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也虽然面色平静,但眸光这时似乎也松动了一些。
虽然对望月一生说可以再等二十年,收集二十年的九眼勾玉之力,再开一次祭典。
但……二十年呐,二十年能够出现的变数太多了,更何况……他自身也等不了二十年了。
就在一脸惊恐的松永琴子即将落入秦也手中之时。
一条惨白的手臂,忽然按住了松永琴子的肩膀。
走廊内昏暗一片,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直直地站在松永琴子身后,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被这只手按着的松永琴子感受最为强烈,仿佛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又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存在……
对!像是海报里的那种东西,但又要比海报里的东西恐怖许多……
松永琴子颤抖着身子扭过头,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但短时间内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能够处理的范畴。
身后。
一个身影孤零零地站着,光线暗淡。
面部轮廓被阴影的一角所笼罩,只看看到极其苍白的皮肤。
那不像是正常的人类,却拥有某种特异的美。
黑暗在走廊中渗透,那个人的身上,弥漫着令人窒息又着迷的冰冷气味。
松永琴子浑身僵硬。
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尽管他的变化很大。
但在她身边的人……除了倒地的阿忙,与刚才挟持自己的望月一生外。
只有一个了。
阴影中,那个人影抬起腿,往稍亮的地方迈了一步。
一张俊秀却又显得格外诡异的面孔,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正是秦文玉。
第两百九十章约定
说起来,刚才望月一生和秦也两人交谈之际,秦文玉一直在沉默。
倒不是他对秦也已经无话可说了,而是刚才自己完全无法开口。
难以言说的疼痛从全身各处涌现,温度也在飞快地从身体上流失。
秦文玉的意识也在变得模糊。
灵魂深处的另一个意识,在这一刻摆脱了桎梏……同时主宰了这具身体。
当他清醒之时,皮肤上的血色已经褪得干干净净,呈现出一道死寂的白。
身体周边的气温也陡然下降,他的体温已经完全消失……说是一具尸体也不为过。
但诡异的是……他还活着,拥有自己的意识。
而且……是两个“秦文玉”的意识。
见到秦文玉这副样子,望月一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枪,他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
松永琴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比起秦也,此刻的秦文玉给她带来的恐惧感要更大。
至于秦也和阿忙,则又是另一副态度。
阿忙擦了擦嘴角的血,靠在墙壁坐了起来,脸上挂着意味难明的笑。
“你对他做了什么!”
秦也一直以来的神情都很平静,包括被望月一生攻击时也是。
但这一刻,他明显的愤怒了。
浓郁的恐怖怨气在走廊中翻涌,秦也直视着阿忙,发出的声音里,竟然多出了一个诡异的女性声音,也他的话语重叠。
“回答我,藤原忙!”
秦也的头发无风自动,瞳孔中的黑暗已经扩散到了整个眼球,恐怖的气势甚至让墙壁都发出了咔咔声,似乎快承受不住了。
阿忙脸上的肉在诡异地抖动,身体里的血液像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但他却没有丝毫恐惧,毫不回避地看着秦也,说道:“他是你的儿子,你觉得我会怎样对他?”
阿忙的脸上的笑意变得狰狞。
此刻,肤色一片惨白,浑身冰冷的秦文玉也扭头看向他。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会产生这种异变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