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gu903();熊霸一愣,不,不是病了吗?

赵文耸了耸肩,今儿本来铺子里是要对账的,他若是不对外宣称病了,怎么能避开办自己的事儿?

熊霸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一脸佩服的赞叹道:果然不愧是岳父,不过他这一大早的是去哪儿了啊?

赵文看着手里的青柳,去看我阿父他们了。

赵绸缎将香插/到坟前,笑道:好些日子没来了,这草长的厉害,你是不是在下面骂了我好几次了,怎么还不来看你,还不来为你和孩子理理草?

回答他的只有吹在脸上的清风,赵绸缎早已经习惯一个人自说自的了。

你总说为了孩子们,忍着,可是呢,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会说你错了,不是每一个做父辈的都会把自己的每一个孩子当成孩子对待。

黄纸渐渐成了灰烬,香烛也快熄灭了,可是赵绸缎嘴里的话却一点儿也不见少,他说了很多很多事儿,赵武的,赵红的,以及赵文的。

熊家的人确实都很不错,你的眼光很好。

想起昨儿熊霸在老宅子里的表现,赵绸缎忍不住轻抚着石碑叹道:若是当年我能有熊霸一半的作态,你和老四也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了我们。

冰冷的石碑让赵绸缎红了眼睛,头顶上的烈日又让他落在石碑上的湿/润瞬间干涸。

赵绸缎回来的时候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了,熊霸见他这模样也是松了一大口的气。

下午赵文和熊霸跟着赵琪去了邓厨子家。

邓厨子的婆娘开的门。

邓厨子长的很瘦,可他的眼睛却很亮,看着有些诡异。

熊霸与邓厨子坐在一块儿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壮一瘦,看得让人发笑。

我得尝尝他做菜的水准再看。

没问题,熊霸点头,那就要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邓厨子笑着点了点头,索性也没什么事儿,到处走走也是好的。

最后定下来明儿一早回村里,赵文他们这两天耽搁的天儿不少,好在给百味轩和妙味轩都打过招呼,不用他们白跑一趟。

没事儿多回来住住。

赵绸缎不舍道。

好!

熊霸直点头。

赵文在一旁轻笑着。

家里走了有两天了,也幸亏有熊风与熊云两兄弟时不时的看着,不然就冲着住在后山这一块走了没人在家,指不定会遭一些小贼。

这是邓伯,邓伯,这是我大哥和大哥夫。

熊霸给邓伯介绍道。

邓伯点了点头,直接对着周力道:把你最得意的菜做出来我尝尝。

周力连忙点头,做菜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的,就怕没做好气走了邓厨子,白费了熊霸与赵文的一片苦心。

还不错。

尝过饭菜后,邓厨子笑着点了点头,不是个无用的,他对着赵文道:你给我定几个猎物,我好教他做。

赵文放下了心,点了点头。

因为熊霸他们家只有一间房间,所以邓伯便住在了熊风他们家。

你觉得做一些什么好?

赵文对猎物的了解自然没有熊霸深,所以干脆把决定权放在熊霸的手里。

熊霸想了想。

就做一些小的,成本低,费不了多少功夫。

嗯,比如说呢?

野鸡、野兔、山鸟以及其它比较小的东西。

赵文点头,那就这么办吧,把这些说给邓厨子听,接下来就看大哥夫的本事了。

熊霸点头。

另外这段时间交给百味轩后,他们剩下的猎物都拿回来让大哥夫来做,直到他学成了为止。

赵文想了想决定道,熊霸自然没有意见。

村里来了个陌生人,还是那娇哥儿带回来的,结果却住进了熊风两口子的家里。

村里人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又开始胡乱猜测了,好在知道本分,没胡说八道。

而熊云也答应与熊霸一起在周围的村子和镇上收猎物,赵文的计划也算是成了一小部分,就等周力了。

蝉鸣的声儿听得少还觉得很有意思,可是这接连着听了一两个月,那就变味儿了。

午时,赵文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歇息,外面的烈日透着竹窗照进里屋,传着阵阵的热气。

啧,真热。

赵文无奈的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偏偏越睡越热,最后干脆坐起身不睡了。

他走到院子里探了探那特意放在外面被太阳晒着的两桶水,发现水温还算过得去后,便提着水进了屋,然后褪下衣衫,一脸舒适的坐在浴桶里泡着。

这用太阳晒的不冷不热的水泡澡是最舒服的,这还是熊霸时常用的招。

不过他很少让赵文也这么做,毕竟哥儿的身体比不得汉子粗。

今儿熊霸去村里一户人家帮着上梁,赵文也算是逮着机会好好的享受享受了。

虽说熊霸许多大事儿都由着他来,可在这些小事儿上面却从不退步,让赵文有些无奈。

温凉的水,炎炎的烈日,再加上这上下起伏个不停的蝉鸣声,不过半刻,赵文便靠着桶睡着了

过了好久好久,睡得半昏半醒的赵文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叹息声,随后整个人便被扶了起来,整个身体被擦拭干净后,身下一软,他便被一双刚臂小心的放在了床上。

赵文使劲儿的睁开了一点点儿小缝,瞅了瞅面前熟悉的脸轻声念道:熊霸。

熊霸担忧的伸出手试了试赵文额头上的温度,发现没有发热后心里的气也减了一大半。

他努力让自己的面容与声音凶恶一点儿,对着赵文道:泡得身上的皮都白了!若不是我回来的早,你整个人都滑进桶底了!

赵文倒是不怕熊霸,可是他却很心虚,毕竟是自己没了理。

这不是昨儿夜里你一直折腾我让我睡不好觉吗?好不容易白日里得空儿睡一会儿,谁知道竟然睡熟了

说完,赵文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顿时脑子也清醒多了,见熊霸一脸自责的模样后,他顿时觉得自己是有理的了。

你说说到底是谁的错?

熊霸被赵文堵得反驳不成,只得举着大爪子发誓日后定不会折腾太久,赵文这才舒坦了许多。

熊霸还是担心赵文会发热,所以安顿好赵文后,他赶忙去找村里的土郎中拿了些治风寒的药草回来熬好,若是用不到最好,若是要用到也是现成的。

果不其然,半夜里的赵文有一些低烧,一直注意着他的熊霸赶紧把药给热了热,扶着赵文让他全都喝下去了。

该!

熊霸凶巴巴的说了一句。

赵文抬了抬眼皮子,因为低烧的缘故整张脸有些红,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的,熊霸只觉得嗓子一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凶呢!

全然不知自己这模样又惹起某人一阵心疼加自责的他没多久便又睡着了。

可好些了?

一大早的熊霸便把土郎中请了过来。

土郎中姓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郎中,他收回为赵文把脉的手点了点头。

晚上再多给他烧些热水烫烫脚,多出点儿汗就是了。

赵文一醒来就听到这话,等孙郎中走后,赵文难得以一种抱怨的口气对着熊霸道:这天儿本就热,再让我烫热水脚,那不是活受罪吗?

熊霸逼着自己不去心疼赵文,冷哼道:知道活受罪了?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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