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她的“东西”上。
那是一只悬空的血红色鬼手,也不知道那血红断臂是用什么东西组成的,只知道那像是地狱一般的黑红色巨型右臂末端充斥着滚烫的暗色火焰,手紧紧握着一把闪烁着嗜血凶光的黑色刀刃,而光是刀刃的刀身,就已经比天晴的个子还要长了。
实在是难以想象,她刚才要是被那东西直接插入体内会变得怎样。
她伸手捂住那淌血的右边脸颊,又感受着那就在她身侧的浓烈妖气,不只是妖气,这股妖气当中渗透着深入骨髓的恨意、杀意恐怕这只手的主人已经
“主人”“主人大人”
后方被她用言灵术固定着的刀剑又忧心忡忡地叫她,而天晴怔了怔,因为情况太紧张,她都忘记自己正在任务当中了,因为大家过来会遭遇危险或是惊扰到强敌,就忙地用心音告诉他们:我没事,但暂时先不要过来
她这样命令着,接着,又噎了口唾沫。
对,现在她还在和大家一起。
所以要是她没处理好这个情况,大家都会一起遭殃
她现在应该做什么该是先试试看这一只鬼爪的妖力吧这样想着,天晴就把手缓缓伸到背后,从腰间摸出两张符纸,低声喊了些什么,正打算把封印降魔的符咒贴在鬼手之上,可是她手上的符咒还没成功碰到鬼手,就已经被鬼手上那夹杂着仇恨的妖气给灼伤,更在瞬间变成灰烬、化为乌有。
好强的力量天晴瞳孔猛地收缩,因为情况危急,她又马上在脑海里快速运算着各种其他能够束缚鬼手的方法,而就在她有些慌乱的期间,一些不明显的脚步声,就从她的侧面缓缓传来。
是咯、咯、咯的。
沉重的,如同修罗一般不慌不忙的步伐。
是木屐的脚步声。
另一边厢,远在森林的反方向。
是正在往反方向走的药研一行人。
“说起来,秋田,你最近在森林里面行动的动作貌似进步了啊。”
丝毫不被天晴他们遭遇的危险影响,也不知道另一边发生了什么,药研交抱着手跟在弟弟的身后走在平静的森林当中,又百无聊赖地开口道。因为从秋田显现到现在都是药研训练的他,所以对于秋田的进步,药研是看在眼内的。
“嗯,因为一期哥最近来了,总感觉不勇敢一点可不行我想尽快和一期哥同队出阵呢”
“哦,有目标可是好事呀。”药研点点头,自从一期哥来了之后,他的弟弟们都干劲满满的,确实是让他心感安慰,除了秋田那个天然的随时被拐的性格怎么改都改不了
要不是因为担心秋田药研常常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药研大人,还在担心主公大人的事情吗”秋田和药研并肩走着,而本来跟在两人身后的物吉贞宗眨巴眼睛,又乖巧地询问。
“对哦从刚才开始,药研哥看起来就心不在焉的。”秋田也点头表示认同。
而药研刮了刮脸颊,又有些别扭地别过头去,有那么明显吗
“嘛是有一点吧。”
“为什么”
“为什么”药研随口地回答:“嘛,其实也不是什么担心不担心的,本来保护大将周全就是我们的使命,而大将也不怎么会保护自己,我们怎么说也得多替她操点心啊。”
“欸药研大人居然是这样想的吗”物吉贞宗有些吃惊,又和秋田对看一眼:“你觉得主公大人不会保护自己吗”
“是啊,怎么了”药研一脸懵逼地问。
“但我们全部都觉得主公大人很厉害啊不如说跟在主公大人身后,会感到很安心呢”物吉贞宗身上散发着小天使的乐观气场,又和旁边的秋田拍了下手:“对吗”
“嗯先不说主君大人是我们的审神者,而且,主君还能召唤出式神、使用阴阳术、还可以使唤那样巨型的骷髅,不如说我们都觉得主君好厉害好帅呢”
“是那样没错。”药研看着面前两个仿佛自带光芒的小男孩数着天晴帅气和厉害的地方,那些说的确实是没错啦,但不知为何,他对于那个少女,却完全不是那样想的。
他看过她因为小事情而被吓哭的样子,也看过她因为使用灵力过度而流鼻血、昏厥在地上的样子,看过她一个人烦恼失落的样子,看过她细心为他治疗伤口的样子,而担任过她近侍数天的他,也看过她熬夜苦苦研究出阵分队的懊恼样子,她对于战术啊历史什么的一窍不通,却还是为了大家认认真真的准备。
她从来不是游刃有余啊。
尤其,是那个月色很美的晚上,她也跟他这样说了
我撒娇的对象已经不在了姑且不谈。
但你的话,还有撒娇和耍赖的机会吧
那样的话。
当时的天晴抱着他,把自己的悲伤告诉他了。
想起那个少女,那夜里温柔平静的话语,药研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一般,无法跳动或呼吸、闷得难受。
她此刻又在做什么那个为了别人而喜忧的少女,在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会乱来吗
那可是,觉得自己的撒娇对象都已经不在,已经不得已一个人努力的少女啊
想到这里,药研的脚步就驻足在原地,而秋田和物吉那还在称赞主人的话题还在继续,可无奈的,药研此刻已经无法把他们的话听入耳中。
毕竟他觉得,那些,都不是真的呀。
他的大将可不是这样的。
并不是那么了不起的形象,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啊。
一个普通,却拼命支撑着大家的、背负了很多的少女。
药研感觉自己的越发难以呼吸。
他现在为何会站在这里他觉得他必须、马上回去她的身旁保护她
“抱歉秋田、物吉”想到这里,药研的想法已经先一步冲口而出。
“药研哥药研大人”秋田和物吉回头看他,又有些困惑地唤了他的名字。
“抱歉,我觉得果然我们,还是应该回去大将哪里”药研皱起眉头,他的声音有些慌乱,表情是他自己也未曾发现的,失去方寸的样子。说起来,药研平常也不是这样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呢他感觉自己特别担心天晴,也有点不详的预感
gu903();“为什么”物吉贞宗有些困惑地问他。