轻声道:“别怕。”
晏聆还没反应过来,晏寒鹊已将他拉开。
朝夫人弯着腰温柔擦掉晏聆脸上不知何时已落下的泪痕,笑着回答他的问题。
“乖,等雨停了,娘就接你出来。”
晏聆嗅着她身上淡淡药香,闷闷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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