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烈冷笑一声:“你不敢,你当然什么都不敢!你这样,还像不像个男人?”
太子垂下头,痛苦地闭上眼睛。
安特烈忽然想起他曾经遭受的“绝症”!他幼时丧母,在妃嫔的夹缝里长大,父皇再怎么宠爱,可皇帝大人那么忙碌,早年又南征北战,几曾顾得上照料儿子?
他受了那么多苦,又怎么可能事事明目张胆地去针对父皇,惹得天子的反感?轻则废黜,重则连命都没有了。
太子,需要韬光养晦!
而且,他现在只能韬光养晦!他是儿子,根本没有资格管父亲的闲事。
安特烈拍拍他的肩,微感歉疚:“表哥,我是开玩笑的。”
“不,是我没用!安特烈,我……”
“你不要冲动,让我来!”
“可是,我不想再沉默了!”
“表哥,我先来,我是客人,陛下根本拿我没法。大不了,我一拍屁股走人。我又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