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嬷嬷和冬蕙两人也俱都满脸笑容。
待尝过一个之后,冬蕙道:“玉哥儿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味道,若是开店都已足够。”
魏嬷嬷赞同地点头:“确实,我们玉哥儿不仅学识好,做起其他事情来也得心应手。”
尤其是点心厨艺,第一次做竟然味道还算不错。
慕书玉笑了笑,对这些真心实意的夸奖则是毫不虚心的接受了。
没错没错,她做饭做点心就是好吃。
姚芷娴摸着女儿的小脑袋,又夸了一通。
不久,魏嬷嬷和冬蕙出了房门,将空间留给这对母女。
慕书玉抱着姚芷娴的胳膊撒娇道:“娘,玉儿是不是很厉害,通过了院试,考中秀才,现在是小三元啦。”
慕书玉说着便仰起头看向姚芷娴,满眼都好似写着“夸我,夸我,快夸我。”
就算在外表现的再如何早慧成熟,在姚芷娴这里,她仍旧还是一个可以幼稚任性的孩子。
孩子向母亲撒娇是理所当然的天性。
姚芷娴的眉眼更加温柔,回抱慕书玉并亲了亲,道:“是,玉儿很厉害,玉儿真棒,娘为你感到骄傲。”
慕书玉脸上泛起红晕,羞涩抿嘴,笑了两声。
但是紧接着,她雀跃向上勾起的嘴角又缓慢地落了回去,嘴撅了撅,有些不怎么快乐的样子。
姚芷娴就问她怎么了?
慕书玉:“娘,通过院试以后,玉儿就要到府学里去读书了。”
“说不定、不,青州府内成绩优秀的生员一定会被举荐成为贡生,然后升入京城的国子监去读书。”
贡生资格,每年会在府学里挑选三人入国子监,州学每年挑选出两人,县学则是每年选取一人,是生员并且出类拔萃、学问有成者可入国子监。
而像慕书玉这样九岁的神童,既是大盛朝至今最为年轻的秀才、又是连得三案首,成为贡生入学国子监就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慕书玉她是要到京城去的,不过就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但去了京城就会面对伯府的一群人,就会……离开娘,哪里会有如在青州县生活的这般轻松。
更何况,慕书玉是不想娘跟着一起回京的。
不用去想也知道,以娘在伯府里的“身份”来讲,在其中若受到压迫和欺负,处处提防、虚与委蛇,想必是不会像在栖山村的庄子里如此自在。
慕书玉不舍得娘在伯府里受委屈,哪怕一丁点也不可以。
因此,就算她真的要到京城的国子监读书,她也不想娘一起回去。
可再者说了,她毕竟才九岁,即便是非常聪颖伶俐又如何,在一些大人的眼里,她就还是一个孩子。
——是孩子,就得听长辈的话,就得被迫乖巧、甚至没准受制于人。
慕书玉不想回到伯府后处处受到掣肘,还要去听那两位一直未曾见过面的“祖父祖母”的话。
而且再想一想,院试的主考官陆大人回京以后,势必会将青州府的情况上报,她这个九岁神童的信息肯定就是“重中之重”。
是以,有很大的可能性|就会引起伯府的注意。
到时候,伯府还不得表明态度,做出些许动作将“他”这个长孙给看重起来。
恐怕,不等国子监的贡生录取通知下来,伯府的消息就得先一步传来——不外乎是要她尽快回京城、回伯府这个家。
哼,你说回就回?
慕书玉不禁一手托着下巴思索,或许……回京的时间可以再想办法拖一拖。
于是,慕书玉跑去轻舟书坊查了查资料,又去问了关笙的父亲关文才一些问题。
等到全部得知清楚后,慕书玉先去寻了娘,然后再来到别庄找老师,问完好,便歪头笑着询问:“老师,您有时间和兴趣带着玉儿外出游学吗?”
尹道元闻言,拿起茶杯的手不由地一顿,道:“……游学?玉儿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游学和外出游玩可不一样。”
“你要知道,游学是为了增长见识、提高学问,游学之路并不安闲容易,要做好吃苦、耗费精力的准备。”
而游玩就是纯粹的短程出游。
尹道元怕慕书玉把这两者给搞混了。
慕书玉道:“游学虽然艰辛,但是,玉儿能够借此来磨练自己,顺便见识一下大盛朝的大好河山、以及各地的特色文化。”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管是读书画画皆是如此。”
“未曾见识过锦绣山河、湖光秀色,又怎么能够下笔画出波澜壮阔的山川湖海,清丽之景。”
“老师,在教导玉儿之前,您不也是经常外出游览河川么,曾经也在江南一带停留过,那里是不是很美?”
江南多才子佳人,更是书画圣地,有不少的书画大家在那里,听说每年在江南举行的书画艺赏都有八、九之次数。
江南一带是文人盛出的地方。
听完慕书玉的话,尹道元点头:“没错,老师的确在江南待过许久,那里很美,也有不少你的师兄们。”
gu903();“有的,还在江南最为出名的书院里担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