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话可能是被树枝人给害了,那个天葬师就是九死一生从里面逃出来的。
“所以与其说是那个天葬师告诉你的,倒不如说全是从老板娘嘴里得知的。”费言挑眉,“你又想诓我们。”
“谁诓你了”黎明举起三根手指,油嘴滑舌道,“我哪舍得诓你。”
还真是敢说。费言直接无视他的话,冷冷道:“你对老板娘了解多少”
黎明想了会儿:“只有基本情况吧。她离过婚,单身,有一个孩子。”
“孩子”费言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多大的孩子是男孩是女孩”
“你查户口呢”虽是埋怨,黎明还是乖乖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小女孩,今年六岁。”
“六岁六岁不在身边带着”
黎明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人家家事嘛。”
阴路安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皱眉,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是昨晚他和费言从黎明那回房间后发现的一件事。虽然当时只是那个细节从眼前而过,也根本无暇顾及,但现在想来,他确实忽略掉了那个细节
那就是他们临走前拖鞋的摆放位置变了。
虽然只是很细微的距离,但阴路安还是察觉出来了,他眼里好,又一直保持着观察的习惯。
如果黎明在场的话,可能也会感觉出来,侦探都具有敏锐的观察力。
他刚想发表意见,就感觉口袋里手机在震动。
“喂。”屏幕显示是天灵打过来的。
“老大,不好了”话筒里都是风声,阴路安大概知道天灵此时在干什么,但他怎么也猜不到天灵接下来的话。
“老大你那边找到亡灵了吗”
阴路安答:“没。”
天灵“嘿嘿”笑了两声,“我猜这次亡灵在我这边。”
琥珀还在蒋杉杉房间里研究着书架上那排看上去很高深的书,就听见自己手机响了。
“喂。”琥珀语气淡淡,目光还没从书页上移开。
“琥珀,救命啊”电话一接通天灵就来了这么一句,“这边急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了”琥珀的声线依旧没有多大的波动,毕竟如果对方要有十万火急的事,就不会用手机这么慢的通讯工具来找她。
他们三人,只要区间离得不是太远,就可以相互感应到对方的召唤。
“胡天佑,就是蒋杉杉他老爹,刚死就变成厉鬼了。”天灵一口气也没喘,前面那个刚成型的厉鬼确实有劲头。
琥珀微微皱眉:“那现在呢”
“在追着呢你那边忙吗”
“不忙。”琥珀立刻站起身,“我马上过去你那边。”
说完就挂了电话。
天灵这边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什么啊微信都不回我,电话也要先挂我这个女人,真是性感”
说完又朝着眼前那只亡灵道:“跑那么快干嘛最后还是要被抓的”
真是欠揍这话。
胡天佑也不理睬天灵,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要见到自己的女儿。
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没有再续弦,除了给杉杉留了一部分钱外财产全都捐给了慈善机构。
得了癌症,罢了,他认命。
可女儿下落不明,他又这么死去,他不甘他还没弥补对于女儿童年的缺失,他没有挽回一个父亲在女儿心目中的位置。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爸爸对不起你,还有爸爸爱你。
这是一些最平凡不过的话语,也是父母对于孩子最难以启齿的话语他们作为一个长辈,一个过来人,总认为自己所有的决定是对的,就算意识到自己有错也不会承认。
现在胡天佑意识到了,可惜已经晚了,他和女儿杉杉,还会再见上一面吗
不能,他不能就这么被抓住,他至少要找到女儿
胡天佑这么想着,速度越发快起来。惹得天灵在后面直骂:“他妈的这么快干嘛”
阴路安挂了电话,陷入了沉思。
这次的亡灵在外面
也就是说,蒋杉杉要么没死,要么死后灵魂因为某种原因被压制着。
还有那群树枝人究竟是什么
老板娘上身上的疑点更是多。
他正沉思着,就感觉额头上被冰了一下。
费言将东西从他额头上拿下来,又扔进他怀里,“喝吧,可乐。”
黎明他们真是会享受,车上还有个小型冰箱。
阴路安没喝过这东西,他学着费言那样扳来那个金属扣
“呲”冰凉的褐色液体直接喷到了阴路安的脸上,这瓶碳酸饮料显然被人提前晃过了。
费言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没有形象的笑起来。
阴路安也没生气,只轻轻移到青年那边,附身压低声音道:“淘气。”
“以后也让你感受一下,被别的东西喷在脸上的感觉。”
费言:“”
卧槽是他理解的那样吗
馆长大人这么骚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馆长:宝贝,你想哪去了我说得是牛奶
言言:别说了,越描越黑
逐渐拥有姓名的天灵和琥珀:果然只是拥有了姓名,并没有戏份
欢迎收藏,多谢
、期限
费言几人连续两天都来到这个地方,可惜跟之前一样,没什么收获。
白天坐车找失踪者,晚上去酒吧打听消息,日夜不停地奔波,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第三天晚上,费言和阴路安从酒吧回到旅馆房间,前者一进屋直接摊在床上。
费言在床上滚了三圈,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个“蚕宝宝”,长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才觉得自己缓过来。
“老大,我怎么感觉最近自己身体越来越弱啊”费言有气无力,他到底不是那种娇弱的人,只是最近这种无力感越来越明显,让他不得不正视起来。
阴路安换好鞋移到他旁边坐下,揉了揉那柔顺的黑发,“你的身体会随着时间而变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敏感。”
费言扬起下巴,侧脸对他,越来越虚弱他能理解,但越来越敏感是什么意思
敏感该不会是自己想得那个意思吧
阴路安突然凑近他耳朵吹了一口气,又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吓得费言一激灵差点躲进被子里。
“是不是觉得比之前敏感很多”阴路安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他,发出低沉悦耳的声音,“以后会比现在更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