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白坐在炕上感受着屁股上的濡湿悲痛欲绝,他明明快七个月了,也会坐会爬了,咋就还尿裤子呢!他明明能控制的,可刚才他爬的太兴奋了,居然尿裤子了
更要命的是负责看着他的臭球一点都不知道,只顾玩自己的。薛云白羞愤异常这才嚎啕大哭。
谢兰英几步进了屋见臭球还在玩石子儿,顿时来气,臭球你咋看弟弟的,也不知道把尿。
臭球一脸懵,狗子尿了?
你这孩子。谢兰英抬手给他脑袋来了一下,咱狗子最懂事了,想尿的时候就告诉你了。
臭球仍旧一脸懵,他又不会说话
但是他能给你信号啊。谢兰英把薛云白的棉裤脱下来,把他塞到被窝里,又找出另一条棉裤给他换上,还怕他不高兴,就哄他,狗子乖啊,奶打你二哥这个不负责的哥哥。
薛云白有些心虚,毕竟是他自己贪玩忘了提醒臭球的,可瞅着臭球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又来了坏主意,就让他背锅吧。
换了棉裤身上也舒坦了,薛云白在炕上爬的飞快见谢兰英要出去,张口就喊,内~
谢兰英转身,惊喜的看着他,你喊啥?
薛云白眨眨眼不肯喊了,低着头拿脑袋顶臭球的腰。
臭球被他顶的一个趔趄,站起来就咯吱薛云白了,谢兰英见此笑了笑出去了,可心里的激动也是久久不能平息。
外面何小翠和张绣已经将鸭子炖上了,见她眼眶微红便关心问道,娘,您咋了?
何小翠甚至还忐忑不安的想是不是因为她提了老四婆婆不高兴了,不想谢兰英笑着摇头,刚才出来的时候我听见狗子喊了一声奶,再让他喊他又不喊了,要不是我听的清楚还当我听岔了呢。
啊,狗子会喊奶了?张绣惊讶道,接着眼神一暗,唉,头一个会叫的居然不是娘。说不失落还真是假的。
谢兰英得意的哼了一声,眼角眉梢都是兴奋,咱们狗子跟我亲。
张绣瘪瘪嘴幽怨道,娘,要不让狗子往后跟着我们睡吧。
谢兰英大惊,眼睛瞪的大大的,想的美。说完转身进了灶房。
哎,我的儿啊。张绣叹气,心里却并没有多少悲伤,毕竟婆婆疼她儿子,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她儿子,她该高兴才对。
何小翠小声道,绣儿,既然娘给你带狗子,你就和三弟再生一个呗。
张绣眼睛都暗了,我也想再生个,可娘让我先不要生了,我知道,娘是怕生了养不活。
你傻啊。何小翠道,现在咱家又狗子帮衬着,虽然吃不上多好,可隔三差五的能吃顿荤腥也能补身子了,咋样也能养活了。
张绣眼睛一亮,立即高兴了,还真是,等过完年我再跟娘说说。
哎呀,趁着过年娘高兴,趁着年说。何小翠这个年纪已经不想再生了,而且自己两儿一女她也挺满足的,要是三弟妹再生一个,家里孩子多点也热闹点,省的老二家的走了以后孩子都少了。
张绣连忙点头,然后和何小翠一起进灶房做饭去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婆媳三个已经整治出了年夜饭,薛长庆一家三口果真没有回来,不过大家都非常一同的没提这三人,而是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薛大柱挺高兴的,端着一杯高粱酒说,今年这一年因为干旱、大锅饭还有炼钢导致日子过的不宽裕,但是咱们家还有个福星狗子,是狗子让咱们这个年吃上了肉,我这个当家人得感谢狗子啊。
咯咯。薛云白被谢兰英抱着听着他爷爷说着煽情得话不厚道得笑了。
他一笑别人也跟着笑,薛大柱道,往年过年都会下雪,今年只有入冬得时候下了一场,明年也不知道啥观景,算了过年咱说点好得。大家都健健康康得,啊吃吧。
他一声令下,筷子齐刷刷得就朝桌子中央得菜夹去,薛云白虽然已经快七个月,可好多东西还是不能吃,像肉类如今仍旧需要用蒜臼子捣碎了再吃,虽然影响口感,但也比整天奶粉要强,毕竟奶粉能满足他得营养要求,可肚子是填不饱得。
饭后一家人坐在炕上聊天,张绣偷偷得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谢兰英一考虑也行,等张绣再生个孩子也就不惦记着把狗子抱回去了,于是就点了点头。况且如今又狗子弄吃得加持,就算再来个孩子估计也能养得活了。
张绣得了婆婆恩准,一晚上就不停得笑,笑得薛云白都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薛云白人小,是守不了岁的,所以早早得就趴在谢兰英得臂弯里睡着了。谢兰英把他放在被窝里盖好被子,再看看其他几个孙子和孙女,心里是分外得满足得。当然若是明年是个丰收年就更好了。
谢兰英大过年的不想去想这些糟心事,就捡着好话跟儿媳妇儿子说说笑笑。
薛云白入了梦,本以为昨晚上去过御膳房了这次不会再去了,不想睡着后又一次进了御膳房。
薛云白有些郁闷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御膳房,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个声音来,他照例四处巡查一遍,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那袋白面上,心道啥时候能搬动一袋子面就好了。本着不服输的精神飘到那袋面粉跟前然后伸出小爪子瞅了眼,少说也得一百多斤吧,估计等个十年八年他也不一定能搬动。
不过或许可以一点点搬?
薛云白高兴起来,面粉啊,精白.面粉啊,做个手擀面啥的味道肯定特别棒。
薛云白扫视一圈,目光定在一个水瓢上,他飘过去将水瓢取过来然后解开袋子上的绳子然后将手伸进去扒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