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扫吗”
“行啊”费言伸手,“我帮你扫吧我这个位置好。”
阴路安拿出手机,这回拿出的手机是和费言一样的那个。费言接过,顺手解开了密码锁,然后点开微信。
是的,扫二维码只是一个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看馆长大人给他的备注是什么
微信一点开,费言一眼瞥过去没有在列表里看见自己的名字。
不应该啊,昨天才加的微信,这么快就给刷下去了
他假装要扫二维码,“不小心”将列表往下滑,结果还是没看到自己的名字。
“等会儿,前面有人在扫。”费言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索性正大光明的检查馆长大人的微信。
然后,他在前几个名单里看到了有个叫“言言小可爱”的。
费言的脸一下子烧起来,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这个“言言小可爱”,该不会是我吧
应该就是我,头像都跟我一模一样
他的头像是一只橘猫,这橘猫是他当狗仔蹲点时不小心瞅见的,觉得可爱就拍下了。
结果到最后光顾着逗猫,把明星也跟丢了,任务没完成,遭老刁一顿骂。
“兄弟,你脸怎么这么红啊”秦风大大咧咧说道,随后又有些担心道,“不会是高原反应吧你难受不难受啊恶心吗”
费言做贼心虚,被秦风吓了一跳后急忙道:“没事我这就是被晒的。”
阴路安看他脸确实红的不自然,立刻递了一颗药丸:“要不要再吃一颗”
费言摇头,“不用了,我没事。”脸红的真实理由让他难以启齿,也让他无法正对着馆长大人的脸说话。
不过馆长大人还真是
怎么会给他弄这种备注呢难不成难不成
再联想起前两年的事,和昨晚在孤儿院里的那句“我想当你的亲人”的话,费言怔了一会儿后,五脏六腑任督二脉七情六欲突然一下子就通了
馆长大人,应该喜欢他。
卧槽这真是个天大的秘密。
费言整个后背都开始烧起来,觉得掌心的手机像个烧得通红的铁块他的双手不知该摆在那里,热气蒸得他整个人都快沸腾了
怎么办
馆长大人喜欢我
我是拒绝呢还是接受呢
费言有些纠结,拒绝的话他不忍心,阴路安救过他很多次,两人也算是生死之交,又亲自给他烤肉,又要给他买冰激凌,还说要做自己的亲人
亲人
费言终于懂了,阴路安说得亲人原来是恋人的意思。
卧槽该怎么办啊
有点有点心动
费言盯着阴路安的脸,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卧槽今天的馆长大人,怎么突然帅这么多
他的眼睛很淡漠,但只看自己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在里面,甚至会闪烁着光彩;他的鼻子很挺,比平时用来写生的那种石膏雕塑的都挺;他的嘴唇,很薄,唇形很好看
费言的眼睛在馆长的嘴唇上,一直没移开过。
阴路安自然感受到了这份热切的目光,他对视对方,嘴唇一张一合,“怎么了还是难受吗”
卧槽声音怎么也这么好听
费言觉得自己要溺死在阴路安的声线里了,他突然觉得馆长大人满足一切自己对配偶的要求。
难道自己真的是gay吗
“嗯”费言低下头,语气突然变得羞涩起来,“手手机手机给你”
这回连李小乐都觉得奇怪了:“你你脸好红要不休息一会儿”
费言:“”他真的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随后转身背对着三人,大步向前走去,只留一双晕红的耳朵
秦风和李小乐对视后,在身后小声说:“难受就歇会儿嘛我们真不嘲笑你”
阴路安站在原地没动,掌心里是费言刚给递给他的手机。
不对劲
阴路安点亮了手机,看到停留在微信的界面后怔住了。他盯着前面人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馆长大人走得有些急切,他三两步追上已经隔了他好几米的小费言,用一只有力的胳膊从身后直接套住对方的脖子。
费言这边还在不停给自己洗脑呢:“你是个人,他是个鬼差,你们人鬼殊途,你们肯定没有好结果你们没有好结果他不帅,你也不喜欢他对,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记者,你不喜欢任何人你不”
他这边还在叨叨咕咕着,就感觉后背和脖子一阵温热。
随后就感觉到馆长大人的嘴直接触碰到他的耳朵,跟通了电似的一阵酥麻,热乎乎的气息打在耳背上,痒得不行。
接着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看见了。”
是肯定的语气。
费言心虚,考虑到后果于是装傻,偏偏这会儿被馆长从后面抱着,紧张得不行,说话也变得跟李小乐一样结结巴巴的:“没我没看”
阴路安在他耳朵低低地笑了。
费言觉得这笑声像羽毛一样,挠着他的耳朵,只想上去狠狠搓一下止住痒意,又像是一束烟花,在脑子里炸开后无法用理性的思维去思考。
“我还没说看什么呢你就说你没看”阴路安的笑声止住了,但语气里依然存有笑意,他几乎是贴在费言的耳朵上,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话。
“言言小可爱。”
费言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看见这几个字与亲耳听见馆长大人喊自己这个称呼,两者差别太大了好吗
卧槽杀伤力太大了
这让颜控加音控的费言彻底沦陷了什么人鬼殊途,什么没有感情的记者都是说说而已。
他觉得此时从后面紧紧抱住自己,用胳膊搂住自己脖子的馆长大人
像极了爱情。
“言言”阴路安盯着已经快要燃烧起来的费言,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言言言言”
费言被撩得浑身发烫,他觉得心里面那头老鹿此刻又满血复活,似乎还能随时来一场马拉松。
完了,老鹿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变成了小鹿,又不厌其烦地撞击着他的心脏。
“言言”没得到回应的阴路安乐此不疲地喊着。
费言终于反应过来,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是如此沙哑:“怎么了”
“没事。”阴路安松开胳膊,“就想这么喊你”
“以后能这么喊你吗”
阴路安这个请求说得又虔诚又认真,像前来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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