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见卓影这话不似作伪,严青虽不理解,但还是应道:若圣上问起来,奴才定会替卓大人说明。
邢辰牧今日身旁一直随着礼官及众多宫女侍卫,倒真无法时时关注暗处几名影卫的动向。
换上绛纱袍、通天冠,邢辰牧到正泉宫拜谒太后,其后本该宴群臣,他却早下令将此礼省去。
太后有意将邢辰牧留在正泉宫用膳,他寻了个理由给推拒了。
自打那日为了立后一事起了争执,他与太后间的关系便有些微妙,甚至连他病着时,太后都几乎未给过他好脸色,他理解其中无奈与伤心,也知道太后已经做出了一定让步,只希望他也能做出一定让步。
想要与卓影相守,太后这关乃是必经之路,他不躲,但仅这一件事上,他不允许自己妥协分毫。
出了正泉宫,邢辰牧清退了礼官,只带着自己近旁随侍的几人回了轩明殿。
其实早在正泉宫内,邢辰牧便察觉卓影并未跟着,一入轩明殿便问道:卓影呢?
卓大人回去休息了。严青小心观察着邢辰牧神色,继续道,依卓大人意思,今日今日会稍迟些过来,约莫在轮值的时辰。
邢辰牧沉默半晌,微点了点头。
严青能明显感觉到邢辰牧的脸色沉了下去,但也不便劝什么,只问道:圣上,是否需要传膳?
嗯。
严青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让人将午膳送至轩明殿内。
精致菜肴摆满了桌,侍膳太监候在一旁,只等着邢辰牧开口,可过了许久,直到那些菜品开始发凉,还是未等到他说一个字。
圣上,可是菜品不和口味?奴才这就让御膳房去换。严青见状上前询问道。
不必麻烦了。邢辰牧抬眸,随意报出几样菜名,侍膳太监松了口气,终于开始替他布菜。
可邢辰牧也只吃了几口,满桌的菜品最后都赐了底下的小太监。
而另一头,卓影是连午饭也顾不上用,自打回到房内便开始专心投入雕刻。
他心里又何尝不着急,今日是邢辰牧生辰,他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陪在对方身边,可他又十分希望能让邢辰牧在二十岁生辰这日,能收到一份真心的礼物。
不为功利,也不是奉承拍马,只单纯送给邢辰牧,而非当今圣上的一份普通及冠礼。
或许这对于邢辰牧来说不算什么,却已经是他能想到唯一能为对方做的。
卓影心中记挂着邢辰牧,动作难免急了些,加上要赶在今日完成,在收尾时一不小心刀尖便削过了指尖,霎时见了血。
流出的血沾到了紫檀上,加深了尾部的色泽,倒显出另一种别样的和谐。
卓影全心都扑在这礼物上,见它无事便放心下来,自己手上那伤口,倒是显得无关紧要。
在日头完全落下前,他终于完成了手上的雕刻,左右看了看,虽比不上师父所做精致,但自己尚算满意。
他原想找个盒子简单包装,却不成想才起身,便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
卓大人,您醒了吗?严青略显着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圣上派奴才来请您去轩明殿用膳。
作者有话要说:(*@ο@*)追星真的耽误我码字,不过还好没断更,对不起啦,明天恢复0点更
严青这条线,我有想过虐,没舍得,所以按现在这个铺垫往下去是不虐的,大家不要害pia
第23章生辰礼
卓影赶到轩明殿时,邢辰牧仍在批阅奏折,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见到他来,也只是短暂地抬头看了眼。
卓影自觉有错,上前道:属下今日来迟了,望圣上恕罪。
还未到轮值的时辰,你又何罪之有。邢辰牧淡淡道。
他的确心情不佳,但并非是在为卓影迟来而动怒。
他是在气自己,他想将卓影宠得再肆无忌惮些,不要动不动就对他下跪认错,可这么多年过去,他发现卓影没变,反倒是自己被卓影给惯坏了,早已经适应了对方不辞辛劳地时时守着他,仅是离开片刻,他便万分想念,心绪难平。
这让他觉得自己在这段尚未成型的感情中,付出远没有对方多,反倒是一直在享受着卓影的体贴周到。
卓影猜不透邢辰牧心思,一时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一同入内的严青见两人间气氛尴尬,出声询问道:卓大人来了,圣上可是要传膳?
邢辰牧这才放下手中奏折,点头道:传。
严青离开后,卓影看着邢辰牧的脸色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那紫檀木雕琢而成的纸镇,捧到邢辰牧面前。
属下是...回去做这个,所以迟了些,您别生属下的气。卓影声音很小,实在是觉得窘迫,他无法想象这样的自己在邢辰牧看来是否怪异至极。
事实自然是他想多了,邢辰牧看到那物后先是吃惊,很快便由惊转喜:这是给朕准备的礼物?
嗯......属下实在不知能送圣上什么,也只有这一点手艺能献丑了,紫檀木还是当年圣上所赐,希望您不要怪罪。
那檀木被裁成了半尺见方大小,棱角分明,而在那方形顶面伏着一条经过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的傲龙,甚至连每一根胡须,每一片龙鳞都细致到肉眼可见。
邢辰牧双手接过那纸镇,立刻想明白了近段日子来卓影的种种怪异。
略显苍白的脸色,眼下未曾消退的青黑,以及今日先行离开,原来竟都是为了替他准备这份惊喜。
许多话语哽在喉间,邢辰牧竟不知该如何来表达自己满溢出来的情绪。
卓影等了一会儿,并未得到回答,只得垂着头又问道:圣上是不是觉得属下做得不妥?
不。邢辰牧立刻出声,万般郑重道,朕很喜欢。
何止喜欢,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所收到,最贵重的一份礼物,只因里头有着卓影无价的情意。
那.....那便好。卓影脸上发热低声呢喃道,也不知是对邢辰牧说,还是只是自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邢辰牧再次低头去看那纸镇,可这一次却发现了其中异样,那龙尾的几片龙鳞,颜色显然较其他更深些,第一眼只当是刻意为之,可仔细查看下,才发觉那根本不是染料,而是附着在上头的一点血迹。
他的心刹那间揪了起来:你伤着哪了?
出口时声音中有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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