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在一直戴在手上的蛇骨手链上。
他盯着手链,竟笑得有些傻气,“阴阴路安你你快来救我我快”
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但身体已经体会不到冷了,感官迟钝,意识却尚存,就是不知道还留着几分清醒。
“噔噔噔”,费言似乎听见了脚步声,有人来了吗而后,他突然觉得从手腕那处,开始慢慢回暖。一时间血液流通,连带着经脉、神经一并痒嗖嗖的,到最后费言难耐得发出一丝呻吟。
他这时才感觉到手腕正被另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握着,勉强睁开眼,看见面前那个男人时,以为自己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一个遭遇,大着胆子开口埋怨道,“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他以为是梦呢
而梦中的阴路安显然比平时温柔许多,他的长发散开了,嘴里正不停得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嘘”费言笑得灿烂,“说对不起有用的话,我也就不用过得这么苦了。”说完竟然一头扎进了阴路安怀里。
阴路安僵住身子,轻轻晃了他几下,见青年一直没有反应后,抬起他的手,轻轻啄了啄他的指尖,喃喃低语:“会活着的,我不会让你死。”
片刻,他直接抱起青年,将他从这暗晦的地下室里抱出去,让他的梦里,从此只出现自己一人。
费言醒来的时候,床边围着四个脑袋。
“你醒啦,”四个脑袋凑成一桌麻将围着他,“该”
“操”费言惊得一咕噜爬起来,“我不工作也不学习也不捉鬼”
四人愣住,片刻,天灵手里还举着一杯水,他见他昏迷几天滴水未进,刚准备把水递给他,就被他这三连句给震慑住了
这会儿正眼神复杂得看向床上的青年:“费言,你该不会烧成傻子了吧”随后对阴路安不满,“早说你的魂一般生灵承受不来,非得跟填鸭似的得,这回人在奶奶家没被喂胖,反倒被你喂傻了。”
什么喂不喂的费言听得有些尴尬,动弹了一下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身体比以前更轻盈了,连脚伤都愈合彻底。
“哦,对了”他终于想起了晕迷之前的场景,“那个女人呢你们有没有把她救出来还有还有蒋明他”
蒋伟的脸色明显变了,片刻后道,“我会给他火化掉,然后带回村里埋起来。”又接着说,“这小子比我年轻,死得却比我早,幸亏家里就他一个,不然还得落个不孝的罪名。”
一番话下来,费言不怎么该回答他什么,只“嗯”了一声。
蒋伟没说话,转身出屋去走廊上抽了根烟。
“对了,”费言后知后觉,“这是第几天”
“第七天。”
“什么”离期限,还剩最后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费言:魂魄不曾来入梦
阴路安: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
费言:妈的什么鬼诗句
阴路安:今天终于亲到媳妇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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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费言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就睡到了最后一天。
“你们抓”他本来想问几人有没有抓住双头婴,刚问一半就闭嘴了,如果抓住的话他们几个也不可能还在这待着了。
阴路安猜到他在想什么,“这七个亡灵,必须由你亲自抓。”
“什么”费言惊讶出声。
“我们只是协助,只有你亲手抓住它,漩涡才能开启。”
“哦。”费言起身,坐在床边,“对了,你们还没说那个女人呢”他敢确定女人身上一定有秘密,可能这秘密就是擒住双头婴亡灵的一把利刃,“她还在地下室吗还是你们已经把她救上来了她究竟是什么人”
“别急。”阴路安顺手就从天灵手里接过那杯水,“你先喝水。”
费言见他这么慢条斯理,估计心中有谱,倒也真不急了,“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水后,就听阴路安慢慢解释。
“那个女人,原是这家旅馆的女主人,被关在这地下室里两年了,不过现在已经被救出来,人在医院。”阴路安见他意犹未尽,又给他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这家的男主人,死后被藏在墙里两年,前几天被你发现了。”
“啊”费言倒是猜到了女人的身份,但那具白骨居然是这家旅馆原来的男主人这点,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你是说,现在这个旅店老板,是假的,他先是杀了这家店真正的男主人,然后再将女主人关在这地下室两年”费言不可思议,“这不符合逻辑啊他为什么要把女主人关起来呢按说他有杀死成年男子的能力,就不应该留下活口。”
“啧啧,小言言你好残忍”天灵直摇头,作惊恐状,“不过说得有道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让我好好想想哦,那是因为,因为”
费言听得认真,把头凑过去,离天灵只有两公分的距离。
“当然是因为”天灵一下子从身后掏出一个玻璃罐举到费言面前,阴测测道,“因为这个呀”
“卧槽”待费言看清楚玻璃罐里装的是什么之后,他吓得直接往后退,那是双头婴的肉身他居然亲眼见到了
阴路安冷冷地看了天灵一眼,不知是因为那句“小言言”还是“小言言”被吓着了。
天灵感觉自己要被馆长的眼刀给冻死,讪讪地收起玻璃罐。
“这玩意你们从哪找到的”费言敢确定地下室里没有,那是在庙里找到的
天灵故作神秘:“你猜”
“我猜,在那老和尚的屋子里藏着。”费言撩着眼皮看他。
“你这么知道”天灵本想让费言求他,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因为变态的人,都一样。”费言也不学他卖关子,“以前我跟踪一个娱乐圈的影后,发现她喜欢虐猫,虐完之后做成标本挂在卧室,每天晚上临睡前抚摸一下。”
“啧”天灵一脸嫌恶,“这么变态这种人以后肯定下地狱。”
“还有更变态的呢”费言盯着玻璃罐,“以后有机会说给你听现在先说正事”
“臭小子,学坏了啊”天灵硬将手里还泡着标本的玻璃罐塞给他,“好好看啊原因就在它身上。”
经历这几天之后,费言早已被锻炼出来,这被福尔马林浸泡的小尸体就跟看海洋生物一样。他仔细观察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就是个天生畸形的婴儿而已。
天灵见他一脸懵,好心提醒他,“你没觉得另个头有什么不对劲吗”
费言摇头。
“那个头是假的,秘术做的,那老和尚估计懂点法。”天灵从琥珀那拿了一本书,翻开到某一页,“这书也是从老和尚房里拿的,估计就照这书里记载的法术施法的。”
重磅消息来的太多太猛,让费眼一时无法消化,他怔了半天,死盯着面前的玻璃罐,“你是说这两个头,其中一个是”剩下的话他无法说出口。
“也就是说,这原本是个普通孩子”费眼缓缓问道。
“嗯,”阴路安看着他,“他是地下室里,那个女人的孩子。”
gu903();天灵把玻璃罐拿回去,将书递给他,“蒋伟帮我们看过了,这法术最大的缺陷是被反噬,但是留下它最亲近的东西,它就没能耐伤害你,甚至为你所用。我们几个估摸这冒牌货和老和尚认识,然后狼狈为奸,弄出这么个东西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