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孙婆子捻了捻很满意,笑道,这孩子一看就不凡,以前我说他是上面下来的你们还真别不信,这孩子有福气啊,大福气啊。没福气的话哪能吃这么胖啊。
薛云白这才知道原来谢兰英夫妻觉得他是神仙托生是因为孙婆子的话,一瞬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生气了。
不过谢兰英和薛大柱显然对孙婆子很是信服,听了孙婆子的话连连道,我们信呢,就差当祖宗是的供着了,孙嫂子,可孩子还没满月的时候就晕了一回,刚才在家拉了裤子又晕了一回,您给看看是不是让啥给吓着了?
有这事?孙婆子挑挑眉,煞有介事的又摸了摸,啊呀,还真有点问题。
谢兰英和薛大柱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连薛云白也紧张了,不过他是担心说出对他不利的话来。
孙婆子皱着眉头说,这神仙孙子被不知好歹的小鬼吓着了。
闻言薛云白翻个白眼不以为然,哪里来的什么小鬼,要说小鬼他才是那个小鬼,他明明是被自己.....呸,他才不是被自己拉裤子臊哭的呢。
一听是被小鬼吓着了谢兰英和薛大柱有些担心,那该咋办?
接着谢兰英又一愣,我孙子是神仙托生也能被小鬼吓着?
自己言论被怀疑,孙婆子非常不高兴,你不信我?
谢兰英哪敢不信,连连点头,信,信的,那老嫂子,这该咋办?
孙婆子撒开薛云白的手,这还不好办?你都这岁数了啥不明白?回去叫叫就行了,保管明天好好的。
那行。谢兰英和薛大柱顿时松了口气,在乡下拿个婆娘不会给孩子叫叫魂的,她谢兰英就会。
说完夫妻俩抱着薛云白道了谢然后推门离开,孙婆子摸着两毛钱喜滋滋的,真是些有钱烧的,啥吓着不吓着了,呸,自己吓唬自己呢。哎呦,还是钱好使啊。
离开的夫妻俩包括薛云白自然不知道孙婆子的话的,薛云白还在思考呢,这孙婆子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不正常这事?
然而一直回到家薛云白也没明白,张绣夫妻早就在家等着了,见他们回来忙问咋回事,谢兰英看了她一眼说,唉,说是让小鬼吓着了,晚上我给叫叫魂。
张绣松了口气,那可好,也不知道哪路小鬼来欺负咱狗子,哎,少不得再烧些纸钱了。
家里纸不多了,让长岭再去买点。谢兰英说着小心的把薛云白放到炕上再盖上被子。
张绣惊讶,不是前些天才买的吗?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谢兰英哪好跟儿媳妇说他们老两口前些天见天的拜孙子啊,不然别人还不得以为他们老两口子疯了啊。她也想过告诉儿媳妇,可又觉得这事现在也没谱,说出去兴许也不好,万一孙婆子瞎说的呢,万一他们家狗子真的只是个普通小孩子呢?要是跟儿媳妇说了,到时候对孙子期望的人也多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对孙子也不好。还是先瞒着吧,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奥,我这就让他去买。张绣也不敢问了,直接点头去拿钱让薛长岭去镇上买纸。
谢兰英道,等着我去拿钱。说着直接去堂屋拿钱去了。
张绣催薛长岭,你赶紧去吧,咱儿子的事不好总用妈的钱。
哪又啥。薛长岭嘿嘿直笑,反正都是一家人,又没分家。
说着薛长岭凑近张绣小声道,我看看有没有好布料,有的话给你买一块做衣裳。
张绣看了眼炕上的儿子见儿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他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推了薛长岭一把,去你的,快去吧。婆婆心疼她,男人对她也好,如今又有一双儿女,张绣觉得人生非常圆满幸福了。
薛长岭嘿嘿笑着拿手指头戳了戳薛云白的小脸,瞅啥瞅,你能看懂啥?
薛云白嫌弃的将脸歪了歪,心道:老子啥看不懂,老子当年佳丽三千等着睡......擦,这事不能重提,一重提他就觉得窝囊,觉得难受,咋样都觉得自己上辈子太亏了。
谢兰英拿了钱给了薛长岭,嘱咐道,趁机再镇上打听打听现在啥情况,再去粮站看看能不能买到粮。
薛长岭应了声出了门谢兰英又开始准备其他的东西,而屋里张绣正趴在炕上跟薛云白大眼瞪小眼呢。
张绣笑眯眯道,狗子啊,能听懂娘的话不?
说话?朕现在还不到五个月,你指望我说话?
薛云白直接翻身吧屁股对着张绣,坚决不搭理蠢娘的犯蠢行为。
呀,你这孩子难道真能听懂?张绣也不生气,乐呵呵的又爬到另一头看薛云白,你是嫌弃娘?
薛云白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你终于聪明一回了。
张绣扑哧笑了,拿手刮了刮薛云白的鼻子,在他嗷嗷叫之前拿开,笑道,我是你娘啊,你咋能嫌弃娘呢,啊,娘的乖儿子。她儿子咋这么好看啊,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薛云白觉得哄大人玩太累了,肚子突然咕噜一下,薛云白赶紧给蠢娘递信号,小爷饿了,快伺候小爷用膳。
娘给你泡饼干吧,麦乳精也没多少了。张绣听见动静知道他饿了,说着倒了点热水又把饼干泡上拿小勺子喂给薛云白吃。
吃了饼干肚子舒服多了,薛云白没兴趣再哄娘哄姐姐玩,直接闭上眼睛睡觉,一觉起来外面天都黑了,雪也停了,薛大柱站在院子里笑呵呵道,有雪好啊,瑞雪兆丰年啊。明年是个丰收年啊。
今年收成不好,又吃大锅饭,几乎就没人吃的饱,他们许家庄还好,许大海和大队长早早的做了估计让村里人一直吃不饱,但也一直饿不死,但是隔壁村却是已经有人饿死了。因为大锅饭吃着,开始的时候敞开肚皮吃,以为吃大锅饭了吃不尽的粮食,就算吃没了国家也不会不管。然而事实证明,国家不是不管,而是受灾的地方太严重,加上上面一些干部曲解上级的意思,非但不报灾还谎报丰收。那些敞开肚皮吃的村子没等来国家的救济,就打返销粮的主意,可返销粮每个县就那些,可那么多受灾的村子怎么可能都有份,于是入冬后就又村子断了炊,要么一家子领回去紧着男丁吃,至于女丁,偶尔吃口饿不死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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