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人都走了,你还让我们停留在这干什么吃午饭吗”本就把北辰当做一个淫贼,再加上北辰如此草率断案,沐清顿时瞪眼,大发雷霆
案板一旁的沐婉彤柳叶弯眉微蹙,顿时从背后扯了扯父亲的衣服,小声呢喃道:“爹,我们先前不是说好的吗”
“说好什么了”沐清冷眉横卧,怎么看都觉得北辰不爽。
对此,北辰并不生气,反而温和一笑,朝着将要离开的众人摆了摆手,朗声道:“诸位不要着急,这件悬案还没有解开,为何要急着离去呢”
“北大人,这人都走了,还怎么解开”
有人躲在衙门口的人群里,斗胆开口,其他人虽然好奇,可却都没敢说话,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任何言语,都极有可能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众人的质疑目光,北辰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放声大笑道:“这件案子到了现在,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衙门口围观的人大惊,不明其所以然。
“快走”
恰在这时候,衙门外响起冰冷的呵斥声,所有人的回头看去,而北辰听到这个声音,顿时眸子一亮,向着门外看去,嘴里还喃喃道:“来了”
临近的沐婉彤娇躯轻震,看着北辰的眉头紧蹙,根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候,衙门外有两个府尹衙役回来,手上,还推搡着一个中年人,所有人定睛一看,这个中年人竟然是刚刚离去的张通
进了衙门大堂,那个捕头崇拜的朝着北辰行了一礼,激动的道:“大人,你真神了,正如你预料的那样,此人抱着一半布料离去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大喜过望,被我们看得个仔细”
眼神闪烁,张通急忙开口:“大人,你断案如神我相信,可是我大笑并不犯法吧”
“你大笑自然不犯法”
北辰懒得和他废话,说了这一句话之后,顿时不再言语,场中,只有极个别人盯中通手里的布料,心里察觉隐隐有些不对
“我既然不犯法,大人为何抓我”
眼神一转,张通显得十分气愤,高声咆哮,他旁边的两个捕快眉头一皱,顿时将他按了下来,冷声道:“老实点”
端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北辰悠闲的品了一口香茗,意味深长的道:“张通是吧,我为何抓你,你很快就知道了”
“大人,大人,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随着北辰声音的落下,门外忽然想起了高呼,听到这个声音,北辰心里更加有底,众人回首看去,正好又看到两个衙役回来,手里还推搡着刚刚离去的另一人:李四
刚踏进大堂,那个捕快就咧嘴笑道:“大人,你当真料事如神,此人正如你所说,李四出了衙门后哭丧着脸,走到半程竟然还掉下了眼泪。”
微微一笑,北辰点了点头,他眼神温和的看向李四,轻声问道:“李四,我来问你,你为何哭丧着脸,甚至还落了泪”
“大人,家里小女要出嫁,本想用这布料做一身新衣服,可谁料想,哎”李四一脸的憋屈,甚至围观的群众,此刻都感觉到了心痛。
一个老实人行了好事,竟然被人诬陷,硬生生的失去了一半布料,众人很生气,若是如此,以后谁还敢行好事
北辰点点头,随后扭过头看向张通,淡淡的道:“张通,你大笑是没有犯法,可是我来问你,他为丢失一半布匹哭丧着脸,你又为何大笑啊”
在北辰的咄咄逼人的眸光之下,张通心底“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好,他为什么欢喜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白得了这么多丝绸白布,他岂能不高兴。
思前考后,张通急忙说道:“大人,我高兴是因为我家里的事,和这布匹没有任何关系啊”
闻言,北辰将茶杯砸在了手旁的木桌上,目光盯着张通,寒声道:“狡辩,你可知道这布匹价值几何”
“我自然知道”不假思索,张通便开口。
伸出手,北辰指向神色凝滞的李四,喃喃轻语:“李四家里要嫁女,此件事自然是大好事,可丢失了丝绸布匹,他依然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